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啪!
北堂御一个耳光抡了过去,被她吵得不行了。
啊。月浅璃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满眼泪花,殿下,你竟然打我?为了一个贱婢,你竟然动手打我!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北堂御怒火中烧道,跟个泼妇一样!
他刚认识的月青青,温柔、贤淑,跟现在这般疯癫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们逼的?月青青声嘶力竭,如果殿下愿意多看我一眼,如果殿下愿意帮妾身对付那个贱婢,妾身会这样吗?
北堂御打断了她的话:月青青,本宫现在看见你就烦!
上次她假怀孕的事情,已经让北堂御耿耿于怀。
如今,月青青又一口一个贱婢,骂着他喜欢的人,他心里岂能舒服?
呵。月青青冷笑道,说到底,不是妾身变了,是殿下您变了!
够了。北堂御彻底失去了耐心,月青青,你若是再聒噪,本宫就休了你!
听到这里,月青青有点害怕了:殿下,为了那个贱婢,你要休了妾身吗?
你给本宫好好反省反省!北堂御甩开了她的手,不耐烦地离开了内殿。
殿下,不要,不要走啊!
撕心裂肺的女声,回荡在内殿。
清晨,微风不燥。
月浅璃的睫羽轻轻翕动了一下,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某人怀里。
墨辞?她急忙起身,有些惊诧,昨晚,我们
昨夜,你透支灵力,给我压制噬心蛊,昏睡了过去。墨辞薄唇轻启,言简意赅道,我怕吵醒了你,就没动。
哦。
月浅璃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这才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于是,也没太放在心上:我该走了。
刚起身,就见洛樱端着早膳,笑脸盈盈地从外面进来了:
浅璃妹妹,别急着离开,吃完姐姐亲手做的早膳再走啊,不然,我怕你以为,咱们国师府招待不周了。
月浅璃抬眸,视线落在洛樱身上。
她是谁?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你是?
哦。洛樱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九夜的夫人,也是这国师府的当家主母。
这语气听起来温和,实则,一字一句都是在宣示主权。
说罢,还对墨辞投去一个爱意浓浓的眼神。
墨辞却恍若未见,眼神冷漠。
国师夫人?
应该是死掉的那个国师的夫人吧。
哦。月浅璃冷淡应了一个字。
接着,洛樱又走近了墨辞:九夜,听司总管说你受伤了,臣妾特地给你连夜煲了汤,你尝尝吧。
那语气和姿态,不知道有多殷切。
端下去!墨辞冷冷启唇道,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洛樱的脸色,一瞬间就黑了:九夜,这可是臣妾熬了好几个时辰
出去!
墨辞又冷言重复了一遍。
洛樱指骨紧蜷,对月浅璃投去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含恨出去了。
九夜一定是怕这个贱婢吃醋,才对她如此冷淡。
她一定要让这个贱婢付出代价!
洛樱出去后,月浅璃笑着调侃道:没想到,你这白送的国师夫人,长得还挺漂亮。
庸脂俗粉罢了。墨辞毫不在意,又怎能比得上小璃儿半分风华?
月浅璃:
这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
你既已有了国师夫人,上次在侯府的提亲,可不能作数啊。月浅璃半开玩笑道。
墨辞轻摇着折扇,勾唇道:璃儿若是愿意,我马上休了她就是。
别别别!月浅璃急忙摇了摇头。
这妖孽,刚夺舍了国师,若是再休妻,恐怕会引起注意,甚至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而此时,洛樱就在门外不远处,听见了两个刚刚的对话,气得脸色铁青。
这个贱婢,竟然还挑唆九夜休了她!
月浅璃,是你不自量力,要跟本公主抢东西,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了!
洛樱的眸子里,满是憎恨与肃杀。
随后,墨辞还亲自送月浅璃出了国师府。
临行前,墨辞抬手划出一道符咒,落在她面门上,化作虚无。
这是什么?
符咒。墨辞启唇解释道,此次,你所得到的天火,乃天火榜排名第九的琉璃玉火,威力巨大,你且不要轻易使用,以免引起注意。
这符咒,能掩盖琉璃玉火的气息,旁人所见,都只会认为是普通的灵火。
毕竟,想得到天火的,都是实力恐怖的强者。
璃儿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在那些强者手中自保,还是低调为好。
嗯,谢了。
道了谢,月浅璃便乘着墨辞给她准备的辇车,回定国侯府去了。
坐着那豪华奢侈的辇车,一路上,想不引起注意都很难。
看啊,那不是国师府的辇车吗?
我没看错吧,辇车上的人,竟然是定国侯府的废物大小姐。
看来,国师跟月大小姐提亲的事,是真的了。
不过我想不通,国师大人究竟喜欢月浅璃哪一点?
你还不知道吗,月浅璃已经恢复容貌了,如今漂亮着呢,男人嘛,都是贪图美色的。
呵,笑话,难道洛樱公主不漂亮了?论身份地位,洛樱公主比这废物强多了,月浅璃就算恢复了容貌,也只是个花瓶美人罢了!
没错,国师大人肯定是一时图个新鲜,看着吧,等过了这新鲜劲,月浅璃就要被抛弃了。
就是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小白按捺不住了:小姐,我去堵住他们的嘴!
不必了。月浅璃只是一笑而过,你堵得住一时,也堵不住一世。
可是,他们太过分了。
随他们去吧。月浅璃毫不在意,与其想着如何改变别人的想法,倒不如想着,如何改变自己。
终有一日,她会让这些人无话可说。
倏地,辇车路过太子府,月浅璃被一阵阵哭声吸引了注意。
垂眸一看,只是月青青跪在太子府门前,哭喊着攥着北堂御的衣角:
殿下,妾身错了,都是妾身的错,求你不要休了妾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