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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困利比亚

    又是短暂的沉默,接着,陌上男子微微叹口气:“算了,你快过来吧,我给你解开。”

    叶南林求之不得,他又爬起来,向着对方慢悠悠晃过去。

    “慢一点,这里是山脉地牢,里面砂石碎土顽石很多,你走慢一点,我等你。”

    叶南林一听,鸡皮疙瘩抖了一身,最后一句话好像说的他们有多近乎似的。

    他等他。

    他需要他等他吗?

    叶南林好容易一路晃悠到了陌上男子身边。

    他道:“你摸摸看那个绳子好像系在了我的头顶位置。”

    男子伸手,黑暗里,他在叶南林身上摸着。

    突然,叶南林老脸涨的通红:“不是那里,在我头顶,上面,最上面。”

    这个男子,要不是看他眼神不好,他一定解开后将人给打一顿,刚才决然摸到了他的胸口 ,那里是可以给人随意动的地方吗?

    男子失笑:“对不起,看不真切。”

    “行了,不要再说别的了,我把头伸给你。”指着这个瞎子在黑暗乱摸,别再摸到他的禁区。

    他干脆隔着麻袋,把头凑过去,结果,一下用力太猛,他整个人都倾斜到了对方怀中,男子立刻抱住他,跟着一慌:“你没事吧?”

    叶南林吱吱呀呀:“没事,没事。”而后立刻要站起来,太,丢人了。

    “别动。”对方制止了他将要起身的动作,将他抱在怀中不让他动。

    叶南林顿住。

    这一跌,那麻袋顶端被系起的一个疙瘩碰撞在他脸上。

    男子勾唇笑起:“我知道,绳子在哪里了。”

    地牢里,一个鼓鼓的大麻袋被一个男子抱着,他缓缓给袋子顶端解开了一道口子。

    重见光亮的感觉真好。

    不过,这光亮只是相较于麻袋内而言,因为,叶南林现在的所处的地牢,分外幽暗,且一股淡淡不见阳光的霉味,空气潮湿阴冷。

    他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麻袋一脚踢开,这个破袋子把他困得太久了。

    他闻闻身上,发现衣服上沾着麻袋的草臭味。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变了。

    他去帝王谷穿的是一身黑色夹克内里一件短袖印字母t恤,下身着一件黑色休闲裤,运动鞋。

    可现在,他身上穿的居然是奇怪的米白大罩衫,松松垮垮的落在他的衣服上,刚才逃跑时没有来得及

    仔细看,现在回过神来尚且发现,他的穿着变了。

    不仅如此,他完全冷静下来后,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现代社会,他面前处于一座幽暗地牢中。

    光线昏暗,就好像晚间六七点,基本上是看不清四周什么东西。

    但是他在麻袋里装的太久了,导致他目前处于这种昏暗的地方视线反而变得好起来。

    看着面前男子,只能有二十出头的及冠之龄。

    头发呈栗色卷曲披至肩膀处,可能是在这里关押太久,导致他的头发干枯没有光泽,并且透着凌乱,眼睛被人用黑色粗布条蒙着,黑色布带从他那凹凸有至的鼻根旁划过去时带着微微的波浪线条。

    嘴巴薄如血枫,因为缺水的缘故,现在那两瓣红唇干涸上冒着白皮,下巴尖的让叶南林心中暗松一口气,方才幸好没有撞上他这尖下巴,不然一定会被磕出一个窟窿来。

    这么想着,忍不住笑了。

    “你很开心?”对方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有些诧异。

    被关在这里,他居然还开心吗?

    “你倒是知道我笑?”叶南林有些意外,他不是看不见吗。而他又没有笑出声,只是扬起嘴巴无声的笑,怎么这个男子就知道了。

    “盲人眼瞎心不瞎。”他虽然被人下毒短暂失了明,可不代表他没有基本的感知力。

    他感知到对面的男子似乎是笑了。

    叶南林点点头,真人不傻,他之前猜错了。

    “这是哪里?”经过一系列的惊慌失措后,叶南林现在反而淡定下来。

    或许初期的惊恐都被刚才那几个骑马追他的人给耗尽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让他心中起波澜的。

    他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跟他之前生活的地方不一样,但是,这个认知已经激不起他更高的热情,不能在让他哭天抢地,神色慌乱不能自己了。

    陌生男子闻言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翻滚,这里寂静的他咽口气的声音都可以清楚的听见。

    “不知道。”

    啥?

    不知道?

    这是什么答案?

    难道他被人关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叶南林刚放松的心一下因为他的这句话又半调起来。

    “那你知道什么?”

    出口已经变了味,这个答案可不是他想要的,忍不住又想呛人。

    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呛话,阿肯那顿沉默下去。

    过一会,似乎是思索:“是...利比亚...”

