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清婉转身,苏言之没有动,他紧盯着钟巧:
;明日就会抓到凶手,在他行刑前,你没什么对他说的?
钟巧没想到苏言之会这么问。
;明日之后,你们永生不得相见!
说完,苏言之率先踏出房间,林清婉明白了苏言之的意思,满怀期待跟在他身后。
走出钟巧家坐上马车后,苏言之和林清婉坐在马车里一起盯着巷子口。
林清婉焦急地顺着苏言之的手臂向马车外看:
;督主,真的能行吗?
苏言之异常淡定:
;本督能行,就是不知道钟巧能不能行!
林清婉顿悟苏言之的话,小心尖颤颤,语调都变得懒散许多:
;督主你变了!
苏言之勾唇浅笑。
就在这时,钟巧从家里急匆匆跑出来,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抬手在巷子口叫了一辆马车。
苏言之放下车帘交待小文:
;跟上她!
马车踢踢踏踏行进,林清婉时不时撩起车帘向外张望,生怕跟丢了钟巧的马车。
苏言之淡定坐在一旁,根本不在乎钟巧去哪。
;林寺丞,稍安勿躁!
实在忍不了林清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苏言之耐心安抚她。
林清婉扶正帽子,凑过来:
;督主,你们东厂办案就是这样吗?
苏言之轻点头:
;这种事对小文来讲,如同儿戏。
;好吧。
林清婉对小文没信心,对苏言之却是无比信任。
感觉人声渐弱,马车离开广南街,走了不一刻,小文在马车外轻唤:
;督主,到了,前面马车的人下车进了巷子!
林清婉立刻跳下马车,不禁诧异地转头看向苏言之:
;督主,这里是登平巷啊!
苏言之走下马车四周看看,此刻天色已经变暗,随着秋风吹过来些喧嚣,除此,登平巷安安静静,苏言之问:
;这是什么地方?
;郑玉林家!
苏言之吩咐小文一旁等着,带着林清婉往巷子里走,嘴里不禁冷哼:
;这案子越来越有意思!
两个人在巷子里走了一个来回,没有发现钟巧,不过林清婉向郑玉林家探头,里面漆黑一片,钟巧根本没回家!
林清婉在巷子里站定,突然恍然大悟:
;督主,是我大意了,不管钟巧有没有帮助凶手,凶手能不被郑玉林身边的人发现,因为他们是邻居啊。
;林寺丞有没有想出办法,如何找出这个人?
林清婉四下看看,巷子里除了犬吠,只有秋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督主,我们只要敲响一户人家便可知道!
苏言之扬起嘴角:
;说来听听!
;凶手有预谋杀害郑玉林,定是半年内入住登平巷,钟巧与凶手有情,凶手必定是单身,登平巷只有十几户人家,仅凭这两点,我们便可以锁定目标。
苏言之眉目疏朗,心底为林清婉点赞:
;我们走,第一户人家炊烟袅袅,我们就从他家问起。
等苏言之和林清婉走出巷口第一户人家时,两个人已经确定凶手,林清婉尤其确定。
因为她记得非常清楚,当初绫罗坊的掌柜叫巩梅,她的相公叫阮天,而她和苏言之锁定的嫌疑人叫巩杨。
巩杨住在登平巷15号,六个月前入住,而且从名字上看,林清婉坚信,巩杨和巩梅是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