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硬地扳过身子，吻诺雪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小小蹙了一下眉，也很快又恢复了一派的淡定。

    而她的眸光不似刚才的聚散空洞，而是微微上扬，怔怔、安静地凝视起眼前的w，眼珠澄澈透明，很安静，很无声地望着他。

    w的眼底有着炙热的光辉，他也紧紧凝着吻诺雪，四目相对，碰撞出许多的异样。

    然，吻诺雪的眸光又那么一敛，定定的，仿佛穿透了w的身体，好像在看某个不存在的东西，眼神里有种恍惚，这目光，深深绞痛了w的心。

    伸手，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捏住了吻诺雪精致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再度看向自己。

    “没错，是我用程氏的名义窃了empire.group新产品的研发方案，也是我黑进野风的电脑系统，故意将收购ck的计划书放进他的文件夹，也是我故意煽动empire.group那帮庸才董事，逼得他们不得不将手中的股份卖给我，一切都是我。”

    w的字字句句，清晰锐利，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狠狠地刺入吻诺雪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虽然已经猜测出所有的事实，但是亲耳听到，却比任何伤害来得都要深刻。

    她惨白了脸，身子忍不住踉跄了一下，若不是w的手臂紧紧桎梏着她，怕是早已摔在了地上。

    眸光痛苦地闪了闪，她万万没有想到，w对她的背叛，竟然对她的伤害有这么强烈，她以为，自己早已没有心，没想到却还是发现，她的心依然可笑地在痛。

    很好！吻诺雪的默不作声彻底激恼了w，他唯一清晰的理智也“崩”断弦。

    “见鬼，你质问我啊，为什么不问我？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为什么不骂我？你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在乎，啊？”

    他拼命摇晃着吻诺雪的肩膀，把她摇得剧烈晃动，企图将她无动于衷的面具摇掉，他宁可她声嘶竭力地冲他吼，冲他骂，也好过她这般无畏的表情。

    这让他充斥怒火的同时也染着一股难以排斥的不安，他会不会就这么失去她了？

    “你弄痛我了。”依旧的平静，只是肩膀上传来的痛楚让吻诺雪小小的皱眉，她幽幽地说道，不停摇晃使她头昏脑胀的，使劲忍住干呕的冲动。

    听到她说痛，w依旧没有松开强力的双手，只不过力道减轻了很多，他还是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

    “呵呵，痛？你知道什么叫痛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痛？在你明明在野风的电脑中看到了那份收购计划书，却选择替他隐瞒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就像在我心口上狠狠刺了一刀，不，你当然不会知道，你的眼，你的心全都在野风身上，即使你说得有多么恨他，即使你表现得有多么厌恶的他，但是你的心，始终都在他的身上。”

    w带着苦笑，发泄般了喊了出来，“所以，你从来不曾看到我，看到我为你所做的一切，看到我为你痛，我为你伤，宝贝...你真的好残忍。”

    说到最后，w的头重重垂在吻诺雪的右肩之上，他的声音逐渐细小了起来，到最后就宛如喃喃自语一般，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继续被人抚慰疗伤的小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