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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曾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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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墨眼前似乎有着许多记忆碎片,都是她与司徒音之间所发生的事儿,而陶墨心中则是百感交集,想不到,自己竟与司徒音只见发生了这么多…自己也曾为他哭过,也曾被他伤过,但是好在,如今他们已经修成正果,可老天爷又要残忍的将他们分开…

    这事陶墨认识司徒音以来,第二次见他上的如此重,上一次,因为自己放开了他的手,在他陷入险境之时,也没能与他共度难关,而这次,这次不一样了,陶墨一定会陪着司徒音的。就这样想着想着,陶墨便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药老和无涯子赶到,却看到陶墨与司徒音五指相扣,陶墨曲肱而枕笑得一脸甜蜜的睡在司徒音窗前的脚塌上。

    药老和无涯子不忍心叫醒陶墨,便只得回里院想着该如何医治司徒音的病情,临走前,又吩咐小红小绿:若是陶墨醒来,便去里院找他二人。

    而陶墨醒来,已是成时,毕竟昨晚是子时过半才入睡,她醒来之后,小红小绿便一个跟她将清晨无涯子和药老来过之事,另一个去里院请药老和无涯子过来。

    “什么?!他们竟然已经来过了!”陶墨闻言,便吃惊道,同时还十分懊恼,“哎呀,我怎么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药老与无涯子一听闻陶墨已经醒来,便没有拖拉,很快的拿着针灸包,小药箱来到了东厢房,药老进门后,一边拿出药箱,一边打趣道,“怎么,醒了?不再睡一会了?”

    面对药老的打趣,陶墨只能有些羞愧地低了低头,毕竟这事儿是自己的错,心道,昨日怎么在脚塌上便睡着了…

    “好了,不笑话你了。”药老看到陶墨的神情后,哈哈一笑,对陶墨说道,“我问你,他昨夜里,醒来没有?”

    药老说起这事儿,陶墨便对药老说道“昨夜里,我也迷迷糊糊的见着他睁眼了,不过一转眼,他又闭上了眼。”

    陶墨很是怀疑司徒音,昨天司徒音究竟是怎样醒来反驳药老的,昏厥成那样的人竟然一言不合就能起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就对了…他昨夜里睁眼并非是真正醒来,而算得上是一种奇怪的现象吧。”药老解释道,他也觉得司徒音绝不可能这么快就醒来,而反驳自己嘛…大概那会他还没有睡熟呢吧。

    说着,药老便将针灸包摊在了桌子上,而后又道,“你们二人待会盯着他的反应,若是睁眼了,定要告诉我一声!”

    据药老说,司徒音这次的病情,并没有陶墨想象的那般眼中,若是仔细呵护着,也就不出七日的功夫,应该就能痊愈,当然,痊愈指的并不是将体内的病根也除掉。

    毕竟司徒音从小就被人下毒,能活到现在这么大,也算是他福大命大了,更有名贵的药物养着他的命,不然每每接近司徒音,就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加之司徒音年幼丧母,心中一直有着心结,这病,便更加难以医治。

    而药老认识司徒音,也是因为司徒音母妃死后便一直在外游历,而有次碰上了药老,药老一看便知司徒音患有重病,只不过是慢性的罢了,那时的药老还是喜欢挑战自我,便一直跟在司徒音身边,一边为司徒音医治,一边磨练自己的医术。

    而后药老便开始施针了,无涯子与陶墨在一旁,盯着司徒音的反应,无论是身体上有了反应,或是眼睛睁开了,都要给药老汇报一番。

    “药老!这小子他手指动了!”无涯子眼尖的发现司徒音左手的食指微微动了动,而后忙给药老反应道。

    在药老施针的过程中,陶墨与无涯子发现,司徒音先是一根手指动了动,而后便是几根手指都有动静,甚至是眼皮都能动,最后,司徒音一口黑紫色的血喷了出来,便眼睛全睁开了。

    陶墨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太好了!她昨夜里真的认为司徒音病得很严重,而现在看来,司徒音都可以转醒,加之陶墨见司徒音吐出那口血后,似乎面色都红润了不少,起码不再似昨天那般苍白了。

    药老与无涯子见司徒音醒来了,悬着的那可心便也可以放了下来,索性是药老医术精湛,司徒音这病,医治得越快约好,若是在拖一会儿,只怕是真的会很严重啊。

    陶墨替司徒音擦掉嘴角边的血迹,笑得十分甜美,而药老与无涯子看不下去了,便转身离开了东厢房,药老只留下了一句话,“我和无涯子在你痊愈之前就一直住在你府里了,还有,这几日好好调养。丫头,你跟我来拿药。”

