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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孩子出生

    回京之后,叶景远带着她去了无数个寺庙,求了无数道符保平安。

    甚至一听说哪家庙里的师父法力高强,便快马加鞭前去求平安福。

    叶景远奔走千里求来的平安符,不仅方云初的屋子里有,身上更是带了好多。

    有时叶景远听说夫妻之间互相赠贴身荷包,也可保平安时,更是不要脸的缠着方云初要荷包。

    方云初拗不过他,只得亲手缝制荷包。

    索性之前无聊的时候,有跟着嬷嬷一起学绣工女红,要不然还真的拿不出手,送不出去。

    就是送出去了,也怕会给叶景远平白遭来笑话。

    叶景远脑海里印象却是很深,因为在上一世方云初赠与他的荷包他一个都没有收,甚至都未看一眼。

    回京以后,朝中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需要他一个王爷盯着,叶景远便直接告了假,无事一身轻的陪方云初安胎养胎,十足的好丈夫。

    方云初倚在软塌上绣着荷包,叶景远就在院子里练着拳脚功夫,两人就这么一静一动,画面好不和谐。

    每每练完武之后,又对着方云初的肚子说上好一会儿子话,然后再拿上不少兵书,兵法,一边看,一边念给娘俩听,还美名其曰给孩子做胎教。

    两人这样宁静的日子,过了月余。魏谨言来王府看她。

    一日,魏谨言来王府,同她辞行,说是京城拘束的多,他向来自由惯了,也着实不喜这京城的氛围。

    方云初点了点头,各人有各志,她尊重他。

    只不过相识相交一场,临了,总得为他践行一番。

    魏谨言闻声,沉默了一瞬,问道:“他对你....好吗?”

    方云初怔了怔,这些日子过来,如同做梦一样,尤其是这两个月叶景远对她的呵护照顾,无微不至。

    生怕她冷了,饿了,磕了碰了,在府上事事以她为先,全王府的人都知道她如今正得盛宠。

    方云初笑了笑,“他对我,很好。”

    魏谨言跟着也笑了,“那就好,那我能放心的去了。”

    “嗯。”

    叶景远回府时从门房哪里听闻府上有客到,还是男客,并且见了王妃。

    叶景远面色一凛,快步走向后院。

    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能与方云初交好的是谁,更没忘记过,上一世他从旁人那里听来的,魏谨言曾经有意想要求娶过方云初。

    魏谨言此人皮相不错,乍一看也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而他则不过是一介武夫,这么一想叶景远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危机感。

    在方云初再三的解释之下,叶景远这才放下了心中的不适。

    为魏谨言践行那天,叶景远也来了。

    叶景远放下心中的成见,举杯道:“谢谢你前些年对四王妃的照顾。”

    叶景远这一番话说的颇有深意,在无形当中也宣誓主权。

    魏谨言微微皱了皱眉,对男人话里的含义,不置一词,也<<举杯道:“照顾云初是我应当做的。”

    方云初坐在叶景远身边,对身边的两个男人的交锋,微微无奈。

    叶景远面上闪过一丝不虞,沉声道:“现在初儿已经是我的王妃,往后她应当由我来照顾,魏兄莫要肖想不该想的。”

    话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魏谨言一口将酒喝下,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云初的?”

    叶景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魏兄还请慎言,如今初儿已经是在下的妻子。”

    “魏兄还请称云初为四王妃。”

    魏谨言对叶景远的话不以为意,而方云初看了眼面前的两男人,正想上前将两人拉开。

    就听见叶景远的声音响了起来,“很早了,在她快要及笄那会儿,我就已经开始惦记了。”

    还差点晚了一步,让面前这小子抢了先。

    方云初闻言,抚着额头,一个劲儿的叹气。

    酒席很快就散了,时辰不早了,叶景远一直催着魏谨言赶路。

    这变相的赶人走,方云初也很无奈。

    魏谨言上马车时,方云初站在门口,心下感慨万千。

    上一世,她没能将魏谨言护好,这一世,他总算可以全身而退的离开了.....

    她看着魏谨言远去的背影,只希望他一世康健无忧,再无任何犯愁,安度余生。

    叶景远见方云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魏谨言离开,心下一阵吃味儿,伸手将人脑袋掰了过来,道:“不许看他,看我!”

