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
贾士勃走到窗边，看着对面别墅里映出来的灯光，心里很没底。他搬来有几天了，和附近的人都相处的不错，可和乐正崇夫妇总是说不上话，也没见着他们和谁走的近。时间长了，他都有些郁闷了。
“你上次不是说，他们没有保姆嘛，衣食住行，总要买菜吃饭吧？你就看看他妈妈常去哪里买菜，就把那片混明白了。上了点岁数的人都念旧，认准一家，不会轻易换地方买菜的。”
“你说的倒是不错，还是你聪明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魏暖杨笑呵呵的回道：“我想的再好，不还得你出马吗？你和她常接触的人混熟了，自然能打进她的圈子里，放心吧，你一定成的，交际是你的强项。”
被魏暖杨这么一捧，贾士勃也觉得前路光明了许多，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了。嘴角上扬，阴沉了几天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你啥时候来啊？别总把我一个人留这儿，很孤独的。”
“快了，我们这里首笔订单已经签了，乐正独的设计投标也收到回复，钱一到位，我们就可以大批量的进销。石材只是其中一部分，我要帮他做个工作室，乐正独有才华，不能被埋没了。”
“啧啧，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你和他爹似的，什么路都给他铺好了，一日三餐用不用替他吃了啊？”贾士勃撇撇嘴，他怎么就没觉得乐正独哪里好呢？要开工作室，也是打架的工作室啊，就特么的拳头硬一点，真没见着有什么特别的，至于魏暖杨这么夸么？
魏暖杨很清楚贾士勃和乐正独之间的过节，只是笑笑，回道：“这是投资，你当我瞎操心呢？等乐正独回到崇震集团，我就是功勋，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你要是这么说，我也不管你了。不过等乐正独发达的时候，麻烦把我的住宿和餐费报了，小爷我可不是免费劳动力。”
“他就是和你闹着玩的，你当他真不给你报销呢？他昨天都说了，等你回来要给你接风，钱一分都不会少。”
“算他说了句人话。”
贾士勃冷哼一声，算是消气了，和魏暖杨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就挂了电话，研究套路乐正独父母的事去了。
魏暖杨这里当晚也是早早睡了，乐正独心疼他，没敢做什么，两个人抱在一起，说了些悄悄话。
值得一提的是，魏暖杨他们从北京回来后，就小心翼翼的把乐正独的油画给拆了，果然看见一个很小的窃听器。
魏暖杨和乐正独一商量，干脆把油画挂在阳台去了，窃听器也没有拿出来。想让砚名知道消息的时候就开门去阳台说，不想让他知道就关紧门。所以砚名来的时候，魏暖杨让他进屋，也是让他看看窃听器的位置，让他安心。
这样一来，砚名听见最多的声音除了开门声，就是楼下包子铺的叫卖声。
第二天一早，乐正独早早起来，研究酒庄的设计方案。这一个比起别墅和歌剧院来说，设计里体现的个人风格更强烈些。因为招标人是做红酒生意的，在世界各地的酒庄有不下二十个，可谓是各种风格集于一身，想摸清他的喜好非常困难。所以，乐正独决定按照自己的风格，为他设计一座十分前卫的酒庄。
这种方法虽然很冒险，却是乐正独经过仔细研究和深思熟虑才决定的。
魏暖杨醒来时，乐正独已经去上班了，厨房里有做好的简单早餐：一个烧焦的煎蛋，三片面包，还有一杯鲜果汁。
魏暖杨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留念，他总觉得乐正独像座宝藏，只要自己够有耐心，够温暖，就能把他坚硬的外壳融化，收获一个不一样的乐正独。不再有冷脸，不再说狠话，变得柔软，学会迎合。
魏暖杨很庆幸自己是第一个发现这些的人，也在努力做最后一个知晓的人。
吃完早饭，魏暖杨拉上黄经理去联系客户，同时利用黄经理手下的销售人员，开始拓宽市场。他们做自己手里的产品销售挣一部分钱，给魏暖杨他们卖出去一单又能挣一笔钱，双管齐下，倒是干劲十足。
一上午，魏暖杨跑的口干舌燥，买了瓶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黄经理也不好受，虽说有车，但好歹是个领导，有多久没这样推广客户，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暖杨，这样不是办法啊，效率太低。”
“能打的广告，昨天都办完了，现阶段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魏暖杨一仰脖子，把剩下的水喝干，抓着衣襟用力扇着风，脸上的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流。黄经理哀声叹了口气，想再说点什么，还觉得不合适。
“报纸，网站，新媒体，还有广播，车载广告，我能做的都做了，花了八十多万。”
“信息贵，没办法的事。设备厂那里已经在办相关手续了，牌子都做好了，就等着乐正独一炮打响了。”
“放心吧，他那里绝对不会掉链子。”魏暖杨胸有成竹的为乐正独打着包票。
黄经理点点头，对乐正独也是满怀信心。现代人喜欢跟风，只要有一个客户用这种材料了，就不怕没有买的。再多的广告宣传都没有实际效果来的重要，容易让人信服。乐正独正好能填补这一项空白。
“歇够了吧？走吧，我一个同学就在前面的写字楼上班，看看他手里有没有客户资源。”黄经理把水瓶子扔进附近的垃圾箱里，对魏暖杨大声说道。
魏暖杨忙大步跑过去，很感激老黄能这么上心。
……
乐正独今天也忙，还是悲喜交加的那种，让人措手不及。
早上一到公司，百威就组织所有上海分公司的员工开会。乐正独站在角落里，不是很显眼的位置，却被眼尖的百威一眼看见，揪到主席台上，拿他当例子，重点说了地基的事。
本是一件好事，为他洗清了冤屈，但被百威这么一弄，像个猴子一样，被人看来看去的，倒让他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