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绿朝许墨那边看了一眼。

    这时那个女生朝许绿看来, 立马就噤了声。

    她知道许绿长啥样。

    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名不副实。

    ――这真是社死现场。

    许绿还支着拐杖呢，她被顾衍之扶着站稳，和一起来的同学站成一排。

    天气是有点阴沉的, 云聚在一起, 好像一不留神就要下雨下雪。

    被众人谈论的少女自从到来之后，便保持一个沉默的状态。

    “不知道今天写作的主题是什么？”

    “会很难应该, 我看往期的题目都难。”

    “咱们还是初试，之后还有复试。”

    “前十名能得到高考加分的机会, 二十分呢。”

    “那就是许绿吗？看起来好文静啊。”

    “和我想象得有点不一样。”

    “她的腿受伤了吗？”

    停留在许绿身上的视线很多。

    远处的少女穿着一件深棕色的外套, 脑袋上带着一个保暖的毛线帽, 围巾将脖子裹得死死的, 几乎没露出一点颈部的皮肤，手上也带着厚厚的手套。

    非常朴素且厚实的打扮，一点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不合群。

    但是当人们的视线游离到那双漂亮的猫眼以及微红的鼻头上时，会惊异于它们的秀气。

    敛下眉眼的时候, 她眼尾处便落下一串阴影。

    不说话的时候，的确文静。

    陈墨收回视线, 有些漠然的看了刚刚说话的人一眼。

    那个女生有些讪讪的，脸上也浮现了羞耻的红。

    而他的带队老师看了十分慈祥的看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六中看你的了！你是代表我们六中出战的，至于一中的许绿, 我觉得她不算你的敌人。”

    “如果拿到名次, 除了比赛之外，我们学校也会有额外的奖金……”

    陈墨看似在听, 眉头却微微的皱了起来。

    又是这种――用奖学金要挟的手段。

    “尽力。”陈墨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

    翻看了一会儿试卷。

    许绿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黑色的签字笔在她的手里转了一会儿。

    【请以“天才失格”为题写一篇短篇小说，字数不限, 但不得低于1500字】

    天才失格？

    一个看上去就挺难的题目。

    但见很多斗志满满的参赛者们在卷子发下来之后，眉眼都耷拉了下来。

    小说难写，用这个题目写小说更难写。

    那些论述文的模板全部都被清空了，他们得用他们为数不多的叙述艺术，填满答卷上的空白格。

    上辈子的记忆历历在目，许绿将“天才”与“失格”两个词分开来思考。

    或许大部分人都会虚构一个天才误入歧途然后遭受世人唾骂后人叹息的故事，但是，失格就真的只是行为上的过错或者思想出了问题吗？她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书房里的那扇窗，来来往往的各个领域的老师，以及她空闲下来是，脑海中如同黑墨一般流淌弥散的思绪。

    在某种情绪的作用下，许绿动笔写了第一句话：

    “一扇窗户横亘在外头的广阔天地与她眼前，她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下午……”

    “阳光和煦，一对青年男女从她的窗户面前经过，他们双手紧握着，脸颊凑得很近，上面晕出相似的红……”

    “天色骤暗，暴雨突至，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扑簌扑簌的声响，她再次抬眼看向窗外那对情侣，却诡异的发现两个人只剩下一个了，而窗户的某处染上了一点红色，像是血的颜色……”

    空白的答卷逐渐被娟秀而漂亮的字迹填满。

    少女捏着笔，写字的速度不快不慢，但几乎不停顿，也不迟疑。

    在时钟指向十一点，时间刚好过去一个半小时的时候，许绿写下了最后一个句号。

    比赛的时间一共是两个半小时，许绿抬头环视四周，大部分人还低头在写字，而且基本上都只写到了一千字的位置，唯独坐在第一排的某个男生也放下了笔，他坐在窗边，侧脸的轮廓很是清俊。

