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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唯生拿眼看了他一眼,按说公子对身边的人都极好,可为什么会对这个小沙弥如此冷淡?难道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公子的事?想此,他亦对元一冷淡起来。

    元一望着元良那清逸无尘的背影,那平静的脸出现一抹愁绪,还是放缓了脚步跟上去。

    国师殿里依然空寂一片,只是当元良刚坐下来的时候,一只漂亮的小狐狸从里屋里跑了出来直接就跑到他腿上,他微微有些错愣,下意识的就接住她,而小狐狸则趴在他腿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元良低垂着眼帘看着她沉睡的样子,此时恐怕她的身体更加虚弱,这次沉睡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醒来,但伸出手想要抚|摸她,那漂亮干净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

    元一从外边回来便看到元良沉默的看着腿上的小狐狸,微微一笑便道:“几天前这小狐狸突然跑到这国师殿来,贫僧刚开始以为是外边跑来的小狐狸,想着过几天它就会离去,却见它在那守了好几天,见它挺有灵性的,便把它带了回来,不想它竟和国师大人相识。”

    元良微掀了掀眼帘看向他,颔首道:“谢谢。”

    元一没料到他会想他道谢,可也看出他对这小狐狸的重视,心里庆幸自己把它抱了回来,“你我之间何必道谢,这本该是我该做的。”

    “那不一样。”元良抬头认真的看着他,元一一时有些咽住了,见他如此郑重还是点点头。

    “国师舟车劳顿,贫僧已放好水,不若净身休息一下。”

    “无妨,本座离开期间皇城可有发生什么事?”元良抬手轻轻抚摸着小狐狸,仿若她就是他中最珍贵的重宝。

    元一倒是第一次见元良这么珍视一样东西,便把皇城发现的事情一一汇报给他,其后便道:“厉王明面上倒是收敛了许多,只是暗地里倒一直在操练士兵,各皇城势力流派涌动,似乎打算……”说到些顿了一会才道:“在祭天大典那天起兵。”祭天大典当天皇城的重兵都派去保护国师大人,在皇城维持秩序,倒是皇宫的兵力会减弱许多。

    元良眉头微皱起,“那陛下那边如何?”老皇帝毕竟已经死了,皇宫那个自然就是假的了。

    “倒是没有什么异动,只是摄政王这几天去得有频繁,贫僧怕这么下去他会发现。”他有些忧虑起来,一旦发现老皇帝是假的,那大月定当大乱,当然,首先乱的就是皇城。老皇帝虽然十多年未曾上朝,但好歹也是一种象征,若爆出老皇帝暴毙的消息,皇位空悬,那些对那座位虎视耽耽的人只是也要暴动。

    元良微抿起唇,元一接着又道:“摄政王那边虽然时刻有监视着厉王,只是毕竟他即将大婚,有些事难免会忙不过来,倒是让那厉王钻了空子。”

    元良手轻点了点,突然问道:“那个新封的的悍烈将来呢?”

    元一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不过这个看着刚悍勇猛,又似是摄政王的人,自然得提防一下,“国师大人刚走没多久,摄政王便派他去办事了,至于是什么事倒也没说清楚,外头都传他是去灭妖了。”

    “灭妖?”元良手微一顿,“可知道说是去什么地方,灭什么妖?”

    元一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国师大人,贫僧在无意中听得南城与遥城之间一个小村庄发生了许多怪异的事情,据人说每个经过那村的人出来后都变得诡异异常,而且过后不久那些人身边的人也会变成这样,很多人刚开始猜测那是不有什么瘟疫,派了许多医官去都不成,最后反而折在那里了。只是当那些妖魔鬼怪传出后,很多人认为那里的人都是妖,没了许多道士去灭妖,甚至是烧村,只是……都拿不下他们。如今那些人路过那个村都会绕路走,只是另一条路遥远偏辟,况且那个村的情况开始向周边蔓延。南城是大月与外边经经贸易的重要枢纽,若再这么下去,只怕会把南城直接与大月切断,那蛮夷会趁此侵占。”

    元良皱眉深思起来,发生了这样的事为什么现在才知道?那说明肯定有人在遮盖!不过有些地方官为了业绩都会把丑闻压下来,直到压不下了暴发了才令人得知,只是那也说明已经恶化到极其严重的地步了。

    “可知那些人有何症状?”