    “辛苦二位了。”司徒音说道。

    陶墨起身跟药老往出走,还难得贴心的嘱咐了司徒音两句:“自己一个人乖乖躺着知不知道?无聊了自己先数星星,我马上回来。”

    “好。”司徒音忍着笑意答道。

    数星星?已经到了门外的无涯子抬头看了看正值白天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由挂上了三道黑线,秀恩爱也就算了,用得着这么胡编乱造么?原来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徒儿,怎么好像被那小子养傻了?

    等陶墨跟了上来随他们进入了一间厢房,药老才收起那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谨慎的关上了门,回头严肃的看着陶墨说:“他这是毒发了。”

    “什么?毒发?!师傅这——”陶墨的声音骤然大了起来,反应过来后才小声的说,还面带侥幸的看了看无涯子,想从他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却见无涯子也收起平时的笑脸,朝着陶墨点了点头。

    “这由不得你不信,昨晚本该告诉你,可你师傅说怕你心神不宁,这才拖到了现在殿下醒来。”药老随手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我也不想知道你们路上又说了什么,反正肯定让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这毒我还未跟你细细说过,看来如今也是时候了。”

    “您请说。”陶墨也认真的坐下。平日里司徒音都没什么不妥,和她说说笑笑的,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若非如今他就那样躺在床上,陶墨当真要怀疑他是否还是个人了。

    “这毒,是他幼时被下的,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不想着权势的皇子,可宫里的事谁能说清?我只听说这毒是一位后妃用他娘亲的性命逼他饮下的。”药老叹了口气。司徒音的过去永远笼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虽然没有人了解,可谁都知道那回忆满是伤疤,药老也是在为他治疗的几年里一点一点了解到的。

    “下了毒之后,他平日里倒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每到固定的时候就会全身疼痛,非解药不可抑制,终于被他母亲发现了。之后每逢他毒发之时,他的母亲总是少不了被一番侮辱,最终香消玉殒。”药老叹了口气。他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一位伟大而慈祥的母亲,在后宫那样的泥潭中孤芳自赏,在生命的最后还告诉她的孩子不要恨。

    “之后他便逃出宫来,在一个毒发之夜恰巧被我发现,我便救了他。之后也就一直跟着他了。说来可笑,他再次回宫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半月后,后宫却从未有人发现曾经少了一位皇子。从那时起,他便下定决心苦练武功了。”

    “逼一个孩子……喝下剧毒?”陶墨喃喃,将头低下来掩盖忍不住流出的泪珠。在他生命中最低谷的时候,她恐怕还在和哥哥爹娘撒娇任性并且想着怎么逃出府玩一遭。

    “之后的事情才是我要跟你说的。”药老清了清嗓子,道:“我曾问过他一些关于这毒毒性的东西,按照他说的来看,他第一次毒发和第二次之间隔了整整两年之久,第二次与第三次的时间也相隔甚远。可自从他开始习武,那毒发的时间却越来越短了。”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无涯子开口:“人在习武时便要打通经脉,随着武功招式越来越复杂,内力越来越淳厚,经脉便越来越畅通无阻,这样一来,虽然武功大有提高,毒性却也在身体里挥发,导致了毒性的扩展。”药老虽然医药天赋惊人,却对武功一窍不通,而无涯子恰到也会武功,对于医药也了解颇深,综合起来便得到了结论。

    药老回忆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起初若非他受了重伤,否则那毒性也不会被激发而提前显现。可在他遇见你后第一次毒发与这次之间,怕是只隔了四个月之短。”

    “可他中间不还受到了一次偷袭吗?会不会是那时他落下了病根?可有方法根治?”陶墨抱着侥幸的心里。若是那是他落下病根才导致毒发较早,那便只要医好这病根便能再拖上许久,也比根治毒性简单许多。

    “但愿如此。”药老道:“如今我已凭一身医术治他多年,唯有他自废武功还能活的长一些,我连以毒攻毒的霸道方法都使了出来,却还是一点根治的方法也没有。今日与你谈论,只是让你知道以后出门要少到那些阴气重的地方去,也不要刺激他想到些不愉快的事情。治疗风寒的药你自己去抓就是了。”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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