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车[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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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My Father,My Lord(18)

    古怪甜味在口腔中炸开的一瞬, 阮夭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蠢事。

    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小神父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空空的酒杯,一点残留的深红液体尚旖旎地挂在杯壁,蜿蜒出撩人痕迹, 粼粼反光晃得他眼前都泛起斑斓色块。

    阮夭伸出手指抠进自己的喉咙给自己催吐,试图垂死挣扎一下。很可惜的是小神父扶着墙痛苦干呕了几声, 只能闻到嘴里越来越醇厚的酒香, 以及酒液裹挟着的一点点吐真剂自带的蓝莓味。

    “味道还挺好的。”阮夭喜欢甜,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苦中作乐和系统开玩笑。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不愧是黑市上最昂贵的药剂, 效果发作的猛烈且猝不及防。

    阮夭舌尖发麻,那股蓝莓的清甜很快变作一种朦胧苦涩的香气,从口腔逐渐向上侵蚀到他的大脑。

    湿红黏膜不断分泌出香甜涎液,浸泡得饱满唇肉都泛着**的水光, 像是一团在催熟剂和柔光作用下被迫绽开青涩花瓣的蔷薇花苞。

    细白贝齿连湿滑下唇都咬不住, 凹陷的齿痕里都浸着一汪亮到摄人的浅洼,偶尔会从张开小声喘气的软红唇肉里吐出一截浅粉色的同样**的舌尖。

    好像从花苞里探出的亟待授粉的雌蕊。

    严严实实扣到喉结上方的铜纽扣被他自己胡乱地抓开,金属扣子崩落到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熨烫得□□整齐的领口现在散乱开了,隔着禁欲的雪白衬衣,一截泛着肉粉色的脖颈暴露在越来越明亮的灯光里, 宛如从层层包装里被迫展露出来的鲜妍花枝。

    阮夭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泪膜望向垂落着许多宝石穗子的华丽水晶灯,他觉得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诡异, 所有的家具摆设都变作一团一团高速移动的色块冲击着他脆弱的视网膜和乱作一团的大脑。

    房间里连接着一个露台, 神父跌跌撞撞地扶着床柱试图去吹一吹夜风, 厘清一下混乱的脑子。

    但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

    脚步迈出去的时候就是软的, 他茫然地跌坐在铺了厚厚绒毯的地上,察觉不到痛,只是像个学步初期的小孩一样,迷茫自己怎么会摔倒。

    爱德华手心发烫, 被他握了很长时间的黄铜门把几乎要在他手心升温融化。

    他像个邪恶的信徒,从门缝里窥视着小神父的表演,一种从未有过的滚烫火焰自内而外要把他烧毁,这种刺激简直比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死在眼前还要令他战栗。

    他看着漂亮得好像画中人的亚裔少年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把自己融化成一条美艳纯真的美人蛇,从衬衫下摆露出的笔直小腿被地上的长绒蹭出一片艳丽的粉色,领口的十字架摇摇晃晃,细细的银链深陷在雪白温软的皮肉里,犹如一条圣洁与迷乱交织的银蛇。

    诱惑亚当与夏娃吃下禁果的切西亚,天堂的叛徒,上帝的弃子,一切**的起源。

    泡水开胶的劣质羊皮小靴已经从脚下蹭掉了,套着白袜的纤瘦脚掌难耐地抵在红木床柱上,小羊一样孱弱又可怜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从咬紧的齿列中溢出来,像是刻意蛊惑着门外的人品尝禁果,对羊羔稚嫩纯洁的身体大加挞伐。

    “没有关系的。”魔鬼亲密地挽住少年的脖颈,低声凑到那只红到要滴血的耳垂上,“通往天堂的路不是只有一条。”

    “快去啊,天堂的通道在等着你呢。”

    魔鬼勾缠着他的身体,声音甜蜜又惑人:“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不抓住天使,他会飞走的。”

