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咬痕

独家咬痕 > 40、3.0 热吻

40、3.0 热吻

    晚些时候, 薄琊带着舒棠去西餐馆用餐。俩人搭电梯下楼,刷卡走出门禁。

    周元洲驰车来到楼下,手肘撑在敞开的车窗边缘,笑得有些勉强。

    “又、又见面了。”

    “去芬森餐厅。”

    薄琊往他那儿冷冷看了一眼, 伸手拉开车门。舒棠有些疑惑, 视线在他俩脸上来来回回扫了一圈。

    “怎么了。”

    薄琊唇角微扬, 嗓音有些烫,“要我抱你进去么?”

    下一秒,舒棠身子腾空, 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拖着她的腰肢, 将她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 塞进车里。

    “……”

    舒棠整个人有点懵, 葱白的手指揪着他的衣襟,将他白衬衣的肩线挠得泛起浅皱。

    她抬起水亮的鹿眼,看向钻进来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就把我抱进来啊。”

    小姑娘小声嘀咕,“……周哥哥为什么要来接我们?”

    周元洲听见她的话儿, 挠挠头, “舒北南刚才打电话说要和你们一起吃饭, 我也去,不是更好帮你们掩护嘛。”

    舒棠点点头。

    周元洲心里默默悲叹:“薄哥, 不是我说,棠棠妹妹还小, 你悠着点。”

    虽然俩人只差四岁半,但在周元洲眼里,舒棠就是个刚成年的小妹妹, 周元洲平日里看她,都带着一层“父爱滤镜”。

    周元洲一边开车,一边看向后视镜里,把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摁在宽肩上的男人。

    真是变态啊。

    虽然薄琊和舒棠的关系,和他们这群哥哥有些稍微不一样,舒棠打小就是薄琊的小克星。

    但也真是够变态了的。

    小姑娘年纪不大,也下得去手。

    周元洲视线向后视镜里飘,对上一道凉飕的眼刀,他缩缩脖子,打诨,“薄哥,您这有了棠棠妹妹以后,不得叫我们哥哥了?”

    他喉咙滚了滚,保命似的话锋一转:“这……怎么好意思呀嘿嘿嘿……”

    好像有点爽。

    薄琊眼梢微冷,还没开口。

    靠在他肩膀上的舒棠突然直起身子,鹿眼往前瞅了瞅,“周元洲。”

    难得听到舒棠喊他的名字,周元洲“哎”了声,放慢车速,洗耳恭听。

    小姑娘牵唇笑笑,“那你不是要叫我嫂子?”

    周元洲:“……”是这么个儿道理。

    他差点给忘了。

    周元洲有点头疼,紧握方向盘的手心出汗,“棠棠妹妹,你不会真要听我叫你嫂子吧。”

    舒棠迟疑半晌,眼中含了些期待:“…可以吗?”

    周元洲:“…………”

    操,他突然理解舒北南的心情了呢。

    平时乖巧可爱听话的妹妹,就这么没了。

    没!了!

    快到饭店门口,周元洲将车熄火,停在路边的停车位。

    薄琊撇他一眼,“你先下车。”

    周元洲“哦”了一声,将车钥匙塞在裤兜,扭头不放心地叮嘱,“薄哥,您悠着点。”

    千万别擦枪走火,人家姑娘才刚成年,还是个小妹妹呢。

    车内顿时只剩他们俩个,舒棠看向他,男人勾了勾手指,“过来我抱着。”

    “不要。”小姑娘脸微微红,“就这么说。”

    他没听见周元洲下车前劝他,要悠着点吗?

    “这个月底,我就要回中国了。”薄琊掀起眼,“忙大四答辩和毕业的事情。”

    毕竟在法国公司实习也只是一段时间,算起来,他已经在法国呆了一个多月了。本来就是大四毕业季,事情很多。

    话音还没落,小姑娘就主动过来搂着他的脖子,手臂伸过来,头枕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声音有些哑,带着些眷恋。

    “……这么快就要走了。”

    也是,他确实在这里停留得挺久的。两个人在一起没几天,不久就要分别,她心里有点难过。

    但舒棠也知道毕业是很重要的事情,她扶着他的胳膊抬起脸,轻轻道,“薄哥哥,你回去以后要认真学习,严肃对待毕业……少想我,多想学习!”

    薄琊抬手在她脸上轻掐了一下,伸臂揽住她的腰,把她按在怀里,“不耽误。”

    舒棠坐在他怀里,掰手指数着天数,数了一会儿她突然停下来,眼角带笑,“你毕业典礼那天,正好我考完期末考试,我过来看你毕业,好不好。”

    “嗯。”男人沉声,“我等你来。”

    舒棠枕在他肩膀上,心跳声加快。车内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交叠在呼啦瘠薄的空调冷气中。

    男人两指捏着她的脸,俊容慢慢放大,他挨近了一些,凑在她耳畔气息扑洒:“棠棠。”

    “哥哥又想亲你了。”

    “……”

    “可以么?”