    似乎察觉到绿许绿的视线，那人倏然回头看了一眼。

    两人隔着大半个考场，四目相交。

    镜片下，那人有着一双黑沉沉的、古井无波的眼，这双眼睛看上去不像会出现在这个年纪的男生身上。

    大抵喜欢文学的人，都有一种少年老成的特质。

    *

    总而言之，这次比赛只占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许绿比赛完之后，就回去上课了。

    在车上大家都在讨论着这次命题有多难写。

    “哎，学霸，你写的啥？”

    许绿微笑：“写了一个恐怖故事。”

    “？？？”

    大抵是一个……非主流恐怖短篇小说？

    *

    周末由于腿还没有好，所以许绿并没有继续找陈为训练。

    上次他们小队赢了ltp的事情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不过这周赵朝新和李元傅也回老家了，所以并没有安排训练赛。

    微信震动了一下，是虞头⒗吹南息。

    虞停骸酒敕盼誓愕奈⑿牛给不给他？】

    许绿有点奇怪，齐放怎么会突然要她的微信？

    虽然上次许绿拿小乔的那把确实赢了，但是齐放也没表现暗淡。

    爱圆说齐放是她的偶像，许绿觉得没有问题，因为齐放的确稳得一批，凶得一批。

    和她的偶尔发力不同，齐放算是神格稳定了。

    许绿：【要我微信干嘛？】

    虞停骸静惶清楚】

    齐放也是突然问的，虞兔幌胩多。

    许绿：【那给吧】

    认识一个厉害的人，对她没有什么坏处。

    回完这条消息之后，许绿的联系人那一栏里立刻就多了一个小红点。

    验证消息是两个字：【齐放】

    加了好友之后，齐放发来一条消息：【嗨】

    许绿感觉奇奇怪怪，但是也还是回：【齐神你好】

    对面显示输入中好一会儿，才发来一条消息：【呃，我不是齐放，我是lan，你还记得我吗】

    Lan？那不就是上次暴打她诸葛的干将吗？

    许绿：【你是lan？那你的验证消息怎么是齐放】

    Lan发了段语音过来：“因为是齐放帮忙要的微信，我怕你不认识我，才用的他的名字。”

    Lan也是南方人，说话也带着点糯叽叽的口音，听上去就是个有点羞涩的大男孩。

    许绿：【原来如此，那你找我干嘛lan神】

    Lan便向她解释了一下来意。

    【上次打比赛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打得好，想认识你~】

    【正好我也在逗猫直播，这周末没训练赛，又是新赛季，我们双排吗？】

    Lan的直播间人数也不少，不比许绿的差，所以两人一起玩的话，倒也没有谁蹭谁热度的意思。

    许绿思索了一会儿，问：【那我们两个谁辅助？】

    这是个问题。

    Lan：【你辅助呀】

    许绿：【……不行哦，我也想玩法师】

    Lan：【那要不咱们一人一把？】

    许绿：【……那好吧】这语气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勉为其难呢？

    Lan：【晚上八点见】

    许绿：【晚上八点见】

    *

    双排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许绿在微博上还发了一条动态：【今晚八点，和神秘法王新赛季双排上分】

    网友们都在猜测这个神秘法王是谁，谁也没想到lan头上去。

    等lan出现在许绿的直播间，众人纷纷炸了。

    【lan？？？我没看错吧】

    【死孩子，你们上周不是才打了生死局吗？你还被他打的脏话都飚出来了，怎么就直接双排了今天】

    【看来两队之间的关系不错】

    【不和传闻不攻自破】

    Lan的声音也好听，许绿的声音也好听，两人一起双排，直播间的粉丝们表示很幸福。

    只可惜新赛季第一天注定是腥风血雨，玩家的噩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的号都是主玩法师辅助，导致他们的队友只有一个是玩边野，其他的也都是玩法师辅助的。

    Lan和许绿一楼二楼分别拿了炸弹猫和瑶，三楼则拿了玄策打野，然后四楼五楼分别敲出一个问号，一个选了安琪拉，一个选了姜子牙。

    众所周知，姜子牙是王者峡谷里著名的演员英雄，可带惩戒，可不出学识宝石。

    许绿的声音清澈中带着几分不屑：“这就是新赛季第一天吗？爱了爱了。”