    不知道是幻像还是真实,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触动了少年越来越炽烈的内心,鼓噪的心跳攻占了高地,翡翠色的眼底漫上剥落了一切伪装后的诡异猩红。

    阮夭觉得房间的灯开得太亮了。

    他仰面躺在地毯上,微微眯起眼睛,浓密纤长的睫羽被眼泪打湿,凝成一绺一绺湿漉漉的簇状,像是黑翅凤蝶长长的拖下的尾羽。

    每一次睁眼都会被晃眼的灯光逼出更汹涌的眼泪,等爱德华伸手爱怜地托起那一节无力的雪白的细颈,不过巴掌大的秾艳脸蛋上早就被眼泪浸得湿透,漆黑鬓发都凌乱地黏在瓷白脸颊上。

    阮夭眸光都涣散,不知道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他只是瑟瑟发抖地被爱德华拢在怀里,小声地从唇心溢出呜咽,像是一只被打湿了毛发的名贵品种猫,眼底都是破碎的水光。

    爱德华一只手安抚似的揉着阮夭后颈,另一只带着枪茧的手抚过小神父尖尖的下颌,蹭了一手湿亮的液体,分不清是汗还是眼泪,也有可能是从舌底分泌出来的香甜涎液。

    英俊矜贵的年轻教父垂眸优雅地嗅了嗅手指间沾染的裹着柔腻香气的液体,伸出舌尖细细地把小神父分泌出的东西卷进了嘴里。

    爱德华眯起眼睛满足地笑起来,还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就算是最有阅历的老人家过来看,也会一口咬定这是个纯洁无瑕的天使。

    如果忽略天使那一身板正西装下的肌肉的话。

    阮夭对他实在是太没有防范,他甚至都没有发现爱德华的身量早就是他的两倍,阮夭陷在他的怀抱里完全就是一只可以任人揉捏的玩具娃娃。

    就算努力抻直了四肢也能轻易被他全部揽在怀里。

    “ruan,看看我。”阮夭迷迷糊糊地颤动着眼睫,他听话地想要看清眼前说话的人,但是爱德华现在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团乱七八糟的色块,他根本认不出来。

    这个时候他身上小动物似的警惕就发挥了作用,他直觉此人来者不善,迟缓地反应过来,开始踢蹬着小腿想要从爱德华身上下来。

    结果就是连穿着白袜的脚掌都被严严实实地握在白种人骨骼宽大的手心里。

    他用力蹬了几下发现挣扎无果,意识到这个人要杀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后,小神父就放弃了挣扎,鸵鸟似的藏在爱德华的胸口,嘟嘟囔囔地说:“我会听话,不要杀我。”

    系统尽忠职守,这个时候竟然还记得同声传译,真是爱岗敬业可歌可泣。

    饶是如此,阮夭吐出的单词还是黏糊糊的不成字句。

    头顶传来少年压抑不住的闷笑,连带着胸膛都在一起震动。阮夭直觉这个人在嘲笑自己,有些气恼地想伸手抓他。

    但是小猫连指甲都修剪的圆润无害,胡乱在手臂上抓挠出几道红痕,都可当做是撩人q趣。

    或许还能得到旁人盛赞一句“教父风流”。

    过于纤细的骨架陷在床铺里,几乎一瞬间就被纯黑色的柔软被褥吞没。爱德华心想他真的很适合黑色,全身柔白肌骨在漆黑底色的映衬下白得好似在发亮。

    一尊被他偷来的金贵天使像。

    而现在天使活过来了。

    阮夭全身都泛起难受的粉色,如蜕皮中的美人蛇一般在床上翻滚扭动,细痩的腰肢扭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柔韧弧度。

    爱德华快要被这来自东方的艳色烧成一捧不堪诱惑的灰。

    不愧是最强吐真剂,除了让人诚实说话,还附加了种种秘而不宣的效果,还真是不亏!当然系统只敢心里吐槽,它直觉接下来的情节可能少儿不宜,贴心给自己摄像头贴上马赛克。

    “ruan,这是什么药?”爱德华用自己的手脚抵住阮夭不断挣扎的四肢,把他完完全全地平铺在自己身下,几近贪婪地轻嗅着亚裔少年不断吐出的香艳气息。

    阮夭抵抗不了药性,眼泪在眼角堆积成亮晶晶的钻石,一颗一颗地沿颊面滚落:“吐……吐真剂。”

    爱德华都不需要问就知道这种邪恶的药剂是从哪里来的。

    他甚至还发出一声冷淡的嘲笑,如果他真的喝下了这种东西,阮夭还有机会活着从自己身下挣脱出来吗?

