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带人去其他联谊门派找药材的几天,唐川和狄元雷也没闲着,每天练习打斗。
但是狄元雷心情十分的低落。
因为他和蓝冬冬、白鹰等人一起长大,而小时候,他和这些人并没有明显的差距。
甚至打斗的时候,可以取胜,可是十五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赢过白鹰。
不但没赢过,差距还越来越大。
现在,白鹰只用一只手,下肢不动,他都很难打赢白鹰。
面对这种事情,心里要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狄元雷只能将自己的沮丧隐藏起来,每天没心没肺的哈哈笑,对于同门修行者的调笑,装作听不懂。
他想变强,可是一年一年这么过来,变强终究是奢望,炼体者和修行者,有着天然的差距。
和唐川练拳的时候,他被唐川一拳打到,便直接躺到了地上,不起来,呆呆的看着蓝天。
;大家都认为,炼体者不如修行者,我却不这么认为。唐川看出了狄元雷的低落,出言安慰。
;呵呵,我曾经也不认为,也想着靠着自己的努力,能和他们并驾齐驱,可是现实你也看到了。狄元雷苦笑。
;我看到的是,我和白鹰比试,他输了。唐川也躺下,将手枕在后脑勺,噙了一根草梗,看着天上飘荡的白云。
南国天空碧蓝干净,没有一丝杂质,白云好像一只只白船,行驶在茫茫大海之中。
狄元雷一愣。
前两天的比试,是有很多限制,白鹰只用一只手,也不能动。
但结果是,唐川赢了。
虽然没什么用,但的的确确,唐川赢了。
;你可能觉得,他不动,又用了一只手,我胜之不武。但是就算是在那种情况,也没有几个人认为我会取胜,但我还是胜了。
其实,即使白鹰用两只手,在双足不动的情况下,也必输无疑,败给唐川。
但是唐川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没有必要。
;可是还是没什么用吧。狄元雷有些不确定。
;没用?和我对练这段时间,你觉得自己进步如何?唐川道。
;很快,但是你更快。想到唐川妖孽一样的进步速度,狄元雷又开始泄气。
因为和唐川相比,他似乎啥也不是,什么炼体天才的光环,在唐川面前,都像是一个蠢材。
;不要和我比,你想一下,以你这段时间的进步速度,能不能超过修行者的修行速度。唐川道。
落后不要紧。
哪怕落后一千里,只要每天比对方多前进一米,也有追上的希望。
狄元雷的眼睛越来越亮,从黄州东山别墅的那几天开始,他这段时间的进步,的确十分迅猛。
他常年和蓝冬冬白鹰等人混在一起,有着明确的判断。他这段时间的进步速度,绝对超过了绝大部分修行者的修行速度。
;这么说,我或许还可以。狄元雷道。
;不是或许,是必须。唐川道。
;可是这种进步速度,能够持续吗?狄元雷刚高兴了一小会儿,又开始纠结。
唐川一撇嘴:;我能,你就能,我觉得我可以。
狄元雷跳了起来,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唐川:;教我。
唐川也起来,拍拍身上的草,点头:;好。
这时,蓝冬冬快速走了过来:;白鹰师兄回来了。药材没找全。
他们三个都知道,这些药材,是给蓝凤雉治病用的,但是他们都没有往外说。
而白鹰等人,却不清楚。
唐川三人来到大殿,白鹰已经放下药材,离开了。
;三百年的龙血余炭,不好找,有替代品吗?蓝凤雉看着唐川道。
;有,效果不太理想,只有龙血余炭的两成,可能治不好你的病。
所有的药材,其实都有备用药方,但是效果不敢保证。
;那怎么办?蓝凤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个八角银核材质的老烛台。
这也是唐川为她治病,提出的报酬。
治好她,烛台归唐川,治不好,啥也不用说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既然找不到,那就自己做。这里是十万大山,有的是毒蛇猛兽,三百年的蛇,想必也不是没有。唐川道。
所谓龙血余炭,并非真的龙血,而是三百年的蛇血,熬制成块,碾碎而成。
现在这个世界,想要找几百年的猛兽,的确不好太好找,但是十万大山里,荒无人烟,千百年只有修行者进去,应该还会有一些。
;好,我安排人去找。蓝凤雉道。
;姑姑,我也去。好久没在十万大山里逛了。蓝冬冬很有兴致。
;好,小心一点。蓝凤雉答应。
他们黑风门,就是依托于十万大山才存在的,弟子们历练,往往都在十万大山里。
十万大山里是有不少危险地带,早就被标了出来,其余的都对年轻弟子来说,并不致命。
而三百年的蛇,就算是毒蛇,也不是白鹰蓝冬冬这种核心弟子的对手。
所以,总体来说,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危险。
很快,五六个小组组成。
白鹰带着两个黑风门两个年轻弟子,是一组。
唐川,蓝冬冬和狄元雷,三人一组。
几组都到了山脚下。
;师妹啊,你还是换两个人吧。白鹰道。
;为什么?蓝冬冬瞪了白鹰一眼。
;因为这两个人,是废物,不管用啊。白鹰道。
蓝冬冬气的脸都红了,狄元雷脸色也是很难看。
;呵呵,是啊,我们是废物,但是被废物打败的东西,是什么,大废物?渣滓?唐川不紧不慢的道。
;哈哈,渣滓,这个好,就是渣滓。蓝冬冬拍着手道。
;唐川,你真是不知死活。白鹰眼睛一眯,露出凶狠的光。
;好多人都和我这么说过。唐川挠头。
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词穷,不是‘你找死’,就是‘你不知死活’,威胁人也不换个花样,真烦啊。
;等着瞧。白鹰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进入十万大山。
其余的组,也是分别选了方向,朝着十万大山走去。
;咱们也走吧。蓝冬冬小手一摆,随便一个方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