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何喜事?
苏言之笑而不答,眼望远处,片刻后笑着问林清婉:
说说你的案子。
督主判断没错,简单来说,孟府大夫人和刘管家是凶手,他们想要陷害二夫人小产,结果毒茶被偶然去孟府的范道业喝下。
苏言之端着酒杯:
还真想不到,那孟老爷怎么死的?
孟老爷机缘巧合下以为二夫人小产,一时悲痛,心疾突发。
林清婉喜欢看苏言之喝酒,他或轻抿或一饮而尽,整个人的状态非常放松。
林清婉吃得差不多,一直给苏言之布菜,不过喝了两小盅后苏言之还是说:
林寺丞不喝,本督一个人甚感无趣。
林清婉笑得灿烂:
督主,如今在下家底浅薄,如果喝酒又犯了错,恐怕要负债累累
前日你从我这里拿走的银票你没数数吗?
林清婉想起还有这一茬,回去后来了案子自己居然把银票都忘了。
督主,我这人视金钱如粪土,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苏言之摇头,这时执勤锦衣卫匆匆从门房跑过来。
何事?
督主,一队收了,百户派人来秉,成了。
嗯,随时来报。
锦衣卫离开,林清婉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督主,怎么了?
还有三队,林寺丞,你听到什么声音吗?
林清婉坐正身子仔细听,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见,疑惑地摇摇头:
未曾听到什么声音啊。
苏言之轻笑:
倒酒的人左顾言它,小心本督扣你一百两。
别别别
林清婉赶紧把最后一盅替苏言之斟满,随后半个时辰,门外锦衣卫来报两次,均说成了。
林清婉急死了,身子差不多已经凑到苏言之旁边:
督主,到底什么事?
苏言之用食指将林清婉凑过来的额头轻轻推开,笑道:
抄家。
林清婉差点吓得坐到地上:
抄谁家?
鹤庆侯张翼、景川侯曹震、威远大将朱寿、吏部詹徽。
林清婉的筷子掉到地上:
督,督主,这些人
虽然林清婉一个也不认识,但是王侯将相抄家,东厂提督竟然在院子里喝酒?
这也太霸道了吧。
这些人与威远大将军严深要谋反,你说本督该不该抄他们家?
谋谋反?
东厂得到密报,他们在蓝玉宅邸聚会,确定了收集士卒、聚集家奴、配发武器铠甲起兵叛乱的计划。
苏言之喝下最后一口酒:
林寺丞,你说本督做得不对吗?
槐花树有风吹过,随风飘飘落落几片树叶,打着圈落在苏言之的肩膀上,他黑发披肩,全然不觉。
一手搭在石桌上,一手指腹轻抚酒盅边缘,苏言之眉目清朗,双眼含笑。
盯着林清婉吃惊的表情,苏言之笑出声:
林寺丞,本督吓到你了?
竹林里又传来脚步声,苏言之抬眼望出去。
林清婉记得苏言之说过有四路东厂人马去抄家,想必这是第四队来报告结果。
可是从竹林里跑进来的人不是执勤锦衣卫而是陆远,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林清婉紧张地站起身,陆远走进院子,他怀里的人抬起头,一见林清婉,她跳下来,远远扑到林清婉身上:
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