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脸担忧地看了看吻诺雪发白的小脸，她看起来很不好。野风刚要伸手抚上她的额际，一探，手掌却被猛然拍掉。

    “不，别碰我。”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吻诺雪重重打掉野风伸过来的手，然后身子往后一退，仿佛面对着什么洪水猛兽般，惊恐地不敢去看他。

    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比洪水猛兽还要来得残忍，他简直就是魔鬼，他怎么能把一个好端端的女人逼成现在这副模样？

    “雪。”察觉到她的抗拒，野风立刻不悦地板起脸孔。

    吻诺雪直直地摇摇头，就如玻璃窗里的游文宣一般，只是她的脸上还带有生气，一种刺痛般的痛苦蔓延在她胸口，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半人半鬼的竟会是游文宣，即便五年前她与游文宣向来不对盘，但至少还记得她曾经也是那么柔美娇弱，现在，怎么也无法与现在这个面目全非，神志不清的女人联系在一块啊。

    “野风，告诉我，这究竟怎么回事？”莫大的窒息感席卷，像似要死死扼制住她的喉头，令吻诺雪一阵无力的大喘气。

    她抬头，直视野风此刻僵硬的表情，然后盈盈的眸光闪闪。

    像是解读出她眼中的不安与渴望，野风突兀地一愣，四目相对之下，唇线只是颤颤地微张，却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算了，既然他不肯说明，她又何须还要强迫？吻诺雪调整好自己微乱的思绪，然后转过头，恢复先前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拳心紧握，心里对野风的隐瞒和不坦诚感到不悦。

    “精神分裂症。”只是突然之间，野风才轻缓开口，若有似无的声音飘荡在这充满尖叫声与狂躁叫声交织的地方，更像是不存在一般，仿佛风一吹，便会消散不见，散去。

    没有打断野风的声音，吻诺雪只是僵直的身子，然后回头望进那双深邃的眸子，表明，她正在听。

    “是我负了她。”野风再度艰难地动了动嗓子，暗沉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凝重，就连一贯强势的脸上也显出一种别样的痛苦之色，他握紧手骨，然后终是将它无力地垂在身侧。

    吻诺雪挑挑眉，不可知佛，或者是她看错而已，此刻野风脸上那抹痛苦看起来并不像深深的爱恋，分明只是一种压抑许久的内疚，除此，仿佛再也察觉不到别的。

    野风的目光愈加的沉重，他懊恼地扒扒短发，继续道，“五年前，是我那么一推让她的孩子没了，是我害她成了现在这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一切都是我。”

    游文宣的孩子没了？吻诺雪心中有些怅然，原来到头来，野风终究失去了一切，这不觉得可笑吗？

    “都是我。”忆起五年前那段痛苦的回忆，野风捂着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呐喊着，仿佛真的很痛苦一般，“都是我害了她，我害了所有人，即便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但我也难辞其咎。”

    “你说什么？”野风喃喃自语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陷入某种巨大的痛苦中一般，只是听到那句话，吻诺雪便再也无法冷静起来，她猛地抓起野风的手腕，脸色有些古怪，“你刚才说...游文宣怀的孩子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