    Lan：“没事，习惯就好，不要把队友放在眼里，我们当他们不存在就好。”

    【lan的话习惯得让人心疼】

    【莫名感觉lan有点宠】

    【狗包子肯定会开启狂暴模式的……】

    果不其然，安琪拉和姜子牙开局直接往中路走，姜子牙连辅助装都没出。

    干将去了上路，许绿的瑶只能去下路。

    再然后姜子牙和安琪拉草丛抢河蟹，直接被对面打野双杀，许绿这边的野区直接烂掉了。

    哪怕lan的干将莫邪准得如黑科技，也没能阻止这把的崩盘。

    【这就是双法王吗爱了爱了】

    【好家伙，第一把就直接跪】

    【在？为什么在我的手机里按了监控？这不就是我的队友？】

    崩盘就算了，那个选了姜子牙的人在对面推到高地的时候，还开麦喷人。

    “我草泥马？傻逼东西，菜成这个逼样还抢位置，我xxxx……”

    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话。听声音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素质极其低，他把队友全部问候了一遍后，再来问候许绿：“尤其是瑶，女的玩什么游戏，想上荣耀就去请代练，便他么的出来恶心人，mg玩意。”

    【？？？】

    【这人脑子有什么疾病吗？】

    许绿的直播间女生占大多数，这个姜子牙一通话下来直接惹了众怒。

    【有人教国服瑶做事】

    【姜子牙可以举报封号吗？我感到生理不适】

    许绿现在和lan也并不算熟，她本来是不想骂人的，但这会儿真忍不住了。

    Lan意识到许绿的沉默有点不对劲，他斟酌道：“小许？能听到我讲话吗？要不把他屏蔽吧，到时候直接举报他。”

    许绿冷声道：“屏蔽干什么么？”

    “老子让他知道什么叫社会疾苦。”

    说着许绿就点开了麦克风：“你妈炸了废物东西？”

    少年的声音顺着耳机线传到lan的耳朵里，莫名清清冷冷。

    姜子牙：“你谁？”

    此人似乎没想到有人会出来和他对杠，一般峡谷里的人单排很少开麦，所以他都是肆无忌惮的bb。

    许绿哼笑一声：“我谁你不知道，峡谷里的公主，你的爹。”

    “你再骂一句试试？你号没了。”

    “哦，你不用再骂一句，你号也没了。”

    “玩个姜子牙你好像还挺得意，这颗星赏你了，就当是送你妈妈的，毕竟她能有你这么个歧视女性的儿子也挺可怜的。”

    “小小可怜虫。”

    姜子牙还想回怼：“你――”

    许绿：“你说你爹呢？滚！”

    许绿以前在直播间里骂人虽然老子之类的说的勤快，但一般都是可可爱爱，今天确实真的凶起来了，就连声音里的奶味也没了。

    许绿本来说男声就是伪音，去掉奶音是信手拈来。

    观众们听呆了，原来狗包子也能这么a的吗？

    【啊！aaaaa！】

    【忽然，忽然就不是小可爱了，我艹，骂人也太凶了，我好喜欢】

    【解气，姜子牙这种人简直有病】

    【主播牛牛牛！】

    就连队友玄策，也抠了三个六。

    姜子牙估计是吵不过，选择闭麦了。

    还打字：【你牛逼你就赢】

    许绿回：【听不懂人话吗？这颗星是送给你麻麻的礼物】

    姜子牙：【你xxxxx】

    许绿：【666】

    姜子牙：【六你xx】

    许绿：【666】

    姜子牙每说一句，许绿就扣六。

    【狗包子为啥不骂他了】

    【别六了，喷他！】

    许绿摇了摇头，凑近麦克风道：“你们还是太嫩了点，我告诉你们，这个人之前被我骂到闭麦了，现在打字骂我，肯定是像疯狗一样会咬着我不放的，我越骂他，他就越来劲，越想和我杠。”

    “如果我直接给他扣六，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相信我，他现在就是一个无能狂怒的状态，他会被自己气炸的。”

