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宇说这话的语气像寒冬腊月的飞霜,轻飘飘的却冷得让人发颤。
那夫妻俩原本正认真地数着数,被齐宇这一打断数全给忘了。
男人正想发火,抬头一看齐宇的脸色,瞬间就蔫了,苦笑着解释道。
这这都是误会
他这副孬种的模样让他那老婆心里生出股无明业火来。
眼见着数不下去了,她干脆把钱往地上一摔,打算了男人窝囊的话。
什么误会,这就是事实!
她扭头看向齐宇,梗着脖子硬着嘴,活像只鸭子似的在那聒噪地叫嚷着。
你有责怪我老公的功夫不如回去关好自己的老婆!
齐宇皱了皱眉头,他看了旁边的阿戎一眼,
阿戎跟了无数个大老板,眼色看得比谁都准,立刻机灵地让人把那妇女给架住并且堵上了嘴。
唔唔唔!那妇女不甘心地挣扎着,被人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那拳毫不留情,差点把她打得吐出来,她满脸痛苦瞬间就熄了火。
齐宇看都没有再看妇女一眼,他直直地盯着男人,字句清晰地对他道。
既然你说是那误会,我想听听事实。
男人被他盯得冷汗直冒,脸色苍白,眼神也闪躲着。
我老婆她过于敏感善妒你老婆要跌倒的时候我帮忙扶了一下,她就来气了
他说得心虚气短,看也不敢看妇女一眼。
齐宇淡淡地一句就将他得浑身一颤。
让人扶他老婆去车上休息一下。
男人吞了吞口水,他知道齐宇这句话是什么含义,恐惧扼住了他的心脏。
阿戎听到这句话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叮嘱了那几个架着妇女的壮汉几句。
那些壮汉脸上嘿嘿一笑,眼里流露出跟男人先前一样猥琐的光芒,手上的动作也有些不老实起来。
妇女这回眼里终于流露出了恐惧,她惊恐地看向自己的男人。
却看到男人懦弱地站在原地屁都不敢放一个,甚至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妇女不停地挣扎着,被堵住的嘴发出了剧烈的支吾声。
那几个壮汉见状又给了她一拳,她吃痛缩成一团脸色铁青,再无力反抗在她身上游走的那些手。
齐宇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阿戎适时地替他唾了男人一口,讥讽道。
自己的老婆都看不好,还想动别人的老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那男人哆哆嗦嗦地在原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火了眼前这个煞神。
眼见着那些壮汉把妇女七手八脚地扶进了车后座,男人身上的冷汗也越冒越多。
齐宇出声道:停吧。一会儿给他们包几个好看点的,这种货色留给他享受吧。
阿戎叫了声停,那几个壮汉这才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好歹裤子都还算完整。
可那妇女却缩在车厢里半天都没有动静,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没有颜面再出来见人。
周围的其他债主都各顾各地埋头数钱,不敢掺和这件事,那夫妻俩自作自受,他们生怕波及到自己身上。
男人鼓起勇气凑到车厢朝里看了一眼,却被人一脚踹了出来,还伴随着妇女哭嚎声。
滚!你这个废物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那男人脸色灰白,整个人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傻愣愣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宇看了男人一眼,眼神又往在场的债主身上扫去。
债主们个个都缩了缩身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脑袋里拼命回忆自己先前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有的人在心中暗自窃喜自己先前什么都没做。
对比这对夫妻的处境,数完钱就走惩罚算是轻的了。
像这夫妻俩面子里子都丢完了,今后还不知道这件事会给他们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
反正这两人的夫妻关系肯定是破裂了,回去那受尽屈辱的妇女绝对要跟着没用的男人闹离婚。
要怪只能怪那男的咎由自取,女的蛮不讲理,两人没一个好东西,怨不得别人出手报复。
收拾完这两个人,齐宇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虽然仍旧阴沉,却没有先前看着那么冰冷。
阿戎这才找到机会跟齐宇说会儿话。
齐哥,我先前瞧见程永昌了,他好像开车送嫂子回来了?
齐宇嗯了一声,面不改色道:他现在在替我办事。
阿戎还不知道程永昌在帮齐宇办事的事情。
这件事除了他们两个人自己知道以外,齐宇没告诉过别人。
原本是为了留一手保护家人的底牌。
程永昌先前跟齐宇的矛盾如此剧烈,任谁都想不到他会帮他办事,这就成了绝佳的掩护。
正因如此,齐宇才让程永昌带着黄卫国夫妇会石村,好拜托卫家的眼线。
不过现在却没有这个必要了,黄玉英阴差阳错地回到了齐宇的身边。
程永昌的就身份不用再掩藏下去了,比起保护黄家的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阿戎跟程永昌的关系一言难尽,虽然他现在已经跟程永昌毫无牵连。
先前那些被程永昌拖下水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干净,但他们两人之间终归存在无法化解的矛盾和尴尬。
阿戎不说,齐宇也知道,他对讶异的阿戎说道。
他跟你不会碰面,你不必担心,你们两个的用处不同。
阿戎是一条道走到黑,干了些破事,身上背了不怎么好的名声,没法洗白,干脆就不洗了。
程永昌先前是经商的老板,在商业圈里混得很有一套,若不是遇上了齐宇出了那档子事,他恐怕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
这两人一黑一白,是齐宇手上能驱使的两股力量。
齐宇对阿戎说道:这几天你陪我去石村一趟,我回村有事要办。
他还没有忘记先前在石村里,那些人是怎么对他和黄玉英的,这份仇他还没有找他们清算。
这次回石村除了要完成他的计划之外,还要把先前的账跟相关的人好好地、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在石村的发展本就是齐宇计划安排中的一部分,现在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