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攻略之女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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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几位阿哥听八爷说等,也就都不走了,在院子里站了,.

    李太医打了个招呼,就让楚言伸出腕子,也不理她好奇的注视,微微笑着自顾默默地搭了她的脉搏,又看了看伤口,翻了翻她的眼皮,看了看舌苔,问了几句,就着小六子准备好的纸笔写了个方子。

    “姑娘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开个安神的方子,姑娘再服两天,好好歇一歇,就可以了。”四十来岁的李太医,一看就是个极稳重的人,说话也是四平八稳的。

    “可是,楚言究竟为什么竟跟以前不一样了?”冰玉着急道。

    “哦?怎么不一样了?”

    “她,”冰玉看了看楚言:“她不认识我了!”

    李太医看着楚言,若有所思,安慰说:“曹小姐不用着急,佟小姐脑子受了伤,一时失去记忆也是有的。只要好好休养,自会慢慢好起来。”

    楚言一直是用着几分好奇几分探究还有几分崇拜的目光,不转睛地盯着李太医。她的曾祖父,祖父和大伯父都是中医,如果她现在真是在皇宫里,这位又真是太医,那么他的段数比她家里的几位可不只高出几节。这位可爱的太医还提供了她渴望已久的情报。原来她性佟,冰玉是性曹的。曹?佟?不会是真的吧?想想刚才那几位阿哥的态度,还真有可能!

    李太医嘱咐了小六子几句,就告辞了。走到院里,把同样的话对几位阿哥也说了一遍。八爷拿过方子,略看了一看,道了声辛苦,叫过一个太监,让跟着去取药。

    楚言一等李太医出了门,就把小六子叫了过来:“你不是去端饭了吗?我的饭呢?”

    小六子这才想起,刚才说是取饭去了,可是,他被冰玉的哭声一吓,那些饭菜有一半倒到了地上,剩下的一半也已经冰凉。看得出,这位姑娘的脾气可不大好,小六子支支吾吾,不敢实说。

    冰玉听的直皱眉:“你不是给楚言端饭去了吗?饭呢?”

    “小六子,你是不是恨我揪你辫子,安心想饿死我?”刚才心里有事还不觉得,这会子只觉得胃里饿的象猫抓一样,难受的很,嘴上也就不客气了。

    小六子吓得扑通一声就又跪下了:“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小六子不敢,小六子不敢!”

    “快给我找点吃的。”看他又是下跪磕头求饶的,楚言有种无力的感觉,努力放软声调。

    “是,是!”小六子一骨碌爬起来,到了院子里匆匆给几位阿哥行了个礼,就要向外跑去。

    八爷好笑地叫住了他:“去拿点清淡的小菜,端碗粥来!”

    小六子答应着,跑了出去。

    几位阿哥也都听见了楚言发脾气,相视一笑,都觉得心里轻松下来。

    十爷走到门口,远远看着楚言,打趣说:“装得还挺像!爷们都差点儿以为你真的学乖了呢。结果呢,还不是那付臭脾气!”

    几位阿哥都笑了起来,一拨儿地走了。

    楚言看见冰玉也露出一付放心了样子,心想看来歪打正着,这个楚言似乎也是个霸道的角色呢。

    楚言推说自己头有点晕,好些事情朦朦胧胧的,记不真切,.冰玉是个没什么心计的女孩子,一向又和楚言交好,也不在意,当下把她们怎么认识,一起上京的路上发生了怎样的趣事,怎么可以免选的却执意进了宫,一直说到进宫第一天就和别的秀女起了冲突,突然吞吞吐吐起来,看来是有人嘱咐过不让她说。

    “他们还真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楚言冷笑着说:“不就是想护着郭洛罗家那个丫头吗。”她听得分明,不出她所料,冰玉果然是曹寅的女儿,而楚言则是“佟半朝”那个佟家的女儿。她有限的历史知识,结合刚才几位阿哥容忍的态度,不难推断出,他们或者是不敢得罪佟家的势力,或者是有心结纳,总之并不想伤害楚言。没想到宜妃那个侄女,也许还有德妃娘家的什么人竟把楚言害得昏迷不醒。那些人一来怕不能向佟家交待,二来也怕这事被康熙知道了,就算他们也脱不了干系。这才找了这么个地方让她养伤,态度也才那么客气。