    果然，观众们听了许绿的话再看姜子牙的言论，只觉得姜子牙的确每一局话都带着狂暴因子，而且越来越狂躁。

    但听少年奶呼呼的声音抵着耳边传来：“以后和我多学学，这种人没地方撒气，就会对自己生气的，到时候号给他封了，他直接升天，芜湖。”

    狗包子怎么就这么会呢？

    而且他好像也并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么幼稚天真，懂的东西很多。

    【主播的骂人教学，爱了】

    【惹，从lan的直播间过来的，给主播点个关注，刚刚那一波太帅了】

    【死孩子加油，我也是从lan的直播间爬过来的】

    许绿没想到自己一波操作还能吸引粉丝，当即表情有些古怪。

    *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法王气场不和的原因，许绿和lan第一把排位碰到演员就算了，第二把又碰到了不好好选英雄的队友，两个射手，没有战士，许绿这边被对面直接抓成傻子，打野也不太行。

    许绿和lan的对话也逐渐从从“加油，打好自己的就成”变成了“艹，傻逼队友，浪费我时间！”

    观众们直接海豹鼓掌：【太难了，太真实了】

    虽然许绿是个半职业，lan又是联盟公认的法王，但是说实话，这个版本，法师又不能拯救世界，而且在赛季初这种刚从荣耀掉下来的星耀二的局，对面也全是神仙。

    打得艰难就算了，对面的瑶妹带着野王李白向许绿这边发来了嘲讽：【就这？就这？嘻嘻，野王哥哥带我躺~】

    Lan清心寡欲：“爱了爱了。”

    许绿怒气冲冲：“气死我了！”lan以为许绿想要骂对面的瑶秀恩爱，没想到许绿下一秒便来了一句：“凭什么她有野王我没有！”

    少年声音带着三分委屈三分不甘四分愤怒：“我也要！”

    正欲安慰许绿的lan：？？？

    正欲哈哈哈的观众：？？？？

    “lan，你就不能变成野王嘛嘤嘤嘤？”许绿的声音忽然娇里娇气的，比女孩子还甜。

    许绿之前可从来没在直播间用过这种色气的声音。一时间满屏的问号。

    【？？？？】

    【幻肢硬了】

    Lan感觉脑袋里嗡嗡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语气有点迟疑，声音也温温吞吞的：“我倒是可以补位打野，但是不强啊……”

    许绿瞬间冷酷：“那算了，

    老子自己去找！”

    Lan颤抖这声音：“嘤嘤嘤，好的。”

    观众：

    【为什么你会两种不同的声音】

    【我还想听之前那种声音G】

    【狗包子，你可以变成女孩子嘛】

    【爷兴奋了，爷兴奋了！】

    *

    许绿并不知道，这个时候虞秃推敕哦荚诳此的直播。

    和lan的第二把游戏又输了之后，许绿让lan等一会儿，她要到大厅里面找个野王。

    但见直播界面，许绿切到了综合大厅的页面，然后发了条消息：【来个野王哥哥，啵啵~】

    只可惜许绿的头像是个灰色的，名字也是特殊字符显示不出来，只有空白id和左上角的一个v8标志。

    许绿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

    【上面的男人别装了】

    【一看就是个男的哈哈哈哈】

    【别理他】

    许绿：【？？？你们点进老子主页看看，我明明是玩软辅的】

    【不点不点，老子都出来了一定不是软妹子】

    【附议】

    弹幕正准备哈哈哈哈。

    没想到耳机里少年咕哝道：“不会真以为我不会用妹子声音说话吧？”

    ？

    什么叫不会以为你不会用妹子声音说话，难道你会么？

    在另一边旁听的lan看到弹幕里有人催促他们快点开始游戏，咳嗽了两声：“要不我们别找了……”

    这个时候许绿点亮了麦克风开始录音。

    “滴。”一声脆响。

    继而――

    “唔，人家真的是女孩子啦，我是国服瑶和鬼谷子哦~”

