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查案就在隔壁进行，这里有杨嬷嬷和宋嬷嬷，都是宫里派来教礼仪的教养嬷嬷，有事你找她们就可。

    苏言之说完从袖子里拿出系着流苏的一块令牌递给林清婉：

    令牌你拿着，进出方便些，我马上回东厂，再不会来储秀宫，案子有眉目你再通知我。

    林清婉接过手掌大小的白色象牙骨牌，上面刻着一个苏字。

    这是督主的私人牌？

    林清婉摸着令牌的流苏有点激动，这说明苏言之已经完全信任自己。

    嗯，不必交还与我，如果需要各部去调线索，你拿着令牌出入即可。

    林清婉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握着令牌的指尖有点颤抖。

    苏言之理理官服，交待完一切昂首离开。

    林清婉将令牌放好，走进另一个偏殿，不一会，两个气度从容的嬷嬷带着十二名女孩走进来。

    林寺丞，十二名女孩带到了。

    谢谢杨嬷嬷，谢谢宋嬷嬷。

    十二名女孩分成两排，每排六个人，站在殿中间，她们都低着头。

    林清婉从左打量到右，不知道这些女孩知不知道将来自己的命运，她们向往吗？

    林清婉清清嗓子：

    我是大理寺丞林清，受东厂苏提督委托，来调查今日发生在储秀宫的意外，不知道当事人是哪位？可否详细道来？

    第一排居中的女孩突然抬起头：

    是我，大人，是我的紫玉吊坠丢了，但是我知道是谁偷了它，也有人证，大人不需要查，赶紧把她抓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赵仙儿。

    你说是谁偷了你的东西？

    赵仙儿一扭头，身子半转，指着第二排靠边的一个女孩：

    就是她，齐欢。

    林清婉目光看向齐欢，她与自己一样高，穿着对襟长马甲，里面是嫩绿色水袖底衣。

    头上发髻梳成四个，每个发髻上有小珍珠点缀，既俏皮又端庄。

    面色粉白低着头，额前刘海将眉目挡住，让人只觉温婉可人，即使被赵仙儿说成是盗窃者也一声不吭。

    再看赵仙儿，比齐欢稍矮一些，穿着大红百褶裙，头上叮叮当当都是饰品。

    虽然富贵略显凌乱，好在赵仙儿肤色茭白，衬着大红裙子，也有一种青春张杨的美。

    林清婉笑笑：

    也好，现在报案人，嫌疑人都有了，那么证人在哪里？

    赵仙儿下颌一抬，点点她左边两个人女孩：

    就是她们，她们亲眼看见齐欢偷了我的东西。

    两个人女孩站在赵仙儿身边，怯怯地，气场没有赵仙儿强大，林清婉踱步走过去，两个人更觉害怕。

    不必害怕，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目击人，为什么说话要赵仙儿替你们说呢？嗯？

    林清婉一声嗯？两个女孩吓得如筛抖。

    一共十二个人，四个人牵扯案件，剩下八个人，林清婉轻声问：

    关于这件事，还有人想对我说什么吗？不要小看这次对话，只要我秉明苏督主，将来都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八个女孩发出惊呼，其中一个女孩举起手：

    大人，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