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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自己生气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酒店房间的,吻诺雪昏昏沉沉地摇曳,直接将身子重重摔入满缸的热水中,尽情舒展着四肢,满身的酸疼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一股浓浓的倦意。

    “铃铃...”卧室床柜上的室内电话无预警地作响,吻诺雪却依旧闭着沉重的眼皮,有些不悦地咕哝了一声,想想应该是酒店客房服务之类的咨询吧,她实在没那个必要去理会。

    可是等到十几分钟后,那扰人的铃音似乎依旧没有罢休的意味,吻诺雪才极不情愿地睁眼,随手取过一块浴巾包裹着自己,赤脚匆忙地跑到卧室。

    “为什么这么久才接?”刚抓起电话筒,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那头已经暴起了一阵摄人的怒吼。

    憋屈地掏掏耳朵,吻诺雪本能地一阵惊慌,而后带着浓浓的鼻音。

    “抱歉,刚才在洗手间。”

    忽然,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像是在思忖她话里的可信度,可尽管沉默间歇,但这个男人带给她强大的压迫感依旧不减。

    “现在来泳池这边。”依然是生硬的语气,吻诺雪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话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脑中仿佛要炸开般混沌,野风过度强势的气息总在无形之间鞭笞着她的心,然后死死扼制着她的喉,让她开始呼吸困难了。

    风轻轻飘进,扑到吻诺雪光洁的颈脖处,下意识地一阵颤栗,才收回飘远的思绪,迅速地穿戴起衣物,脑中却始终盘旋着野风阴狠的警告:别企图反抗我...

    不过泳池?吻诺雪轻蹙起眉头,有种强烈不佳的预感!

    果然,女人是敏感型物种!

    吻诺雪不耐地皱眉,冷眼看着眼前在水中嘻闹的两人,更加地心烦,难道他要自己来的目的就是来旁观他与游文宣是多么恩爱吗?既然如此,她感受到了,那么是否可以离开了?

    “呵呵,诺雪你来咯,刚才风在教我学游泳呢,我怕你一个人无聊,所以就叫你来了。”或许是注意到了吻诺雪的存在,在偌大的游泳池中,游文宣娇小的身子慢慢挪近到池边,生疏的动作之下仍显几分僵硬。

    而紧随其后,野风高大的身子占有性地圈住那盈盈的腰肢,将头毫不客气地俯在那光洁的肩上,接着习惯性地一个皱眉,像是在责备游文宣的调皮,只是眸中已经难掩去那浓稠得化不开的柔情。

    很乐于这样的亲昵,游文宣也顺势依偎进那具熟悉的身体,俏皮地吐吐舌头,小巧的脸蛋上染着淡淡的绯红之色,甜蜜的小女人,十足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或者就是这样一种含羞病态的羞涩样子,才会让野风动心的吧?

    吻诺雪面无表情地冷嗤,那如果,如果她也变得做作些,那么野风,是不是就会愿意多看她几眼呢?

    “去换衣服。”突然之间,野风冷着脸作声,他发现这个女人似乎很容易在他面前走神发呆,这应该就是他心里一直不爽的原因吧!

    至少他活得这么大,还真没尝试过能被人无视得这么彻底呢!

    衣服?吻诺雪垂眸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自己的装扮来,白色t恤,下身是一条洗得泛白的低腰牛仔裤,外加一双个性十足的涂鸦球鞋。

    的确,她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实在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也就难怪了野风眼中那抹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啧啧!看看人家游文宣,粼粼的水波之下,一袭**的粉红色比基尼,恰到好处地突显了她娇小的身形,微长的黑发濡湿,乖巧地服帖在裸露的香肩,那种美目盈盈的模样确实能令在场不少男人萌生出几丝怜惜。

    只是这些都与她无关,吻诺雪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落寞地侧头,终于逼迫着自己尽可能去忽略游文宣腰间刺眼的大掌,心口却隐隐作痛。

    确定好自己已经将情绪隐藏得滴水不漏的时候,吻诺雪顺势抬起前额,隔着不到三脚步的距离,一个头染黄发的外籍男人正对她露出淫秽之色,尤其是目光相触的那一秒,那人竟然还暧昧地冲她一咧嘴,露出满口黄牙,那副壮景,实在令人恶心到发指。

    天哪!吻诺雪迅速地低头垂眸,强压下胃部欲呕的强大冲击,也许这时候她真该感激一下野风先前的暴行,先见之明地将她的胃部清空,否则现在...

    暗暗地轻笑,满满都是讽刺。

    孰料,那一切的反应都被一双充火的鹰眸掠收眼底,当然包括那抹隐藏在纤长睫毛阴影之下的“甜蜜”笑容。

    怒气,复杂的情绪无端被撩起,带着满腔莫名的烦躁,一张原本就异常冷峻的脸孔瞬间再度生硬起来。

    突兀地,那弧度的唇角勾起一抹狠笑,只是那笑容来得太邪佞,根本就达不到眼底,可怕得让人血液倒流。

    呵呵!看来他的好妻子还真是不甘寂寞,竟然已经欲求不满到这般田地。

    嗯哼!原来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即使长相丑陋也没无所谓是吗?只要是男人,拥有那个器官,她都不挑的吗?

    哼,看来作为正牌老公,他完全有义务要去“好好”提醒一下某个寡廉鲜耻的女人,千万别在他面前勾搭野男人,否则后果很严重。

    **!当然背着他去偷腥更加不行!光是想到她和别的男人那副不堪的场景,野风就莫名地抓狂。

    “吻诺雪,你该死的发什么鬼呆?”终于爆发了心头那股源源积聚的怒火,野风的口气变得很差,仅剩不多的耐性被消磨殆尽。

    “额,做什么?”抬头,吻诺雪迷茫的视线落在那张极近扭曲变形的俊脸上,实在搞不明白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情绪从何而来,她应该没招惹到他吧?

    该死,野风无力地扒了扒湿漉漉的短发,那女人竟然还一副迷茫小白兔的模样,真是疯了。

    原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原来他野风彻底当了一回跳梁小丑?原来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闹情绪,而可笑的,那个“罪魁祸首”竟然还一脸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