    他似乎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

    只是他中的这种毒,听到抓他来的几个人聊天时说了毒理,发现里面的草药构成似乎都在利比亚。

    他只是猜测,是利比亚的探子暗中尾随他,趁着他乔装出宫游玩将他

    虏来。

    也是怪他大意了。

    觉得埃及空前强盛,又是在自己本土国家乔装出来,安全性应该很高。

    没想到,这次偷偷出宫,就没在回去过。

    想到这里阿肯那顿内心就一阵呕,此刻荷拉赫跟父王他们应该急坏了吧。

    没准已经下令在上下埃及全程暗中搜索了,他贵为王室之子,在本国内丢失,一定是丢尽了王室的脸,他们找他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只能暗中进行。

    只是自己都不清楚他现在深处何地。

    粗略算下来,他被人虏来已经有一个月左右了。

    “利比亚?”叶南林声音变了。

    那个战乱又贫穷的国家。

    可这里的装扮怎么也不像是现代社会的利比亚啊。

    他到底是在哪个利比亚,不对,是世界上有几个利比亚?

    他仔细回想了下,发现之前看新闻时,没听到利比亚有什么殿下的叫法。

    他脑中电光火石间想到一个词——穿越。

    接着,他瞳孔骤缩,又将自己突然出现在山谷中的画面一一回顾下,那充满劲道的马蹄,月牙弯刀,一身铠甲骑士,还有这古老的不能在古老的地牢,加上他穿的衣服跟面前这个男人的装扮。

    最后,叶南林颓然的睁开眼睛。

    似乎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真穿了。

    意识到这点后,他并没有想象中的不能接受。

    他在上学时因为班级的女生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同桌的女生就怂恿他一起看。

    他成绩本就不错,作业写完后实在无聊,确实跟着她们看过几本穿书穿越类的快餐文。

    所以他想到这点后,居然觉得有点意思。

    他一个现代人穿到了古代,还是异国他乡。

    远古的利比亚吗?

    有趣。

    “你又是谁?”叶南林回过神,看着陌生男子。

    阿肯那顿沉思下,抬起下巴似乎是看向他的方向,虽然他蒙上眼睛根本看不见。

    “我——一个囚犯罢了”他的身份不方便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说,不论他是好是坏,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他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你呢?”阿肯那顿轻声道。

    “我——”叶南林想了想,该怎么说呢?

    他一个现代人穿越到了一个古老的落后的国度,这种话说出口对方也不会相信吧。

    而且,这个男子一看就没有对他实诚,刚才他都听到那个抓他来的人喊他殿下了。

    且谈话间涉及到世子什么的,定是个皇室成员。

    而且他方才躲躲闪闪不肯跟自己说这是哪里,一再追问后才告知是利比亚,莫不是,他自己就是这利比亚的皇子?

    叶南林到底看过几本垃圾后宫小说的人,知道皇子之间的争权夺位,明争暗斗,他的脑中立刻补出一部宫廷夺位大戏,料想这恐怕是利比亚某个可怜的炮灰王子,在权利的角逐中棋差一招,被人暗算在此,又不好意思对一个外人说。

    这才以一个囚犯自称?

    既然对方不想破了身份,作为一个划时代的思想先进的年轻人,本着尊重他人就是尊重自己的原则,叶南林亦然选择跟对方打哑谜,不揭穿他落魄的样子。

    随即,他也学着对方一本正经,无比诚恳:“我,也是一个囚犯。”

    阿肯那顿一听,忽而笑了,这人倒会有样学样,有点意思。

    他被关押在这里有些时日,平常只有他一人,性子本就淡漠,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性格更是被磨灭的冷淡。

    现在心情陡然转晴,笑的时候嘴角也带着三分暖意。

    他一晃身体,手脚周围一阵铁器碰撞的清脆声音。

    叶南林这才注意到,他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

    这待遇也太惨了。

    被人关在这荒无人烟的地牢内,手脚还戴着这么厚重的锁链,真是难为他了。

    好歹也是一国皇子,就算是争权夺利失败的废品,那曾今的身份也是显赫的,利比亚王室既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同宗,简直就是书上说的丧心病狂,毫无手足之情,概括起来就是:没有人性。

    叶南林同情归同情,但他没有伸手过去解。

    他了解过历史,这种古代的铁链子用的都是精铁打磨,硬的很,而且很厚重,他现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又没有刀剑这类兵器,光想替他解开是不行的。

    实际情况是他解不开。

    于是,只能面上同情两把。

    不过,他看这铁链够长,基本他走几步活动活动筋骨还是绰绰有余的,这给他栓起来的人不知道是太害怕还是他不放心,居然给人用这么长的链子。

    叶南林向后退几步,基本,他已经认定这是穿越的事实了。

    自己没事跑去埃及看什么法老的坟墓,这墓地到底是死人清净的场所,看不得。

    看了,把自己也给看没了。

    根据他之前看小说的套路,估计他在现代世界已经嗝屁了。

    原因就是——估计没什么原因,就是突然猝死~

    他向前走几步,不远处居然有个石桌石凳。

    被人一路又是追又是打的又是摔的,这会早就筋疲力尽了,叶南林赶紧走过去,坐下来趴在桌子上好好放松休息一会。

    既然来了,那自然就是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

    先休息一会,事后,再想想该怎么出去。

    反正,这里有两个人,也不急这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