    “可不是。要是皇上知道了她们骂我们是汉狗,一定会惩处她们的。”曹冰玉同仇敌忾的说。

    汉狗?怪不得那几位要想方设法地把这事瞒下来呢。佟氏是康熙生母的家族,骂佟家的人是汉狗,康熙岂不是半条汉狗?况且,据说康熙一直提倡满汉一家,估计对汉狗两个字会很感冒的。

    老天对她还算不薄,楚言嘴角翘起,仿佛她在禁宫中的美好生活已在眼前。一转念,想到那个真正的楚言不知是不是已经死了,自己在现代的身体又不知怎么样了,再也笑不出来。据她看来,楚言撞倒头部,只是比较严重的脑震荡,因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怎么就换成她了呢?该不会,楚言的灵魂跑到她的身体里去了吧?想到要是那个刁蛮无知的少女进入她的身体,爸爸妈妈不知会怎样的愕然,又会怎样的伤心,心中一阵酸苦,如果这样,现代的她倒不如死了算了。

    冰玉见她也不说话,一脸悲伤,以为她还在想着被欺负的事:“楚言,不要想了,只要你活着就好。我们慢慢再报仇!”

    楚言见她满面关切,不由点点头,心想,这个仇自然是会得报的,只要雍正一上台,老八老九老十就统统完蛋了,八福晋也没有好下场。

    冰玉见楚言答应,心中高兴,又找了些话题,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小六子端来粥和小菜。看着楚言吃完,冰玉见时间不早,告辞回到秀女们住的地方。

    吃饱以后,楚言开始觉得身上粘粘嗒嗒的不舒服,叫小六子弄点热水来让她洗头洗澡。小六子本来想说姑娘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宜洗浴,被楚言一瞪,那话就被咽了下去,乖乖的出去,不一会儿带了另外两个小太监,抬了一大桶热水,取来了洗浴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又叫来个年老的宫女在一边伺候。

    本来,楚言洗澡的时候旁边不想有人,可是这个身体在床上躺了几天,没吃没喝的,又带着伤,好些东西她也不会用,只靠自己还真不行。只好让那个老宫女莲香帮着洗净头发,冲干净身子,又让她帮着穿上一套小衣。她嫌热,外面的衣服是再不肯穿了。莲香不敢说什么,只好由她去,打开小六子拿来的梳妆盒,要帮楚言梳头。楚言也不要她梳,只取了一样象面霜的东西轻轻敷在脸上,顺便在镜子里看了看她现在的长相。这张脸还略带了点稚气,容貌的质量和她自己的差不太多。绝对不丑,如果把美女的标准放宽一些,大概也可以算个美人。这张脸比她的略尖了一些,不知是不是这几天给饿廋了,脸上没什么血色,眼睛比她的略细一些,长一些,鼻子略高了一点,尖上有一点点钩,嘴唇比她的略厚些,唇形优美,是她喜欢化成的样子。不象她的脸,一眼就知道是南方人,这个楚言的脸上兼有北方人和南方人的特点,算是个小小的混血。在精神好的时候,稍稍化点装,配上无拘无束的性子,必是一个神采飞扬的惹眼的少女。

    抽了抽鼻子,总觉得这屋子里味儿不大好,又怪闷的。楚言朝屋外探了探头,见太阳已经落到宫墙后面,在院子里投下一片清凉的阴影,不禁动了心思。

    唤来小六子,命他找张乘凉的竹床来。小六子已经被她威慑住了,一个不字也不敢说,出去转了一圈,找了张美人榻来放在院中。又让莲香找了把扇子,命小六子出去在院子外面守着,不许人进来,楚言脱了鞋,躺到榻上,小心避开头上的伤,把半湿的头发搭到椅子背上自然风干,手里一下一下地摇着扇子,心中却想着发生的事情。

    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似乎就是她那神来的一句话,能不能回去也只能看老天还是不是眷顾她了。深吸一口气,合上眼,凝聚其她所有的虔诚:“再让我穿越一回吧!让我回到我自己的身体里去,让我回到那个有爸爸妈妈,有电脑有空调,有我的事业有我的生活的地方去!”

