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之分析过后,林清婉彻底陷入懊恼中:
;怎么办?督主全错了!
苏言之轻笑:
;督主可没错。
林清婉愣了一下,细品出自己口误,放下碗筷不准备吃饭:
;怎么思路都不对?
;林寺丞,这可不像你,换个方向想,现在不是距离查清真相又近了一步?
苏言之笑笑:
;现在可以肯定,凶手在金府,如今又排除了三个人,岂不是范围又缩小了?
林清婉想想还真是如此,可是线索在哪里呢?
苏言之走到外间拿过茶具,坐在软榻上准备冲茶,慢条斯理地对着林清婉说:
;现在想想金府关系,还有什么人能够接近金城江,又能在其他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出书房?
;除了我们怀疑的三个人,金府也没有谁啊,最方便进出又不被人怀疑当然是家仆!
;嗯,再想想家仆为何要杀金城江?按说他回京才一月,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杀了他?
;还有一点,上次督主说过愧疚,在下始终不明白,这愧疚因何而来?
苏言之却笑笑:
;林寺丞不必纠结这两个字,只是在那种情况下,本督突然说出一种心理状态。
;那么按照督主的意思,金城江在愧疚的情况下会让对方杀了自己?
;不,本督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金城江措手不及,愣神的时候,对方出手,金城江遇害,这个过程如果说凶手有预谋,恐怕金城江是万万没想到。
林清婉陷入沉思,她坐在苏言之对面,一手拄着脸颊一边自言自语:
;家仆?还要与金城江有仇恨?金城江又常年在外,这样的话凶手是在金府一直等待这个时机?
;还有更关键一点,东厂探子在跟踪金城江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问题,本督对自己的人有信心。
;督主的意思,凶手隐藏在金府也是非常低调,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露出端倪?
;嗯,不光如此,凶手日常与金城江接触,应该是非常随意,连东厂探子都没发现异常,想必凶手与金城江的关系应该十分密切。
;密切?林清婉随意拿起苏言之冲泡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么看,这个人还在金府,我们还要重新撒网啊。
;其实目标也很明确。
苏言之轻笑:
;林寺丞你想想,金城江的身材和体型摆在那里,能让一名武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害,凶手一定胆大心细。
林清婉点点头:
;这样就排除了女子,丫鬟,金府无论身材和体型都不匹配的人。
苏言之淡笑着:
;林寺丞之前说过,金城江是下腹被刺,至少身高上凶手也要与金城江相仿。
;督主这样一排除,感觉目标范围缩小了很多。
林清婉一下子觉得轻快,苏言之却叹口气:
;想不到我这东厂提督,每日为大理寺查案,也不知那高大人的俸禄有多少,本督心里有气啊。
林清婉逗得呵呵笑:
;在下去大理寺还不是督主一门心思安排,督主没想到有今日?
苏言之抬眼仔细看看林清婉:
;怎么会想到?当日那个准备肝脑涂地的人,如今对本督倒是指手画脚。
林清婉哈哈笑出声,这个小气的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