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之转身背对林清婉，片刻后再次面对她，已经换了一贯清冷的表情：

    ;为什么问这湖？

    林清婉不敢说别的，赶紧转移开刚才的话题：

    ;死者是从和熙园的湖水里漂出来，因为脚下系的石头脱落，说明他是被人谋杀沉湖，可是为何在和熙园出现呢？

    ;你怀疑死者被人投湖？尸体顺流而下？嗯，很有可能，林寺丞你看，京城护城河在这里。

    苏言之走到林清婉身边，拿手指着一座简单城墙四周接着说道：

    ;护城河水是从青云山流下来，绕着京城走一圈，最后向西流去。

    ;这么说是东高西低？

    ;是的，包括千岁府后湖也是这青云山支流，叫做未央湖。

    林清婉看着地图，标注得特别清楚：

    ;督主，和熙园在哪里？

    苏言之指着地图西侧角落：

    ;这个位置差不多。

    ;这么看，也能排除死者是皇宫里面的人。

    ;你分析得很对，死者或者是在和熙园被沉湖，或者是在城东被人抛尸，只有这两点才会导致死者在和熙园出现。

    ;督主，你好厉害，不去查案真的可惜了。

    林清婉目光中都是赞许还有崇拜。

    苏言之对林清婉这种眼神很受用，不过语气中都是不屑：

    ;查案？这么小儿科的事需要本督吗？

    林清婉笑出声：

    ;督主，下一步我该怎么做，还请明示。

    苏言之冷哼：

    ;林寺丞绝不会无缘无故来东厂，想必是要去京兆府，路过东厂吧。

    林清婉浅笑，竖起大拇指：

    ;既然死者是百姓，在下想去查查最近一段时间京城的失踪人口。

    ;死者死亡几日？

    ;这点卢仵作要回去义庄分析，现在看，有把握至少是三日前。

    苏言之想想：

    ;和熙园差不多是朝廷的后花园，百姓带着尸体进去的可能性为零，既然是百姓，前日又下过雨，本督倾向死者是在城东入湖。

    ;好，在下把目标锁定在城东。

    ;凶手作案，需要强大内心，抛尸还要有合适的交通工具，这点林寺丞也不要忽视。

    ;与督主一席话，在下如醍醐灌顶，谢谢督主，在下告辞。

    林清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抖抖袖子高高兴兴离开东厂。

    苏言之好笑，林清婉对自己，现在已经越来越随意。

    林清婉到达京兆府，成大人一听这么大的事，暗暗庆幸案子被大理寺接了。

    乐颠颠地去内衙拿出失踪者名单：

    ;林寺丞，这是你说失踪者名单。

    林清婉满怀希望翻开，失望得瞪大眼睛：

    ;只有两个人？身份也不符，失踪人口都在这里？

    成大人讨好地笑：

    ;看林寺丞说得，一个月两个人也不少啊。

    林清婉叹口气：

    ;是我心急了，两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老者，怎么都不是我们要找之人。

    成大人接过本子安慰林清婉：

    ;林寺丞，本朝对于失踪人口有朝廷抚恤银子，所以大部分人都会来京兆府报备，没来报备，能不能是独居人士啊！

    ;独居？

    林清婉皱起眉头，难道还要全京城排查？

    林清婉觉得头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