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礼貌地说道,“请新郎新娘入场!”激动和振奋人心的时候到了。
真个人氛围达到了一个最高点,掀起了一阵**,周围欢呼声一片。
可是,出场的只有新娘一个人,对面的新郎却迟迟不出场,只有伴郎言钰宸出现了。
这些跟之前安排的不一样,连主持人都一脸懵逼,打着马大哈。
“新郎今天出门有些堵车,所以晚了一点。”
而傅清宁则给言钰宸使着眼色,询问怎么回事,言钰宸也还没有明白状态。
周围人开始讨论起来了。
“哈哈,我就说嘛,这个苏月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娶她?”
“对呀,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还会有人要?破鞋而已。”
大家说的各有各的理,但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嘲讽苏月笙。
伴随着说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了,而这一切都被苏月笙听在了眼里。
心里有些难过,还伴随着失望,宫华凉,你真的不来了吗?
她咬紧了牙关就是别人看出她的情绪变化,心里着急也得忍着,但是抓着傅清宁的右手颤抖着,出卖了她。
对于苏月笙现在的境界,还是当众场合不能让她难堪,小心地安慰着。
“月儿,没事的,宫华凉一定会来的,肯定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就算是自我安慰着,苏月笙心里也明白了许多,再加上周围人说得越来越难听,她已经坚持不住了。
眼神也顺势带发,划过了脸蛋儿,惹人怜悯。
她跑下T台,一个劲儿地给宫华凉打电话,得来的却是一个消息。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脑子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正在大家准备散场的时候,宫华凉来到了这里。
他穿着帅气地西装,来到了现场。
“我来了。”
苏月笙不管不顾地扑到他的怀里,眼泪如洪水般凶猛,用力地锤打着他。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多么害怕。”
而此时,在宴会之中的杨子怀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给了宫华凉一个威胁的眼神。
接触到杨子怀的眼神以后,他默不作声,任由苏月笙拍打着他。
既然他来了,苏月笙也是又惊又喜,悲喜交加,激动着。
她拉着他走道了T台上,高兴地说着,“既然大家也没有离开,华凉也来了,我们的婚礼照常举行。”
正当大家高呼拍手的时候,宫华凉抢过主持人的话筒,深深鞠躬道歉。
“首先对不起大家了,这个婚礼,我们不举行了,辛苦了。”
原本笑容满脸的苏月笙,听到这句话,笑容也僵在了那里,震惊地看着他。
惊愕地询问着,“宫华凉,你刚刚说什么?你就是个混蛋!”
顿时间,宴会上炸开了锅。
这一切让傅清宁也看不下去了,抓着宫华凉的衣领,生气地说着。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愤怒一触即发。
宫华凉释然一笑,讽刺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苏月笙,“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娶苏月笙吧?简直可笑!”
他挣脱掉了被傅清宁抓住地手,冷漠得如同变了一个人。
“一个结过婚的,你觉得我会接受吗?当初答应娶她,只不过看着他可怜,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再加上我也是一个来者不拒的人……”
苏月笙小跑上前,用力地推着他,“宫华凉你有种再说一次!”
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他,双手紧握,认真地说着,“你再说一次。”每一个字都可谓是咬牙切齿。
“呵?说什么?跟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宫华凉冷漠地嘲讽着她。
苏月笙觉得宫华凉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着,不甘心地问着,“你说过你爱我,你会娶我的!”
宫华凉冷漠地看着她,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就像全世界都静止了一般,这么对望着。
“我说爱你,都是忽悠你的,我以为你现在很有钱,可是……”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她绝望地低着头,不去看他手指着门口,愤怒地说着,“滚!你给我滚!”眼泪流了出来。
对于宫华凉一夜之间的转变,傅清宁一个外人都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还是苏月笙呢。
傅清宁借着余光看到了杨子怀悄悄地退下,便拉着言钰宸紧跟在他身后。
“你们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杨子怀嘲笑着,又看了看不远处争论不休的苏月笙和宫华凉。
有意无意地说着,“你不去安慰你的好姐妹吗?她好像不开心呢!”