    方云初瞧着眼前这孩子气的男人,叹了口气,“回去吧。”

    “好。”

    魏谨言离开了,京城有太多的纷争。

    他走了,也好。

    叶景远知道,魏谨言走了,其实方云初的心也走了,她喜欢自由,也喜欢无拘无束。

    回到王府以后,叶景远四处采买,让府里的奴才们跟着一起开荒,将后院的小花园,凉亭假山尽数推了去。

    做成了山谷里的茅草屋凉亭,更是在后院里开辟了一块地出来,专门供方云初撒种,不管是种菜也好,种花也好。

    就算这样,叶景远也不满意,在京城里四处寻觅良田,农宅,买下来后安置成了另一个四王府。

    比起之前那规格严谨的装修又恢弘的四王府邸,这农家小宅子更得方云初的心意,索性直接搬到了这边来养胎。

    每日里闲来无事绣绣花,给菜地浇浇水,拔拔草,孕期生活过得好不快哉。

    而叶景远这边事务也渐渐地开始忙了起来,三天两头的见不到人。

    瞧着方云初的月份越来越大,便安排了好几个年纪大一点的稳婆在庄子上守着,又从各地找来了不少精于怀孕之人膳食的厨师过去,精心伺候方云初。

    这样一下来,方云初的孕期日子过得无比滋润,眼见着肚子越来越大,快要临盆了。

    她便开始准备着小孩子是小衣裳,被人前呼后拥的搀扶着下马车时,余光突然瞥见了不远处的一姑娘。

    是方沐雨。

    方沐雨的婚事没了,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只是原先那家人已经再重新议了婚事,而之前方家那边也说了,方沐雨婚事没了之后便出家了。

    可眼前这一幕.....

    许是方云初的视线太过明显,那边的人似是感应到了一般看了过来,方云初连忙转身,跟着婆子进了绸缎庄。

    方沐雨的那性子若是瞧见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波折。

    然而,那头的方沐雨虽为瞧见人,却也真真切切的瞧见了那马车上的布景,方沐雨不甘的咬了咬唇。

    她如何不认得,那可是四王爷府的马车。

    方云初的命,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自那次事情之后,方云初便再也没有出门。要生了。

    过了月余,叶景远通过婆子知道方云初快要临盆了。

    早早的就处理完了公务,告假回府安心陪着妻子待产。

    在方云初喊痛的那一刻,叶景远揪心极了,恨不得上去代替她痛。

    稳婆跟婢女们有条不紊的忙活着,烧水,更是取来了不少参片备用着。

    在快要发动的时候,方云初痛呼声,一声又一声的从产房里传了出来。

    叶景远抬脚就要往产房里头闯,却被婢女跟稳婆拦在了门口,“王爷,这产房男人可进不得,万一冲撞了小主子可就不好了。”

    叶景远原本急的不行,可听了稳婆们你一言我一语,生怕出点什么事儿,忙不迭的退了出来。

    产房里,丫鬟们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倒,看得叶景远原地转成了陀螺。

    产房里面方云初撕心裂肺的喊声,听得叶景远的心都被揪紧。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产房外头安静的吓人,周围的仆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惊着了里头的王妃。

    突然,产房里一道洪亮婴儿啼哭传了出来。

    听到孩子的声音,叶景远再也忍不住,直直的踹开门,不顾下人的阻拦扑到床前,“初儿.....”

    方云初气力用尽,此刻着实没什么精神,见着慌忙进来的叶景远,想要安抚几句,却发不了声音。

    叶景远不顾方云初浑身是血,猛地一把将她抱住,“初儿.....”

    方云初感受到脖颈间的一阵阵凉意,这才反应过来,怀里的男人居然哭了。

    她费力的抬起手,喊道:“景远....”

    稳婆抱着孩子,在两人身边道:“恭喜王爷,贺喜王妃,是个小世子。”

    叶景远这才抬起头,看向那孩子。

    红彤彤的孩子全身都是皱皱巴巴的,看起来像个邹巴巴的小老头。

    “这孩子......”叶景远刚想要说话,就瞧见方云初面色不太好,便改口道:“这孩子像我。”

    丑就丑垫吧。

    等小世子百日宴的时候,原本皱皱巴巴的小脸儿这才慢慢的长了开来,越发的白皙圆润。

    小圆脸上每日抱着他都是乐呵呵的,像是有什么喜事儿一般。

    小孩子的眉眼像极了叶景远,只有那肉乎乎的小嘴儿,像方云初。

    魏谨言在得知方云初生了后,特意托人打了一把长命金锁给小孩子送了过来。

    在收到金锁的时候,叶景远一脸的不乐意,“将这锁,放进库房去!本王的孩子,自然该戴本王打的锁。”

    话虽是那么说,可这小金锁还是挂在了小孩子的脖子上。

    在第二年,小世子会走路的时候,魏谨言寄来了喜帖,是他在采药时认识的女子。

    成亲时,方云初带着叶景远和孩子一同前去了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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