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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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元若枝在大厅外取下没开刃的羽箭,准备投壶的时候,厅内所有人都静默了。

    小娘子一身淡色的衣裳,却难掩眉眼的昳丽动人。

    大家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瞧个够,仿佛要将一则别出心裁的一流文章,看透吃烂,化为几有一般。

    元若枝掂了掂手中的箭,找了找手感。

    平康大长公主心被揪住似的,下了座,大步走过去说:“这壶也太远了,我这彩头也不好送不出去,这样吧,不必投中,只要沾到了壶身就好。”

    明晃晃的偏袒元若枝呢!

    元若娴妒心发作,如同蚂蚁啃噬。

    齐云春再次高声说道:“旁人投的时候,都必须得投中,怎的到了枝姑娘这儿就换了规矩?”

    她虽然性格冒尖儿了些,这话却不错,众人明里暗里都是赞同的。

    平康大长公主瞧都没瞧说话的是哪家小娘子,只淡淡道:“旁人投的时候,也没有一个沾了瓶身的。若有人能沾了瓶身,本宫再给一件彩头就是了。”

    元若娴小声地说:“云春,算了,毕竟是公主设的彩头,她爱给谁给谁。你别说了,免得得罪了人,得不偿失。”

    齐云春性子躁,经不得激,越是不平,她偏要鸣。

    往日元若娴这个继女在他们元家受的委屈就够多了,怎么这等最讲公平的博戏,也要偏向她元若枝?

    元若枝是公主不成?

    人人都要让着她了?

    她偏不肯让。

    元若娴的投壶术,齐云春是很清楚的,虽不得中,但沾瓶身问题不大。

    齐云春便起身大声道:“谁说就没人能沾瓶身……”

    音未落。

    羽箭如同一道白色的星尾飞出去,“咚”一声,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壶中。

    厅内厅外落针可闻。

    进出上果盘的小丫鬟们,也都停住了脚步,呆在原地。

    老天呢,她们家枝姑娘居然投中那么那么远的壶!

    片刻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和笑声。

    齐云春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元若娴更是黑了脸,她竟不知道元若枝什么时候偷偷练出了这么一手好功夫!

    平康大长公主这时才回了头,睨着不知规矩的齐云春,问道:“你方才好像说,还有人也能投中?”

    齐云春哑口无言。

    她没说有人能投中,但是沾瓶身的水准与投中相比,那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说出来就是丢脸的。

    半截话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元家后山上。

    大房嫡长子元若柏得尤氏的命令,带着年轻俊美,家世不俗的年轻郎君们,爬上了后山,远远地瞧他们元家的小娘子多么的出众。

    这一瞧,正好就瞧到了元若枝。

    清丽的裙色,在大红大紫之中格外显眼,裙摆随风而动的时候,仿若粉红香海里一痕漂亮的渌波,明丽夺目。

    那支羽箭从她手里气定神闲抛出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结果。

    前一刻元若枝才扭紧他们心中的弦,倏忽间羽箭落入壶中,她那双投壶的素手,便狠狠在弦上拨了一指,撩得人心神荡漾。

    魏锋程看得自顾发笑,唇角勾上了天。

    他认出来了,那是“元若娴”。

    魏锋程下意识地握起了拳头,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他同意与元家三房的婚事,他要娶“元若娴”。

    一旁未娶的小郎君们看得眼睛发直,抓着元若柏直问:“绿裙小娘子是谁,是谁呀?!”

    元若柏卖着关子不肯说。

    魏锋程看着一脸馋相的同龄小郎君们,心中生出不悦和紧迫感,便重重地看了元若柏一眼,催促着道:“前院快要开席了,大公子还不领着我们下山去么?”

    元若柏经魏锋程的眼神一提醒,想起了元若枝与昌平侯府的婚约,只含糊说道:“那是我三房的妹妹。”

    便再没多说了。

    一行人下山后。

    聂延璋从另一个方向上来,他望着乌压压下山的背影,敛起了细长的眼眸,手里的玉扳指叫他碾成了齑粉。

    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人数。

    多少有些碍眼。

    花厅里。

    元若枝站在厅外捻了捻指腹,有些日子没投了,今日手感还不错,居然一发就中了。

    想到前世在昌平侯府做侯府夫人的时候,往来皆是武将之家,难缠至极。

    武官家中女眷,各个都是投壶好手,她若不练出一身令人信服的本事,如何叫她们另眼相待?

    这才有了这一手令人叫好的投壶本领。

    元若枝转身冲着平康大长公主福了身子,淡笑道:“要承您的情了。”

    平康大长公主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臂往里面走。

    她亲手将玉如意连盒子一起,交给了元若枝。

    元若枝拿给玉璧收着。

    玉璧托着宫里来的宝贝,十分紧张,她小声同元若枝说了一声,便先悄悄地把东西放回人语堂。

    还未到开宴的时间,便由元家小辈们上前献礼。

    按照序齿从大房开始。

    元若枝与元老夫人打了招呼过后,便退下,往元永业的书房去拿她的贺礼。

    元若枝带着玉勾去的。

    元永业到现在也没让人给她把顾绣送来,恐怕是有事耽搁,不知道书房里有没有人。

    元若枝去的时候,书房果然没人在。

    但是书房的门却是开的。

    不知道是她父亲身边哪个粗心的,竟然连书房的门都忘记关了!

