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
你
墨辞还没来得及发怒,四肢瞬间瘫软,月浅璃顺势搂住了他。
顿时,墨辞脸色骤黑,怒目圆睁地瞪着他,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把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狗奴才,敢给他下药,还这么明目张胆地下药。
下完药,还敢抱他。
真是胆大包天!
但他现在动不了,也开不了口,只能怒火中烧地瞪着这个始作俑者。
见他气得炸毛的模样,月浅璃唇角微勾,反倒觉得很可爱,启唇道:乖,别闹。
她要对着琥珀演场戏,担心墨辞不知情,会露馅,所以干脆放倒了,方便配合她。
墨辞:
还故意说这种话恶心他吗?
乖他个锤子!
这时,琥珀恰好从外面进来:冷夜,我回来了,得亏刚刚遇见个商贩,他有这药方上的所有药材,我就都买回来了。
她行色匆匆,视线落在墨辞身上,怔了怔:公子,你醒了?你你怎么样了?
月浅璃搂着墨辞的肩头,看了眼白胡子医师:劳烦神医,将我们家公子的病情,如实再跟她说一遍吧。
好。白胡子点了点头,便配合着,开始走刚刚串通好的剧本。
他的演技还不错,一通天花乱坠,有多凄惨就说得多凄惨。
说完后,还叹了口气:总而言之,九公子已疾不可为,病入骨髓,朝不保夕,人命危浅,一息尚存
墨辞:
他现在若是能动,定要一掌拍死这个胡说八道的庸医!
听完后,琥珀变了脸色:公子的病情,已严重到如此地步了吗?
琥珀。月浅璃也面露难色,你也知,裂魂刺在身,公子才一直旧疾难愈,若裂魂刺不除,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墨辞心头咯噔了一下。
他怎么觉得,冷夜突然提到裂魂刺,像是别有用心。
琥珀也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两百年来,她一直对公子心存爱慕,自然不希望,公子就这么死了。
见她有所动容,月浅璃瞥了墨辞一眼,继续添油加醋:你看,公子已经虚弱得动弹不得了,连话都没力气说了,若裂魂刺不取出,他恐怕活不过一个月,哦不,半个月!
咳咳下一秒,墨辞被她的话给呛到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冷夜,敢诅咒他只有半个月可活了?
公子。月浅璃急忙拍了拍他的背,一脸惊慌,继续做戏,公子,您当心身体啊。
说罢,还一副情凄意切的样子:你说说,老爷和夫人怎么就如此狠心,那么早就走了,留下您一人孤苦在世、无依无靠,公子,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说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
一旁的琥珀听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她很想安慰公子,告诉他,他父亲母亲都还在,都活得好好的。
可为了公子的安危,她不能说。
墨族长也是迫不得已,才将公子丢在这的,若是知道公子命不久矣,定也会很难过吧。
听着冷夜绝望、落寞的语气,墨辞快被气笑了。
自己这个当事人都还没伤心呢,他倒是快痛哭流涕了。
演技可真好!
琥珀面露担忧,道:冷夜,我们得想个办法,尽早解决裂魂刺才行啊。
公子的性命,等不得!
登时,月浅璃眼前一亮。
她就等琥珀这句话了。
这谈何容易啊?月浅璃继续套话,心里充满了期待。
期待着,琥珀主动去求墨族长。
她故意演这场戏,就是想勾起琥珀的情绪,让琥珀去跟墨族长求情。
她想,墨辞好歹是墨族长的孩子,墨族长不会见死不救吧。
琥珀咬了咬下唇:此事,我们回头再想办法,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客栈落脚吧。
心里,却似乎有了主意。
好。月浅璃便没再多说。
她转过头,对墨辞勾唇一笑,公子,我们走。
四目相对,墨辞怔了怔,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走?
怎么走?
他现在动不了,也没有轮椅可坐,恐怕只能
下一秒,墨辞还没来得及抗拒,四肢瞬间悬空,被一把抱起。
墨辞:
果然
他放肆!
此刻,月浅璃借着冷夜的身体,为男子之身,抱他,也毫无违和感。
甚至,还轻轻掂量了下怀里的人,暗暗喟叹着:太瘦了。
墨辞冷眼剐着她。
我瘦不瘦,关你什么事?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冷夜是个性取向有问题的变态?
真是见鬼了!
不,比见了鬼还可怕。
一路上,他脸色漆黑,怒火在胸腔里燃烧着,却又无力反抗。
他最讨厌被人触碰,无论男女。
被一个男人抱,还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更是奇耻大辱。
想死的心都有了!
月浅璃垂眸,瞥见他不太好看的脸色,唇角微扬道:公子,别害羞,您现在腿脚不便,属下只是尽之所能罢了。
她的语气,温温柔柔的。
墨辞:
害羞个鬼,他明明是震怒。
想杀人的那种!
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一定是活腻了,才如此对他不客气。
月浅璃自然知道,他在生气。
但,看着他又气又吃瘪的样子,只觉得可爱,调侃之心更甚。
她半开玩笑道:公子啊,你这身段太瘦了,以后得多吃点。
她发誓,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但在墨辞听来,一个男人用这种话、这种语气关心他,就是在故意恶心他!
要不然,我会心疼的。月浅璃说话间,还伸手,轻轻掐了掐他的腰。
嗯,手感真好。
除了又瘦了点,跟以前的感觉一样,没什么区别。
墨辞瞪大双目:
还敢掐他!
但凡他现在能动一下,一定要先把这家伙的手给剁了。
两只手一起剁!
就这样,墨辞强压着怒火,强忍了一路,终于,他们找到了一家没有满房的客栈。
谁知,小二却告知他们:三位客官,只剩两间客房了。
无妨。月浅璃求之不得,我跟公子一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