    许久,叹了口气,早该知道,这种极小概率事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个泊松过程的参数不知是多么小呢。爸爸妈妈一生善良,行医救人,不但技术高超,医德更是良好,从来都没有找人要过红包的,不应该遭受丧女之痛。就说她吧,也许不够有同情心,嗯,她看见乞丐从来不给钱的,可她有为慈善事业捐过款,而且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唯一让她有点愧疚的也就是她的父母了。

    王楚俨出身于杏林世家。父亲那边几辈子都是中医,治疗跌打损伤颇有心得,小有点名气。外祖父是早年的留学生,执业医生,还做过医科教授。到了她父母这一辈更不得了,大伯父继承祖业做了中医,二伯父从事病理研究,她父亲是东南几省知名的心血管专家,大舅和舅妈在美国和香港行医,家里还开了医院,二舅和二舅妈一个骨科一个内分泌既是专家又是教授,姨妈是小儿科大夫,她妈妈被称为当地妇产科一把刀。就连不是医生的伯母和姨夫也是在医院就职的护士长和行政人员。她这一辈的兄姐无不是在家长的诱惑和胁迫下,乖乖进了医学院。她爸妈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衣食无虞,备受呵护,求学中却碰到□□,上山下乡,总算进了大学又成了工农兵学员,全靠自己一口气念研究生,钻研业务,才有了出头之日。坎坷的奋斗过程使他们对待唯一的女儿关爱之余,要求很严格,尤其是她妈妈。自从学会那个词,她每次对人提到母亲,总是七分敬爱,三分无奈:“Sheisverytough!”

    从小,她就只知道做两件事情:做到父母的要求以及悄悄地反抗他们的要求。这种暗地里的抗争一直持续到她考上大学。有了前车之鉴,报自愿的时候,她设法弄到了两张表格,顺服地按照大人的意见填好其中一张,私下里填了另一张。当时,她的班主任完全是她妈妈的耳目,细心检查后,满意地对她说女承父母之业是应该的,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医生。她陪着笑脸,然后趁着他在和同学说话,在晓阳的掩护下,悄悄换掉了她们两个的自愿表。

    入取通知书下来,她如愿地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专业是她的第二选择,统计。当时她父母的表情只能用shock来形容,十多天没和她说一句话,可最后还是为她收拾行李,送她上了北去的飞机。

    在北京度过四年大学,然后出国读了一个学位,找到工作。表哥表姐们跳出医院,奔向各自的挣钱大业时,都说是她的成功经验给了他们勇气和信心。爸爸妈妈和她却都没有再提起那件事。她的心中始终是愧疚的,所以找了个机会回国,有空就会到他们膝下承欢,帮助爸爸整理论文的资料,替妈妈打她并不熟练的中文。没有想到,一句牢骚,一个玩笑,居然把她弄回了清朝,带给他们更大的伤害。

    泪水顺着长长的睫毛留了下来。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她开始怀念父母的严厉,怀念一起长大的晓阳,怀念她的小房间和里面的一切。

    不甘心啊!她可是有着远大前程,不算什么,在他们的银行里VP比中餐馆的蟑螂多,只有不明底细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才会翻译成副总裁。可是,对于她是一种肯定,也是她走上管理者康庄大道的开始。她不在了,这个职位会不会落到新来那个鼻孔朝天,自以为有个MBA就了不起的ABC头上?不甘心!又想到围绕在她身边的那几个青年才俊,她从来没想过和他们任何一个走进礼堂是一回事,就这么把他们给了不知那里的莺莺燕燕,不甘心啊!

    小概率事件,如果她天天时时刻刻地许愿,总应该再发生一次吧!真正的楚言又在哪里呢?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最后的清醒中,又一次重复她的愿望。

    莲香搬了一张脚踏,离了一段距离坐着,看她一下自说自话,一下哭,一下笑,不由心中叹息:挺好的一个女孩儿,好家世,好容貌,好人缘的,竟然摔傻了,唉!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踏进院子,看见的就是一幅海棠春睡图。

    楚言身上只穿了单薄的小衣,睡在榻上,一头的青丝在脑后散开,落在空中,微风一吹,就那么一荡一荡的,说不出的自在,说不出的动人。她的身子微微侧着,一手放在身边,一首搁在了脸畔,脸颊往下是一条美好的曲线,两只光洁可爱的纤足,两排小巧的脚趾头,尽情的享受着夏日难得的清凉。

    就算四阿哥,年纪稍长,见惯了世面,一时也

    躺在床上,眼前是从未经历过的完全的黑暗,楚言苦笑起来,她几乎知道这里所有上位者的命运,但是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爱她的家人朋友必须面对的是什么。

    爸爸妈妈,晚安!如果我不能回去,请你们忘记有过这么个不孝的女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