傅清宁指着杨子怀的鼻子,愤怒地说着,“一定是你搞的鬼。”语气中带着肯定。
“凭什么说是我呢?”轻笑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着不屑。
用着一副欠打的模样,讥笑着,“就算是我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请不要胡说八道。”
看着杨子怀要离开了,傅清宁一个急忙,赶紧抓着杨子怀的衣裳。
“杨子怀,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朋友。”语气中带着激动。
“冲着你来?他们既然是你的朋友,这就是该有的代价,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会慢慢报复的,一点一点的报复,我让你终有一天跪在地上求我。”他用力地挣脱点她的手。
可是他越挣脱,傅清宁就抓得越紧,一只甩不掉,现在又想着急离开的杨子怀,只好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还好言钰宸当时在那里,不然傅清宁就得摔倒在了地上,孩子有可能就是这么没了得。
杨子怀冷眼地看着傅清宁肚子里地孩子,语气中充满着威胁。
“我会先从你身边的人下手,家人,朋友,再到你的丈夫和孩子……想想就很有趣。”
听到这句话,傅清宁有些慌了,但仍然不甘落后的怼道。
“杨子怀,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的朋友了!”语气中充满着坚决。
杨子怀我要跟你斗到底。
离开宴会的宫华凉拿着飞机票正在机场等飞机。
手被白色的绷带包扎着,还有着微红的血迹。
看着这么喧闹的城市,突然有些舍不得,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通电话。
言钰宸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宫华凉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和沧桑感。
“以后请你务必帮我照顾好苏月笙那个傻丫头!我先挂了。”
他站在检票口拿着行李箱看着远处,陷入了沉思。
傻丫头,我要去Y国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伤害自己了,傻丫头,祝你幸福!
带着最后的留念上了飞机,不会儿飞机就起飞了,看着天空的云朵,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平静。
回到L国,也就是他现在的家之后,开始继续创作自己的小说《落伤》。
傅清宁此时正在大厅里安慰着苏月笙,苏月笙不哭也不闹,一个人就这么傻楞着,两眼无神地目视着前方。
此时的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宫华凉为什么要这么做,给了她希望,又来给她失望,当自己把他当成救命稻草的时候,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了她。
“你们先回去吧,我累了……”语气中带着少许的疲惫,整个头都埋在了两膝之间。
傅清宁有些不放心,欲言又止,“月儿,我来陪你吧!”
见着她还不离开,苏月笙自己也着急了,怒吼着。
“你还嫌我今天不够烦躁?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们给了滚,给我滚!”
她猛然地站起身,把他们一直往外面推,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傅清宁站在门前,言钰宸给她披上了一件风衣,温柔地说着。
“笨女人,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让她安静地想想。”
她为难地抬着头看着言钰宸,紧紧地抱着他,语气中充满着失落,“宫华凉真的是那样的吗?杨子怀到底干了什么。”
言钰宸见着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只得无奈地告诉她。
“杨子怀干了什么,也只有我们去查,宫华凉是我兄弟,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不舍的看了看苏家的大门,冲着门里吼着,“月儿,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在房间里的苏月笙整个人显得苍白了许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已经没有脸面见人了。
厕所里的水不停地开着,她躺在自己的浴室里,手里拽着宫华凉送给她的手链,手腕留着鲜血。
苏月笙整个人都觉得越来越困了,特别想睡觉,眼睛也慢慢地眯着。
回到家里的傅清宁觉得苏月笙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了,自己的右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仍然不放心。
给自己裹了好几层外衣,跟着言钰宸再次来到了苏家。
当他们打开房门的时候,刺激的血腥味儿让她想吐。
借着味道,他们来到了浴室,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苏月笙。
傅清半鬼在地上,赶紧报警喊来了救护车。
“月儿,你醒醒呀,醒醒呀!”神情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