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之听到门口纷沓的脚步声,望向窗外:
;怎么回事?
众人糊涂了,见督主无事,也没有怪罪林兄弟的意思,纷做鸟散状。
不过心下都感叹:
督主与林兄弟之间的情趣,还真是画风清奇。
林清婉捂着肩膀,气哼哼坐在软榻上,也怪自己不小心,可是自己受伤与苏言之又有什么关系?
平复一会,林清婉擦擦泪:
;我饿了!
苏言之失笑:
;肩膀真的没问题?
;嗯!
苏言之瞧瞧放在地上油纸包裹的短刀:
;林寺丞怎么拿着这东西来东厂?
;今日登平巷发生一起命案,说来话长,反正我是准备拿着证物交给卢仵作的。
;哦?
苏言之握着油纸将短刀拿起来看看:
;凶器?
;嗯。
见苏言之略有所思,林清婉走到他身边:
;督主发现有问题?
;没有,这短刀是京城有名的铁器坊银合铁器所出,价值不菲啊。
说完苏言之指指刀柄处,;银合铁器四个字跃入林清婉眼帘。
;督主,死者叫郑玉林,是绫罗坊的大公子。
;皇商郑玉林?
;正是他,督主认识?
苏言之轻蔑地白了一晚林清婉:
;京城还有我东厂不知道的人?
;所以说督主无所不知,下次再有案子,我还免得去查线索,直接在督主这里就好。
林清婉说得轻巧,眉目带笑,苏言之吃瘪,拿手指轻轻的点下林清婉的额头。
林清婉嗔怒:
;督主!你又敲我头!
苏言之开心大笑,把来送饭的锦衣卫吓得肝颤颤。
来东厂好几年,还没见督主笑过,怎么林寺丞拿刀来,督主还如此开心?
锦衣卫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一溜烟赶紧离开。
林清婉走到桌前打开食盒,四喜丸子,酱脊骨,清炒芦笋,蛋花汤,两份米饭,林清婉忍不住感叹:
;哇,比千岁府的伙食好多了。
苏言之摇头:
;本督几时在口粮上亏待过你?
林清婉高兴地坐下,才发现肩膀好疼,端起碗都觉得吃力。
苏言之发现异样:
;怎么回事?
;没事!督主不必在意,不如督主给我讲讲郑家情况,我了解下,这案子看似简单,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为何看似简单?
苏言之将荤菜全部放在林清婉面前,自己只拿了清炒芦笋,抬头问她。
;我来东厂前去过案发现场,郑玉林24岁,与同龄的大家公子不一样,他成婚后另立府邸,但是府里只有他与夫人,连家仆都没有!
苏言之点头,林清婉继续道:
;还有一点非常奇怪,我仔细看了郑家,除了卧室稍微干净点,其他房间落满灰尘,连书房的墨盘都干涸成结,仿似许久未用。
;林寺丞的意思,他不在府居住?
;郑玉林说不好,她的夫人叫钟巧可能不在府里居住。
;为何这么说?
;衣柜里,一件女装都没有,梳妆台上也空无一物,连铜镜上都是灰尘。
;对于郑玉林的死,他的夫人是如何解释的?
林清婉轻摇头:
;郑玉林发现时,钟巧躺在他身边,手里就握着银合铁器铺出的这柄短刀,不过已经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