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书凌的名字，南司琰的笑容忽儿僵了僵，“他抱便抱，我为何不开心？”
琉兮耸了耸肩，“我怎知道你为何不开心？一醒来便阴沉着脸，一字一句都在提醒我他抱了我。”
说着，她又漫不经心道：“那就是咱们上次的接触了吧？可上一次，咱们哪有说过别的事？”
南司琰的唇角微微一抽，他都说的那般清楚了，她还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莫不是故意的？
“我说的是合作之事。”
许久，他才终于张开了口。
听到他这么说，琉兮瞬间便想起了他之前同自己说的那些话，正想说些什么，又忽然察觉到周边有好多视线。
回眸才见周姀与月贻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不远处的桌边，面上是在喝茶，却时不时便偷看他们一眼，然后握嘴浅笑。
这两妹子，在瞎乐呵什么？
想到自己毕竟要说正事，她又起身往外走了去，“今日阳光甚好，不如边走边聊？”
南司琰并未多说，起身便跟上了她，而小乔也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我打算与冥九合作了。”
刚一走远，琉兮便这样说了一句。
南司琰的脸色平淡依旧，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又听琉兮缓缓接道：“不过看在你二人的关系，我也不会与你疏远，毕竟我与他合作，不就等于与你合作？这也是我将此告诉你的原因。”
“你若当真觉得与我或他合作都是一样的话，早在我提出时，你便答应了，何必要答应他？”
南司琰语气平缓，后又望着她道：“他给了你怎样的好处？”
“能是怎样的好处？”
琉兮浅笑了笑，“在我看来，你与他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有着两个不同的思想罢了，我虽说是与他合作，又何尝不是与你呢？接下来我会好好寻找异世之门的钥匙，待找到后，开启异世之门，他进去不也就是你进去吗？”
南司琰没有说话。
又听琉兮道：“故而至今日起，不论是你还是他，都是在与我合作，只不过能给我帮助的是冥九，不是你，但是能得到我帮助的，是你们。”
“我还是有些好奇，为何你会选他？我能给你的也不少，况且那日救你上岸的人也是我，我救过你，从清县到南城，亦帮过你无数次，我如此费心，为何却不及他与你的几次相谈？”
南司琰缓缓说着，莫名的，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儿。
听到他这么问，琉兮忽然不知道怎么了回他了。
为何选他？
这问的，怎么跟在选对象似的……
“你不该问我关于钥匙的事吗？”
南司琰默了默，“海冥珠的主人是你，只要你想，自然能打开异世之门，就算真的需要钥匙，只要是你，便定然能寻到，我问或不问又能如何？”
琉兮的脸上闪过丝丝尴尬。
他也太高看自己了，什么叫想找就一定能找到？
她现在压根就不知道上哪找好吧？
漫无目的地逛着了许久，此时阳光正好，街道两旁摆满了摊子，这似乎是琉兮来南城后，第一次如此悠闲的逛街，于是一边逛着，她是左瞧瞧，右望望。
旁边的南司琰静静地看了她的侧颜许久，“你还没说为何选他。”
琉兮挑了挑眉，“这让我怎么回答？我都说了，在我看来你们就是一个人，没必要区分你或者他，特别是合作这种事，我总不能背着你们谁与另一个合作吧？”
说着，她又缓缓走到了一个摊子旁边，看着上边的各种饰品，她纠结了一会儿后，又拿起了一个玉镯子。
“这东西好看，可以带回去给小姀。”
南司琰缓缓走到了她的身旁，见她拿着玉镯，脑海里不由闪过了半块面具。
“昨晚他又来找你了？”
琉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倒是又拿起了一个翡翠镯子道：“周大娘应该挺适合这个的，再给月贻找个。”
她挑的认真，全然没有发现一旁的南司琰脸色有多暗沉……
一连买了三个镯子，包好放怀里后，刚一回头就看见了南司琰阴沉沉的脸。
她疑惑了，“怎么了？”
“那个面具就是你送给他的？”
琉兮懵懵的点了点头。
又听他道：“我也帮助过你不少次，怎没见你送我什么？”
琉兮的唇角微微一抽，“一个面具而已，不至于吧？”
在她眼里，那都算不上什么礼物……
可瞧南司琰如此认真的模样，她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后，忽儿小跑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卖扇子的摊子旁。
片刻后，她又拿着一把白扇跑回了他的跟前，“我见这白扇同你的气质刚好相配，别的公子常常摇一扇子，你也可以拿一把啊。”
说着，她又轻轻甩了一下那个白扇，只见扇头处忽然出现一抹刀片，她挑眉，“那老板说，这是店里唯一一把带刀片的，可当武器，扇身还是防水的，不管什么脏东西，水一冲就干净了，花了我整整十两，这个礼物可是贵重。”
一边说着，她已合起扇子放到了南司琰的手上。
南司琰垂了垂眸，眸里满是惊讶。
她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白扇？
是因为旁边正好有卖扇子的，还是因为自己方才不经意的看过那个方向一眼？
是巧合吗？
不然就那一眼，她如何能猜到……
见他不语，琉兮又耸了耸肩道：“就当是你那日救我的谢礼了。”
静静地打量了那白扇许久后，南司琰唇角微扬，“确实比一个破面具更像谢礼。”
听到他这么说，琉兮倒也只是尴尬的扯了扯唇角。
堂堂晋王，既然喜欢扇子就去买一个呗，为何看看就满足了？
就像冥九，明明买个面具就能解决的事，他也一直不买……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们了。
静静地逛了许久，她往前走，南司琰紧跟其后。
时不时的，总有一些百姓偷偷看着二人，似乎都在感叹二人的美貌。
“小兮姑娘。”
南司琰的一声轻唤，让前方的琉兮不自然的打了个寒碜。
她扯了扯唇角，“可别这么喊我，怪别扭的。”
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听他这么喊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那个时候，他看着确实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她已经看到了他的腹黑与冷漠，以及人后的狠辣，处处都与“温柔”二字搭不上边儿。
这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叫她，还真让她有点不习惯。
又听身后再次传来了他的声音，“若我愿意成全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