    元若枝走进去,正好看见书桌上放着她交给父亲的一幅顾绣。

    顾绣很特别,同旁的刺绣不同,这种刺绣乃是绘绣结合的东西。

    先是要在绢上作画,再根据画去绣东西。

    那日元若枝在廊下绣的《雀登枝》,便是给老夫人的贺礼。

    底面也是先用墨笔画出了《雀登枝》的局部,再用精美的绣法将绣作完善。

    元若枝自幼学习女红,她的琴棋书画与女红在元家一众小娘子之中,算出众的。

    只是画画功夫不如父亲,便请了父亲帮忙添补背景。

    但元若娴今日送的贺礼十分新奇。

    新奇到,整个大业没有人见过。

    元若枝这顾绣便是请了元永业帮忙,也一定不敌元若娴的稀奇。

    元若枝拿起顾绣细细端详,由父亲添笔过后绘画部分更加生动,但和真正的大家之作还是没得比。

    她手里这幅顾绣也就图个新鲜,大喜日子送给老夫人,不会出风头,只求个不会落人口舌罢了。

    元若枝还算满意地将顾绣卷起来,却在卷的时候,瞧见了旁边另有摊开的装裱好的一幅字。

    字上是一篇赋,她读了两句,觉得不像大家之作,便同玉勾道:“应该是父亲自己写给老夫人作贺礼的。”

    玉勾问道:“要不要奴婢也一并卷好了带过去?”

    元若枝捡起赋,精读了一遍,说道:“……不了。这字写的不够好,父亲未必要送这个,等他回了书房自己拿吧。”

    玉勾跟在元若枝身边,也略微识文断字,她看了一眼,惊讶道:“姑娘,这、这字还不好啊?”

    可比元家其他老爷的字要好看畅达有神采得多了!

    元若枝微微笑道:“父亲的字,在家中自然算好的,但是你要是见过更好的,就会觉得这字并不算好了。”

    玉勾一时起了好奇心:“姑娘说的是谁的字?”

    元若枝脑子里想起聂延璋的字迹,顿了片刻,才说:“……太子的字。”

    聂延璋的墨宝天下一绝,绝到她认为没有必要为了避讳,而刻意不提他的字。

    玉勾愣了愣。

    太子殿下她见过的,字竟然也写得好看吗?

    “那到底是孤的字好看,还是孤的脸更好看?”聂延璋从廊下缓缓地走到书房门口。

    元若枝闻言吓了一跳,手里一幅字险些掉落。

    太子怎么会在她父亲的书房!

    这可是元家内宅!

    玉勾也惊得头皮发麻,但她素来还算稳重,并没惊叫出声,只是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聂延璋长臂一展,伸手接住了从元若枝手里掉下来的一幅字,垂眸扫了一眼,徐徐地抬起头,凝视着元若枝说:“燥且瘦,毫无风骨,果然是不如孤的字好看,枝姑娘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么。”

    元永业这一首还算拿得出的字,竟一无是处。

    聂延璋又冲多余的玉勾拂了拂宽袖。

    玉勾便福了福身子,远远退出门外,不敢与他聂延璋挤在一室站着。

    仿佛沾了他的衣袖,都会有危险。

    元若枝稳住心神,从聂延璋手里夺回那幅字,福了身子道:“殿下万福金安。殿下怎么会在臣女家中?”

    “你还没回答孤的问题。”

    聂延璋不疾不徐地说:“孤好心提醒你,留给你回答的时间可不多了。”

    说完,他笑了笑,眼尾也跟着挑起来,有几分勾人的弧度。

    元若枝心惊,元家不会纵容聂延璋一个人在后宅随便进出。

    一定是家里人带他进来的。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那便是说,带他来的人,也快来了!

    元若枝也不知道来的人到底有几个,且又知道聂延璋难缠,她不欲叫人当众瞧见,匆忙拿起自己的那幅顾绣,福身道:“殿下,臣女的祖母还在等臣女,臣女先行告退。”

    元若枝才走出一步,尚未与聂延璋擦肩而过,手腕便被他给紧紧厄住。

    他修长的手指手十分冰凉,触感如同几根冰棱绕在她的腕心。

    冷意有些入骨。

    “元家小娘子,你不是说,孤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你要嫁给孤么?”

    元若枝腕上刚要发劲儿挣扎,聂延璋森冷的声音,便清清楚楚地在她耳畔低低地响起,仿佛一缕冷雾缠住了她的脖子。

    元若枝立时僵住了身体。

    昭光寺那日,聂延璋听到了。

    他竟然亲耳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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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制过程中,牛皮都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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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漪漪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qaq

    好、好像装过头假戏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