    ！！！

    轻轻甜甜的、带着几分诱惑的“女孩子”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Lan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直播间的弹幕也同时停滞了一会儿。

    好一会儿，众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艹？？？

    这估计是现在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许绿发出的声音，不是单纯的可爱，也不是单纯的甜，声音软软糯糯的，又像钩子一样，带着几分勾引。最重要的是，完全是妹子的声音。

    前一秒还是少年音，现在就直接少女音了？

    还是那种有点**，有点羞涩，又异常蛊惑人心的……

    最可怕的是，从男声到女声的切换，半点违和感也没有。

    少女说男声的时候，真的少年感满满，说女声的时候却又超级嗲超级甜。

    平常那些所谓的伪音大佬发的视频里虽然说女变男音或者男变女音都很厉害，但未免还是能听出一点点不对劲，但是――在许绿这里，完，全，没，有。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就这样，许绿直播间的弹幕爆炸了，而左下角的好友申请的小红点迅速30+。

    【日！！！！！！】

    【惊恐！！！！！！】

    【吃手手！！！！！！】

    【主播你你你他妈是什么变声软件！链接发我！】

    【靠，好甜啊，我直接一口水喷到手机上】

    【请问，主播，你是，本人，吗？】

    【我生平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心动居然是在这里】

    【女人，别说野王了，命都给你，拿去】

    许绿发完语音之后，又迅速变成了男声：“什么变声软件，你们没听过伪音吗？”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说完，下一秒无缝衔接女孩子的声音：“唔，人家还会御姐音哦，但是人家不说，嘤嘤嘤~”

    观众们的心态稍微发生了一丝变化。

    【震惊，我一直粉的嘴臭主播居然是个伪音大佬】

    【吐血可爱，求出教程啊】

    【我已经预见到了明天b站会出现什么】

    Lan：“许率，在吗？”

    全程围观的lan咽了咽口水。

    许绿：“嗯哼？”

    Lan：“你是人类吗？”

    许绿沉默两秒：“爪巴。”

    她在好友申请里面挑选了三个人。

    全部都是星耀二，主页带省标的，一个边路，一个射手，一个打野，还全部选的那种带特殊符号的。

    开了五排，几人进来之后，许绿迅速开始游戏。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三楼：【小姐姐好，不开麦吗？】

    四楼：【怎么这么快呀？】

    五楼：【黑车！嘤嘤嘤！】

    许绿关了麦克风，对着直播间观众道：“看到没！这就是妹子的力量~”

    她奶声奶气的咕哝：“上把那个瑶炫耀什么呀，她只有一个野王，我不仅有野王，我还有法王、边王、射王！”

    说完，她便语音输入一段文字：“我想玩瑶瑶可以吗？啵啵……”

    三楼：【可以的】

    四楼：【你想玩啥玩啥】

    五楼：【跟着我，给你双buff啵啵！】

    观众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惊叹队友的可爱，还是应该吐槽她声音的娇嗲。

    就，脑子里的神经都随着她的语调紧绷起来了。

    可队友偏偏就吃这套，瑶+婉儿+玄策+猪八戒+公孙离，一出现在游戏加载界面，一溜的金标。

    对面的蔡文姬一开局就发了一个：【嘤嘤嘤，哥哥们让让我】

    玄策毫不留情：【让你妈】

    【艹，有内味了】

    【玄策好帅我好爱】

    事实证明，许绿的眼光非常牛逼。

    玄策猛得一批，对面三路全崩，野区直接爆炸，不到八分钟许绿这边就推到了对面的高地。

    而这个时候，许绿坐在玄策的头上，脚下红蓝双buff，头顶是象征着mvp的小金标，威风凛凛。

    而莫名的，队友们开始夸起许绿来：

    公孙离：【公主好厉害】

    猪八戒：【小姐姐声音又甜打游戏又厉害，考虑找cp吗】

    玄策回猪八戒：【找你妈，啵啵】

    自从许绿开局说了一个啵啵，这个玄策就一直在啵啵。

    Lan已经麻了。

    “这群纯情的男孩子，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装下去了。”

    【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