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林清婉站起身客气道。
;我叫玛卓,是羌胡和京城游走的客商,听闻羌胡太子偶染风寒,正巧熟悉些羌胡的治病方子,这才过来看看。
听到这个名字,林清婉更加肯定了这个人就是卓玛丽。
林清婉点点头走至门边,紧紧守住:
;老实说,羌胡太子并不好,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做最后的努力……
卓玛丽抱拳的双手在空中卡住,络腮胡子被也难掩颤抖的嘴角:
;请,让我看看。
;卓兄台看诊不问问病因吗?几日前司太子被人骗了,急火攻心,夜不能寐,这才一病不起。
眼见卓玛丽诧异懊悔,林清婉说:
;羌胡太子一直在昏迷,如果不介意,请你移步床榻。
卓玛丽几步走到床边,撩开床幔,看见司淼直挺挺躺在那里,被子拉到胸口处。
看到那个熟悉的容颜,几日前还在谈笑风生,卓玛丽的眼泪一下子涌入眼眶。
她伸手抚上司淼的额头,温度正好,然后拉起司太子的手,掌心温热。
他到底怎么了?
疑惑的时候,司太子被拉住的手逐渐用力,卓玛丽还在诧异中,司淼睁开眼睛:
;卓玛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卓玛丽知道上当了,可是司太子已经起身,用力把自己一带,卓玛丽跌入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放开我。
卓玛丽用力推搡,自己纹丝不动,林清婉看到这个画面,拉开门走出去,回身将殿门关闭。
房间里传来卓玛丽的怒吼声,不久里面夹杂着哭声,最后变成嘤嘤哭泣。
林清婉撩开长袍,坐在寝殿回廊的栏杆旁,秋日艳阳高照,碧空如洗只剩蓝色。
抬手仰望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
这不是案子,顶多是司淼与卓玛丽的感情纠纷,不管卓玛丽采取什么样的做事方式,这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但是林清婉没有离开,一个时辰后,殿门拉开。
卓玛丽走出来,没有络腮胡子的卓玛丽与林清婉一样高,虽然是男子装扮,卓玛丽难掩风华。
果然像司淼所说,卓玛丽是草原上的一颗明珠。
卓玛丽也盯着林清婉看,眼中开始是疑惑,震惊,后来变成了然。
最后卓玛丽说道:
;林寺丞你很了不起。
说完,卓玛丽大踏步走出同文馆。
;林寺丞,我……
司淼一直盯着卓玛丽的背影,直到她走出同文馆。
;怎么?还没解决?
;那五千两确实让卓玛丽拿走了。
;她为何要骗你?
;只是想让羌胡人嘲笑我。
;但是这件事只有太子周围的人知道,只要你不说,把这银子添上不就可以?
;我没有银子,这点卓玛丽知道,除非我向我的太子妃去要。
林清婉诧异:
;司太子成亲了?
司淼摇摇头:
;林寺丞是这样的,我们草原有个风俗,订婚后要向女方表示城意,会将自己的财产公示给女方。
;也就是现在太子的家底,太子妃全都知道?
;是的,这就是我没有可以支配的银子的原因。
;卓玛丽的意思是你向太子妃要这笔钱?
司淼点点头,林清婉不解:
;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