    元一认真想了一下便道:“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行为凶残,神情麻木,像是……冷血的杀人狂魔。”

    元良不禁心一惊,这种情况不是跟他在段城大牢那边情况很相似吗?莫不是那个**也有什么怨气冲天的地方?元良微拧眉,“可知那个村是有什么比较……阴邪的地方?”段城的大牢多鬼祟侵蚀人的心智,但终究只是被压制在大牢当中,而那个小村庒对对自由,他们也有外出的权利。

    “阴邪倒没有,只听说那边有一种风俗叫悬棺,就是在悬崖上凿数孔钉以木桩,将棺木置其上,或将棺木一头置于崖穴中,另一头架于绝壁所钉木桩上,人死后便是在那棺木。而且……南城是与蛮夷接襄的地方,有的地方国界不明显,无人管辖那里,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会逃往那躲避追捕,因此那也有罪恶之界的称号。”

    “罪恶。”元良低敛下眼帘沉思起来,罪恶之界毕竟离那个小村庄比较远,又怎么能伸手去侵害?但那悬棺又有什么联系?总觉得在什么事串联起来,但他一时也想不清,不禁有些头痛的扶额。

    元一见他这样忙上前想替他按揉太阳穴,只是元良去拿手挡住了,“那摄政王可有知道这个事情。”

    “摄政王倒是有听说了,只是没有多详细,只道是**,在我们这里要了一些法师派过去便没再管了。”

    元良听些却是冷嘲的勾起唇,他倒是想找轻松,只怕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到那皇位上,只是他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成功?

    “让那些法师抑制**的扩散,先不要进去,至于旁的等本座来了再说。”元良淡淡的道,虽然他现在无法再相信他,但这些事只能吩咐他去做。

    “是。”元一忙行了,随后又问道:“国师大人打算何时去?照那情形,只怕那些法师也压抑不住。”

    元良抿唇想了一下,“两个月后吧。”两个月后一切事情都会尘埃落定吧。

    元一行礼退了下去,元良那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小狐狸,心里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谢府里,谢婉柔端坐在一旁听着她继母虚伪的教导,这话里话外的竟想叫她带上她那妹妹一起嫁给摄政王,外人都知摄政王即然登基,若他成皇了,她便是皇后,而她那个妹妹便是贵妃。

    “母亲,这亲事本不是我能决定的,若真要带妹妹过去,只怕只能以媵侍的身份过去。”谢婉柔淡淡的道,对她是油盐不进,若她真让她妹妹跟过去了,只怕害的也是她。

    那谢氏一阵羞恼,她这几天对她又是讨好又是哀求的,换得她如此冷淡的态度,媵侍算什么?说地底还不是侍候人的通房丫鬟,将来恐怕连娘娘都做不成。她脸色有些阴沉起来,甩脸就离开了。

    谢婉柔看着她那气冲冲的背影忍不住嘲讽的勾起唇,她是为了他们好,可惜他们还是不领情。

    “可知那苏小姐如何了?”她静下来后便转头问身后的丫鬟,丧尸过后她看到身边许多熟悉的人离去,那个苏小姐亦是受了重伤,都这么久了竟还未有她的消息。

    这是这大月唯一还在关心她的只有这谢婉柔了。

    那婢女摇了摇头,“国师殿本比较神秘,奴婢一直打听不到消息,而且国师大人一直在闭关,似乎就是为了治疗这苏小姐,似乎伤得确实挺严重的。”想了想又道:“只是这苏老夫人病情越来越严重,似乎撑不了多少时日了,若苏府一连出了两档白事,那……”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谢婉柔冷冷打断了,“说什么胡话呢。”

    “是,小姐姐恕罪。”那婢女赶紧下跪惶恐的请罪,毕竟没见过自家小姐生气的样子,这么一生气确实挺下人了。

    “下次休得再说胡话。”

    “是是,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婢女扣头谢罪,自家小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维护这苏小姐,也不见他们多熟悉,而且那苏小姐看着高冷难接触,自家小姐做的无非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事,真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婢女心里不岔,但也也敢表露出来。

    谢婉柔终是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起来吧。”

    “谢小姐。”那婢女小心的站了起来,便又听道她家小姐道:“把太后赏我的那根人参送到苏府吧,代我向他们问好。”

    那婢女微微有些错愣,反应过来后还是点点头,“是。”心里更加疑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