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的骨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巧玲珑的类型,这样的女子本该是被男人呵护在手心里的,而不是像她那般,全身都充满警惕,连清澄的眸底深处都散着不属于她的防备,她紧绷的心,好似没有一刻可以松懈。
有些惋惜,太过坚强的女子总是惹人心疼,吻诺雪竟然柔柔地冲夏居安嫣然一笑,这个女子身上随处散发的冷漠气息明明可以让人退避三舍,而她却觉得异常亲切,内心总是忍不住靠近她的渴望。
“是你呀。”慵懒的语气中带着亲切。
那样绝美的笑容也仅仅只是令夏居安的眸光稍稍动了动,面孔依旧是面无表情,沉默了数秒,她才接着冷漠开口,“该出去了。”
然后自顾自地跨出洗手间,自始至终没有多余的表情波动。
唉,这样的女子似乎对什么都是漠不关心的。诺雪轻轻地浅笑地勾勾唇,有些无奈,也有些羡慕,有时候冷漠的人更懂得保护好自己的心,或许这样才不会受到伤害。
跟在居安身后,吻诺雪也出了洗手间,这下那没有任何遮挡物的重金属乐器相碰,爆出的猛烈声响更是肆无忌惮地袭击着她脆弱的耳膜。
强压下心头涌起的厌恶,身子勉强地在人潮的大堂中穿梭着,吻诺雪告诉自己,即便身子再怎么不舒服,至少还的亲口去向他们辞行,这是一种基本的礼貌,否则野风又会借题讽刺她怠慢了客户。
好不容易强撑着晕眩的身子走到角落里,吻诺雪早已头昏脑胀,此刻夏居安也已安静站到了成吟祁的身后,继续着她的防备战。
而座上的野风看到吻诺雪终于安然回来之后,那颗紧绷的心才得以稍稍松懈了一些,但同时看到她异样红润的脸色以及额上冒出的那层细密薄汗,又免不了担忧地收了收瞳眸,身子朝着她轻轻靠拢,然后小声地在她耳边询问,“诺雪,你还好吧?”
他是真的担心她会撑不下去,毕竟醉酒的滋味确实令人很不好受。
你还好吧?这已经是第二个人这样问她了,吻诺雪无力地挑挑眉心,难道她的不舒服看起来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不过既然野风主动问了,刚好她也可以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承认自己确实不舒服,然后让她可以先回去。
“总裁,我...”
只不过她的话还未完全讲完,忽而一道清朗温声响起。
“吻秘书,我们也去跳个舞吧。”又是成吟祁,吻诺雪顺着声线侧过脸,对上那双含着笑意的星眸。
此刻成吟祁早已放下手中的酒杯,同时身子也已经从沙发上直起,顺手整了整身上的西装,是属于他的一贯优雅,接着才微微半躬着身子,将左手缓缓伸在吻诺雪面前,笑得怡然。
天哪,他简直就像瘟神,吻诺雪盯着眼前好看的手掌数秒,哀嚎在胸口升起,现在她只想回去好好睡个觉,根本不想去跳什么舞。
才刚要开口回绝,却有另一道声音比她更急切。
“成总。”野风冷冷地唤道,面色沉凝,连语气中都含了一层压抑的危险。
该死的,成吟祁这个小子,究竟想要挑衅他到什么时候,真当以为自己有求与他,便肆无忌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