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梅辞去活计后，情绪不好，你们都没发现？

    巩杨直摇头：

    ;特别不好，可是我与阮天都认为是怀孕的缘故，根本没多想，畜牲伤害妹妹那晚，阮天正巧有事不在京城，所以妹妹出事根本没人知道。

    众人心疼。

    ;后来只觉得巩梅变了，经常愣神，自己哭，生下孩子以后情绪波动更严重，直到她留下一封信，带着孩子……

    林清婉长吸一口气，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郁闷，痛心，无处排挤这种憋屈的感觉。

    ;阮天知道真相后才去找郑玉林理论？

    巩杨点点头，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大人们知道吗？阮天去京兆府，那里根本不受理，阮天没办法，天天去绫罗坊闹，被郑家打过，被京兆府三番五次撵出来，也被打过！

    林清婉没办法说什么，她发表不了任何言论！

    林清婉头望窗外，觉得孤立无依，她什么事都做不了，无力感充斥四肢百骸。

    她也不能痛斥京兆府，成大人也是朝廷命官。

    就像父亲的案子一样，如果没有苏言之，她永远都不可能触及。

    人，在权利面前实在太渺小。

    林清婉甚至羡慕苏言之可以运筹帷幄，在这背后，就是驾驭一切事物的能力。

    林清婉把眼光转回巩杨，他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就像巩梅一样，她甚至都能体会巩梅的心情。

    自己当初女扮男装来到京城，就是因为女孩子能做的事太少了。

    如果不是女扮男装去科举，如果不是遇见苏言之，也许此刻，自己早已像葛洪一样，继续准备应考，对未来更加茫然。

    ;阮天为什么自杀？

    林清婉深深叹口气。

    ;妹妹带孩子走了以后，阮天崩溃了，看到信以后更多是自责，他埋怨自己只发现妹妹精神异常，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件事……

    巩杨埋下头哭了一会，林清婉没有催促他，姚平想着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心情压抑，凑到林清婉耳边轻声说：

    ;让我猜对了！真的让人难过。

    巩杨哭了一会接着说道：

    ;后来，阮天几次找郑玉林，又去绫罗坊，还是毫无结果，郑玉林不承认错误，案件京兆府也不予受理。

    说完这些巩杨抬起头：

    ;后边你们就知道，郑玉林是我杀的。

    林清婉摇摇头：

    ;人是你杀的，你也供认不讳，案子交到刑部，才会认定你应该接受怎么刑罚。

    没想到巩杨摇摇头：

    ;我已经不在乎了，阮天和巩梅都死了，连同那个未来得及看世界一眼的小宝贝，大人，是刀是剐，你们随意。

    林清婉否认：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巩梅的事情立案后，刑部会酌情处理！

    沈司直拉住林清婉的袖子摇摇头：

    ;林寺丞，这件事还是交到刑部，至于人情，刑期什么，还是刑部来断！

    沈丘的意思很明确，巩杨的结局不是大理寺决定的！

    林清婉明白沈丘的意思，眼睛看看窗外又转回来，无奈吐出这股郁气。

    ;巩杨，继续说吧，你和钟巧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钟巧的名字，巩杨垂下眼眸，头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