    “为什么要给我喝这个,嗯?”他抵着阮夭的额头,全身滚烫的少年急促地抓住身上唯一的冰凉物体,企图用每一寸肌肤贴近爱德华,驱散自己无从消解的苦热。

    “不要撒娇,这可不是好孩子该有的行为。”爱德华慢条斯理地按住他,语气更加轻柔,“告诉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阮夭迟钝地眨眨眼睛,满脸都是困顿的茫然,爱德华很有耐心地等了他半晌,才听见小神父细声细气地说:“康妮说……是爱德华杀了老教父,还有……还有哥哥们。”

    他苦恼地皱起眉,一团孩子气,腻白额角都是沁出的晶亮汗珠。

    但是他这个时候居然还残存着一点逻辑,认认真真地按着顺序回答爱德华的问题:“我想要……想要……‘克洛托之泪’。”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脸上颜色比蔷薇花更艳丽,细白齿列更深地咬住自己的唇肉几乎要咬出血来。

    爱德华垂着眼睛,宽容地伸手掐住他软白颊肉,逼他不得不松开自己的牙:“好孩子,我的神父,告诉我,还有什么?”

    阮夭讨好地抱住爱德华,半阖着水色朦胧的眼睛,士动用脸颊蹭着爱德华的胸口,狡猾地试图用这一招逃过爱德华的逼问。

    不过十八岁的爱德华,身上那种接近于老教父的凝练、深沉的气质已经初步显露,他甚至可以毫无负担,狎昵地叫比他大了几岁的阮夭“好孩子”。

    “这招没有用,ruan,乖乖告诉我,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阮夭怎么逃避都没有用,他终于被逼得哭出来,混乱的大脑和总是看不清的飞速旋转的色块让他想吐。

    他不得不告诉爱德华真相。

    “是你……”

    他几乎是在尖叫出来:“还有你!”

    爱德华脸上立刻显现出一种饱受震撼的神色,眼眸深处的翡翠颜色浓郁得仿佛随时都要滴落,连额角都因为忍耐绷出狰狞的青筋。

    或许他不需要忍耐。爱德华想。

    阮夭亲口说了他喜欢他。

    这不需要再忍了,他这么说服自己。

    以前是怕吓到阮夭,可是现在阮夭明明也是喜欢他的。

    阮夭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力气和他对峙,气愤地翻过身去不再理他,后背蝴蝶骨微微颤动着好像随时要飞走。

    “天使会飞走的。”恶魔是这么在年轻教父耳边唆使的。

    不能让他飞走。

    爱德华手上加重了力气,他压在阮夭单薄的身体上,咬住了光洁后背上突起的纤瘦又美丽的骨骼。

    他用齿痕当做诅咒,希求天使一辈子留在人间。

    然而这动作让迷迷糊糊的阮夭很不妙地想起了一个b人。

    嘴毒且手贱还背着通缉令的某个阴阳怪气不守男德的家伙。

    阮夭可太熟悉这种动弹不得的状态了,熟悉的黏腻湿滑的触感从后背一直失控地蔓延到前胸,甚至还不满足地啃咬他的下巴。

    手指也不安分地沿着腰线乱动,逐渐有走向禁忌的趋势。

    阮夭分不清面前人的脸,胡乱地掀动了一下眼睫,气急败坏地叫停:“莱恩!不许咬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禁止色色,所以及时让爱德华尾了斯米马赛,让我们感谢b人的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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