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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何信嘉x江尔

    这位小仙女你的订阅比例不够无法看到正文哇,  72小时后替换w  安糯盯着看了半晌,用手抓了抓垂在鬓间的头发。

    莫名有些烦躁。

    她收回了眼,嘴角抿的紧紧的。

    随后将杯子放在一旁,点亮手机。

    想打开游戏玩,却不小心戳到了旁边的q/q图标。

    99条的未读消息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安糯正想关掉,  目光匆匆瞥过,  又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啊啊啊啊啊你快回复我行吗求求你了

    安糯的额角一抽,直接把q/q关掉。

    三十秒后,  她叹了口气,满脸烦躁的将q/q重新点开。

    指尖迅速的向上划,  看着对方之前说的话。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糯纸糯纸,信树那边说还要再修一下……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真的,最后一次了。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会给你加价的呜呜呜呜呜qaq

    糯纸:……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啊啊啊啊啊你终于回我了!!!!!!!

    看到这句话,安糯突然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回复她。

    她是一个全职插画师,从大一开始就陆陆续续的给杂志社和出版社投稿。

    从一开始没有人要她的画,  到后来会有人主动找shàng  mén恳求她动笔,这期间的辛酸甘甜她从来忘不了。

    所以她从不忘初心。

    在工作这方面,客户有什么样的需求,  安糯都尽可能的一一满足。

    但她从来没见过比信树还难搞的人。

    信树是一个很出名的言情作家,性别不明。

    五年前在网上发布了他第一本小说,  是一部悬疑言情文。

    如果他没有别的马甲,便算是一炮而红。

    当时反响很好,  很快就有出版社和影视公司找上了门。

    接下来的几年,  因为有第一本的铺垫,  也因为接下来的作品也都很不错,他在网文圈走的十分顺利,名气也越来越大。

    而安糯这次的工作,就是给信树画新文的出版封面和里面的插画。

    信树这本书写的是一篇青梅竹马的文,安糯先听取了他的要求,事后还将全文看了遍,为求能画出信树心中的画。

    但安糯交稿之后,被驳回了几十次。

    几十次。

    并且次次都有吐槽的理由,让她无以言对的理由。

    这个人最有毛病的一点就是:

    不管怎么驳回她的画,每次都一定会强调一遍,一定要让糯纸来画。

    上一次,她实在忍受不了。

    立刻拿出画板修改了最后一次,把文件发了过去。

    而后愤怒的对着编辑喷了几句信树的龟毛,立刻关了q/q。

    之后没再登录过。

    安糯深吸了口气,忍了忍,还是发了句话过去。

    糯纸: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信树说男主嘴角的笑太僵硬了……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一看画手就没谈过恋爱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

    安糯瞬间气笑:你让他能一次性说完不?这他妈分了十几次说?不累?

    大概是来索命的吧:啊啊啊你别生气呀。。

    安糯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憋下这口气。

    糯纸:我改最后一次。

    糯纸:他再有问题找别人吧。

    安糯把最后一句话发过去后,发泄般的将手机扔到了面前的软垫上。

    她侧过了头,目光向下垂,重新看着楼下的那家诊所。

    很巧的是,那个牙医刚好从别处往那走。

    尽管这个距离有些远,而且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但安糯就是很确定,就是他。

    他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脱了下来,换成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背影挺拔高瘦,步履稳健的走进了诊所里面。

    安糯的手抚上了窗户,晃了神。

    她就这样看着诊所的门口,发了半个小时的呆。

    等安糯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拨通了应书荷的diàn  huà,耳边传来几声嘟嘟声。

    没过多久,应书荷就接起了diàn  huà,软软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安糯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扯到另一件事情上:“你下次什么时候去看牙齿?”

    应书荷有点莫名其妙:“噢我想想……对了,刚刚何医生说十三号再去一次呀。”

    十三号……

    安糯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还有一周。

    她还没来的及开口,便听到应书荷继续开口,像是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话。

    “如果你想见那个牙医,你可以去洗牙啊。”

    闻言,安糯轻嗤了声:“那破诊所我才不会去第二次。”

    说完她便挂了diàn  huà。

    过了几分钟,安糯拿起抱枕捂住自己渐渐红透的脸,埋在枕头里的表情像是在挣扎。

    很快,她别开了眼,望向外头的那间诊所。

    下定了决心。

    安糯拿起手机,上网搜了温生的diàn  huà,拨通。

    “您好,我叫安糯,安心的安,糯米的糯,想预约一下时间,在你们的诊所洗牙。”