    这个“么”字咬的黏重缱绻。

    让人无法拒绝。

    舒棠的脸登时火烧似的发红,一想到月底他就要飞回国,见不到了,她一颗心动摇起来。

    舒棠将脸埋在他颈项,声音闷闷的:“嗯……”

    她双眸紧闭,紧张的等待着他俯身靠近,她微微眯着眼,隐约看见男人暗褐色的眼眸沉了沉,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后颈。

    …这是要做什么?

    舒棠疑惑不解睁开眼,猛地重心不稳,被他搂着后颈放倒在后车座,两眼无助的看着宽敞的车顶。

    车里空间狭窄拥挤,舒棠的腿曲叠着,躺在后座上好小一只。

    从这个角度俯视,小姑娘发丝凌乱的披散着,精致的五官更加灵动,同时带了些诱人的邀请。

    薄琊呼吸一滞,长手挑开她唇瓣上的碎发,摁着她的肩膀,低身吻下去。

    漫长的吻。

    缠绵。极尽温柔。

    混沌之中,舒棠才知道为什么他要把她放倒,因为这样的位置,她眼前全是他,想逃也逃不掉,只能被迫承受唇间掠夺。

    依稀传来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啜泣,咬着牙,有点挠人。

    “怎么又哭鼻子了?”

    男人心满意足地抬头,在她鼻尖上落吻,“难受?”

    “…没有。”

    舒棠吸了吸鼻子,向他伸开手臂,声音糯糯地打颤儿,“没力气,你抱我起来。”

    薄琊眉一挑,扶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坐好。

    “鞋……”

    小姑娘看向脚趾,低头找鞋。

    她太过紧张一不小心把运动鞋给蹬掉了,索性用脚丫子踩了踩他的大腿,弯腰捞鞋。

    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擒住脚踝,解开鞋带,帮她把鞋穿好。

    “这样是不是更刺激一些。”

    “哪样?”舒棠眨眨眼,脑袋歪着。

    “你躺在车里。”

    薄琊轻笑,语气有些坏,“被我亲哭。”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尾音有些烫,“小朋友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多试试。”

    “……”

    舒棠“噗”一声,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原本气得鼓鼓的脸颊爆红无比。

    —

    芬森餐厅前。

    舒北南等了好一会儿了,才看见周元洲跑过来,他脚往他腿上一踹,“你小子怎么这么久才来?棠棠呢?薄哥呢?”

    周元洲“啊”了声,视线飘向远方,“或许……迷路了?”

    “滚!”舒北南捏紧拳头,“我就不信两个人都会法语,对这里也熟悉,还能迷路。”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身影才出现在马路对面。

    舒北南往舒棠脸上瞟一眼,语气不善。“你跑哪儿去了?”

    舒棠怔了一下,小拇指攥在掌心里。

    “我鞋带松了,薄哥哥帮我系。”

    她说的半真半假,他帮她穿鞋的时候,她的鞋带的确散了。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别人帮你系鞋带。”

    舒北南满脸嫌弃,转头对薄琊说,“薄哥,你别惯着她,这小兔崽子越惯越放纵,有些事情要让她自己来做。”

    芬森餐厅是一家自助式火锅餐厅,来客很多是住在异地的中国人。

    四个人围着桌子排排坐,服务生端上鸳鸯锅底料,开了火。

    吃火锅很热,披着长发不太方便,还容易吸味儿。舒棠从包里翻出一根皮筋,简单的将头发扎了个马尾辫。

    她拿着小碟子,去调味区调酱。舒北南从她身后经过,小姑娘的马尾辫扎的高,整个人儿活泼不少,露出修长纤细的后颈,颈线收落肩膀。

    舒北南淡淡一瞥,视线触及她后颈处,一眼看见那道浅淡的痕迹。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想起周元洲曾经给他看过的颁奖典礼视频,舒北南一股火气上脑。

    “舒棠,我有话问你。”

    他突然眯起眼,口吻严肃地叫她的名字。

    通常情况下舒北南直呼她的名字,舒棠就知道大事不好,但她一时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洋装镇定,一动不动。

    她扭头等着他,舒北南咳嗽一声,认真的想了想,尽量让语气放平。

    “周元洲给我看了个视频,是你去年参加调香师颁奖典礼的——”

    他眼睛一眯,打量着。

    “你脖子后面的痕迹,是谁弄的?”

    舒棠心里一惊,揪着衣角,一道宛若惊雷般的嗓音炸响她耳畔。

    “不要告诉我,是狗咬的。那道痕迹一看就不是狗牙齿印儿,像是少年的牙齿。”

    印记有些浅淡,舒北南估计,这咬了舒棠的熊孩子可能年纪还要大一些。

    “你觉得,我这四年大学刑侦,是白学的吗?”

    “…嗯。”她小声附和。

    “舒棠,好好说话。”

    舒北南夹了一块生鸡柳,鼻腔里哼哼几声,威胁道,“你撒谎,我能看出来。”

    舒棠抿了抿唇,打算脚底抹油开溜,舒北南眼疾手快拎住她的后衣领,不放她走,语气发沉。

    “所以,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