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璃上前去,将墨辞扶了起来,担忧道: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墨辞轻捂着胸口,唇角溢出一丝血红,声音淡淡。
月浅璃莲步轻移,走近了那尊者些许,掌心凝结出一道星辰锁,将尊者四肢束缚住。
你你要干嘛?尊者挣扎了一下,却越挣扎越紧,欲哭无泪,快放了我。
闭嘴!月浅璃冷冷道,再聒噪,我就一把火将你烧成灰。
一会再收拾他!
尊者面露无奈,只好暂且闭上了嘴巴。
随即,她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无大碍
墨辞话还未说完,月浅璃便扶他坐了下来,轻轻拉开了他的衣袂。
露出雪白性感的锁骨,胸口处,多了道通红的掌印。
月浅璃秀眉微蹙,仔细验了验他的伤势,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凝:墨辞,你肋骨断了。
还断了两根。
墨辞的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是我现在这幅身体太娇贵了,不要紧的
闻声,月浅璃心头刺痛了一下。
的确如此。
若是之前,寻常人根本伤不了他,可现在,不知道哪冒出一个灵神,随随便便一掌,他就断了两根肋骨。
别动,我给你疗伤。月浅璃咬了咬下唇,温热的灵力凝聚掌心,开始给他疗伤。
墨辞轻阖上双目,冰唇边挂着一丝血迹,胸腔里阵阵翻涌,十分难受。
这时,小白泽和泡泡追了上来。
落地,看着那一分为二的归灵,小白泽顿时哭丧着脸:我的家怎么没了!
以后,它该住哪啊?
墨辞睁开双目,瞥了它一眼:那你就待在外面吧。
啊,不要啊,外面又冷又吵,都没有我睡觉的地方。小白泽欲哭无泪。
泡泡无奈叹了一口气:真没出息,天地之大,哪里不是睡觉的地方?
说起来,不过是娇气罢了!
望着那圆圆的小白鹿,月浅璃眼前一亮,不由得问道:九歌,这是归灵的器灵吧?
嗯。
还挺可爱。月浅璃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白泽的脸,小白鹿,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你敢揉本大王的脸,快给我放开!小白泽哭笑不得,本大王不是什么白鹿,是白泽,白泽啊,你看不出来吗?
月浅璃又多揉了一把,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它身上,没有半点神兽的气质。
白泽:
你这个臭女人,胆敢
白泽。墨辞冷言打断道,这是你女主人,不得对她不敬!
女、女主人?小白泽打量了她一番,内心是拒绝的,不是吧,主人,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找个人类做我女主人呢?
喊主人!墨辞纠正道。
冷冽的语气,不由得让白泽打了个哆嗦,只好耷拉着耳朵,委屈巴巴地对着月浅璃,喊了一声:主人。
怎么听都有些傲娇。
嗯,这还差不多。月浅璃摸了摸白泽的脑袋,面露笑意,不过,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小白泽强忍着心头的不愿意,想发怒,又对上自家主人一个冷漠的眼神,只好勉强笑着。
罢了,暂且忍辱负重一下吧。
等主人对这个女人失去兴趣,它自然就不需要叫了。
主人。转而,小白泽又定睛道,你怎么受伤了?
墨辞随口答道:摔的。
摔一跤能伤这么重啊?白泽小声嘀咕着,这地上是不是太硬了点?
墨辞:
如果可以,他想把这家伙的嘴巴堵上,丢回神器里去。
可惜,现在不能。
于是装作没听见,转移话题道:璃儿,我已无大碍了,你将他抓过来审问审问吧。
好。
月浅璃应声,一道吸力将那尊者扯了过来,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尊者摔了个脸朝地,挣扎着爬了起来,我的大小姐,您能轻点吗?
好歹也是自家人啊。
别乱叫,我不是你家大小姐。月浅璃语气十分冷漠。
转而,她看了墨辞一眼,声音温和了许多:墨辞,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墨辞冷目打量着他,开口道:现在,本座问你问题,你只需点头或摇头。
呸,妖孽,你
啪!
啊
还没骂完,就被月浅璃一掌掀翻在地。
那尊者缓缓爬起来,只见灼热滚烫的涅槃神火,已悬浮在他头顶上。
随时都可以把他烧成灰烬。
他是我夫君。月浅璃的声音,冰冷如铁,你再敢对他出言不逊一个字,我就在你身上烧一个窟窿,十个字,便十个窟窿!
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一字一顿,凉飕飕的,使得尊者心底顿生寒意,黑着脸闭上了嘴巴。
在她口中听见夫君二字,墨辞心头掠过一丝暗喜,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
不想死,就给我老实回答问题,听见没?月浅璃冷冷警告道。
好。尊者勉强答应了,你们问吧。
墨辞薄唇轻启道:第一个问题,你是月家尊者?
废话,啊
刷刷——
话落,赤金色的天火穿透他胸膛,鲜血四溅,捅出两道血窟窿来。
我错了,我错了。尊者连连求饶,我不说话,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白泽和泡泡蹲在一边看戏,摇头喟叹着,一脸喜悦。
墨辞面不改色,接着问道:不是月凌天派你来的,对不对?
尊者怔了怔,转而点了点头。
月浅璃追问道:不是月凌天派你来的?那是谁,灵殿殿主吗?
尊者又点了点头,不敢再说话了。
见势,月浅璃有些意外。
墨辞又出言道:月凌天被控制了。
尊者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果然,跟他所猜测的相差无几。
墨辞继续问他:是拿妻女做要挟。
尊者看了他一眼,面露错愕,大概是惊诧,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是不是?墨辞没了耐心,语气更冷了一分。
尊者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