    听到对方问需不需要指定牙医的时候,安糯沉默了几秒。

    脑海里飞速的回忆着,昨天他从自己旁边路过的时候,胸牌上写着——

    “陈白……”安糯慢腾腾的吐出了两个字。

    第三个字确实没看清……

    那头立刻接过她的话:“好的,帮您预约了陈医生。那安xiǎo  jiě是想什么时候洗牙呢?这边看看能不能帮您安排到。”

    “啊——”安糯顿了顿,几乎没有半点思考,很快就道,

    “尽快吧。”

    *

    安糯拿着手机,走出房门。

    她推开旁边书房的门,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翻出之前画的那张封面,拿起压感笔,开始在画板上修改那副图。

    画面上是一男一女,正值年少时。

    阳光穿透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以及两人的身上留下斑驳的光。

    女孩儿蹲在地上,逗弄着趴在台阶上的猫。

    站在她身后的少年脸上淡淡,深邃的眼眸闪着光,双手插兜,视线定定的望着她,嘴角带着柔和的笑。

    半晌后,安糯伸了个懒腰。

    再三确认没什么瑕疵之后,才登上q/q,把文件发给编辑。

    她坐在位置上发了会儿呆,很快就回到房间里,再次坐到飘窗的位置上。

    茶色的短发被她全部扎了起来,随意的团成一个小小的丸子,在光的照射下莹莹发亮。

    她单手扶在窗户上向外看。

    安糯盯着看了一个小时,也只见他出来过一次。

    男人把口罩摘了下来,因为距离的缘故,安糯看不太清他的五官。

    他叫住了刚从诊所里走出来的一个人,看上去像是在嘱咐着什么。

    还没超过一分钟,他便跟那人道了别,回到诊所里。

    安糯突然想起昨天订的机票,立刻上网取消。

    看着扣掉的手续费也没什么心痛的感觉。

    再过半小时,诊所的门再次打开。

    安糯见他又换成了那件黑色的大衣,转头跟诊所里的同事道别。

    随后走到斑马线面前等着绿灯。

    过了马路之后,因为被建筑物遮挡的原因,安糯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她收回了视线,双手抱膝,眼神呆滞。

    过了一会儿。

    安糯站了起来,从飘窗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台很久没有用过的笔记本电脑。

    里面还有她配套买的鼠标和画板。

    她把电脑放在飘窗前的软垫上,看着窗外。

    平时基本注意不到的“温生口腔诊所”六个字,此刻在她的视线范围里,却像是在发光。

    异常的惹眼。

    安糯垂下脑袋,慢腾腾的在画板上写了四个字。

    “温柔先生。”

    一月初,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路旁的梧桐树已经掉光了叶子,枝干上粘满了白茫茫的雪,将树枝压弯了腰。

    沥青路上被白雪铺满,又被车辆划过一道道的痕迹。

    安糯从药店里走了出来,把宽松的围脖拉高了些。

    转身过了马路,走进了一旁的水岸花城小区里。

    安糯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四年前她被泊城大学录取的时候,安父送给她的成年礼物。主要是担心她从小娇生惯养,会受不了大学的住宿条件。

    不过安糯懒得在学校和小区之间来回奔波,还是选择了住宿。

    毕业后,安糯没有选择回家,而是继续留在泊城。

    也因此,她终于想起了这套被她冷落了四年的房子。

    她的容身之所。

    走进家门,安糯把手边的东西扔到茶几上,从袋子里翻出刚出去买的药。

    她吸了吸鼻子,就着温水把药咽了下去。

    而后便回房间睡了一下午。

    *

    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窗帘大开着,万家灯火成了唯一的光源。

    安糯觉得嗓子又干又燥,一咽口水就疼。

    她咳嗽了几声,头昏脑胀的爬了起来,走到客厅喝了几口水。

    安糯捂着发烫的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房子里黑漆漆的,手机的光线照射着,有点刺眼。

    微信上,应书荷发来几句话。

    安糯吸了吸鼻子,平静的回复:我明天陪你去看牙医。

    应书荷:我打diàn  huà预约了时间了,就在你家附近的诊所。

    她迷迷糊糊的回复了个嗯,发了呆,又拆了几颗药咽下。

    抱着毛毯,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有一点想家,她想。

    *

    隔天,安糯的烧退了大半。

    脸色依然苍白着,四肢还有些无力。

    她随意的化了个妆便出了门。

    应书荷已经到她家楼下了,此刻正在小区门口等她。

    注意到安糯眼里的疲态,她愣了下:“你不舒服?”

    安糯的嗓子沙哑,随口道:“昨天睡太晚了。”

    应书荷才不信她说的话,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