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督卫一见，弯弯身子：

    ;夫人，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我为什么不出来？我要是不出来，我那苦命儿还不知道怎么没的，老爷啊，你要为业儿做主啊。

    ;知道了，知道了，妇道人家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快带夫人进去。

    丫鬟紧拉着：;大夫人我们回去吧。

    大夫人瞧见林清婉和沈丘：

    ;两位大人，我那可怜的业儿被人害死，你们要为民妇做主啊。

    ;夫人此话因何而来？

    大夫人瞪起眼来：

    ;刚才不是大人说业儿是被人下毒？

    林清婉哭笑不得：

    ;既然如此也不必进书房，我们来范府只有一点需要求证，当日跟随范道业的小厮出来问话。

    范浦这次不再阻拦，不过关于范道业的事情也一句不问，喊过来四名小厮，范浦一直站在身边。

    四名小厮年纪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普通家仆的衣服，不过更整洁一些。

    林清婉和沈丘也没进前院，站在门厅就开始问话。

    ;你们四人当时跟着范道业？

    ;是的。四个人异口同声。

    ;平时里范道业出门也是你们跟着？

    ;基本上是，我们四个分工不同，范大不离左右，范二负责打马和驾车，范三和范四跑跑腿。

    ;范大，你来说说当日行程。

    范大个子稍微高点，皮肤更黑：

    ;当日吃过早饭，我们辰时出门，出门遇到肖公子，公子和肖公子风茗茶楼喝茶，到了晌午一起在鸿福楼吃饭。

    ;全程你都跟着？

    ;是的，一步没离开。

    ;鸿福楼吃饭几点结束？

    ;过了午时没多久，随后公子高兴，我们走去花玉馆听曲，大概到申时。

    ;申时离开？

    ;是的。

    ;随后去哪里？

    ;最后到碧云山庄的孟老板家小坐片刻，出了孟老爷家，在福来街遇到葛洪，随后出事了。

    林清婉又问其他三个人：

    ;你们对这个过程有异议吗？

    三人都摇头。

    ;时间上呢？你们觉得有出入吗？

    三人又摇头。

    ;好，现在来说说打架时候的情形。

    范大看看范浦，见他毫无表情，也大起胆来：

    ;大人，葛洪和公子发生口角后，公子上手给了葛洪一拳，葛洪也不示弱，拿起木棒照着我们就打。

    ;这期间范道业参与了吗？

    ;参与了，开始几下葛洪胜利，后来他打不过我们五个人，我们赢了。

    ;是的，你们赢了，随后呢？范道业倒下时的状态如何？

    ;我们四人很快就把葛洪摁住，我喊着公子来报仇，公子赶紧走过来，只是没走几步他就倒下了。

    ;当时你们看到是葛洪打的？

    几个人都摇摇头。

    林清婉气愤：

    ;那么昨日为什么不说实话？让无辜的葛洪冤屈？

    范大看看范浦，最后低声说：

    ;老爷不让我们说，只说葛洪打死就好了。

    ;可是你们明明知道葛洪不是凶手啊。

    四个人低头一声不吭。

    ;你们回忆一下，葛洪将木棍打在范道业身上大概能有几下？

    ;两三下而已。

    ;如果说葛洪没有打死范道业，你们承认吗？

    四个人互相看看，最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