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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念成魔

    决赛在即,玽诞虽吃了昨日的累,今夜却还依旧在屋顶打坐练功,神秘人交代的每日早晚的两次吐息玽诞除了受伤未醒之外一日也不落下,只听屋檐下一女子喊道:“玽诞哥~”玽诞一听这声音便认出是司棋,当即睁眼,双脚将身体撑起,再轻轻往前一送便从屋顶飘下来。

    玽诞见司棋,便道:“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司棋一叉腰道:“怎么?我一人便不能来?”玽诞正欲开口道:“当然不是。”还未开口司棋便又道:“听琴师姐受了伤,自然是来不了了,侍书生性又害羞,也不愿意来见你,只我一人,想到你明天要比赛了特地来看看你。”

    玽诞挠挠头道:“那真是谢谢你了,对了,听琴的伤怎么样?”

    司棋啪的一声一掌拍在玽诞身上大声道:“你这负心汉,还好意思问,却也不见你去看她。”

    玽诞自从林中回来,虽知听琴受伤,当日不得空,今日一早便被拉去谈话,又与魉谈了许多一来二去竟忘了前去探望,心下自觉些许惭愧便道:“额……对不起啊,不小心给忘了……”

    司棋咯咯一笑道:“谁怪你了,若是怪你,师姐也不会给你这个。”说着一个包袱塞进玽诞手中,玽诞一边道这是什么,一边已经将包袱拆开,乃是一件新衣,便哇的一声叫出来道:”还特地给我买了新衣服,这怎么好意思。”

    司棋一跺脚道:“什么啊,这可是师姐自己动手做的,从顺天府一路做到华山呢!哪里是市面上那些破布能比的!”

    玽诞一惊道:“自己做的?听琴还有这手艺。”

    司棋道:“那当然了,师姐的手艺那是没得说的,我们玉女阁好多姐妹的衣服都是她做的,你看看这线头……”司棋一边夸赞一边不经意间流露出一阵自豪感,好像这衣服是她做的一般,又指了指玽诞道:“你看你身上穿的,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司棋一下一下在玽诞身上点着,一点便是一个洞。

    玽诞从出村以来一路上也没买什么新衣,只两套衣服换了洗洗了换,巧就巧在偏偏受伤时穿的都是同一件,玽诞平日里也不是一个讲究之人,当下被司棋这么一点,好像司棋练成了什么轻轻一戳便把衣服戳破却不伤人分毫的神功,他发现自己身上衣服早就残破不堪便尴尬笑起来。

    “你若穿这身上台,就算拿了冠军也不好看,快快换上吧~”

    “好~我明天一定穿。”

    此时院中又来一人,正是黄格,二人正聊得火热,自然没有注意,只听黄格声如破锣一声大喊道:“我当你在练功,没想到居然在泡妞!”

    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玽诞转身见是黄格便解释道:“不不不,你误会了。”

    黄格哼的一声道:“你不用紧张,我可不关心你们两个的事,我只在乎你明天能不能赢了那张祁。”

    玽诞啊的一声道:“不得不说你两还真是一对啊,谁也瞧不上谁,既然如此你干嘛不自己和他打一场,亲手把他打趴下不是更过瘾吗?”

    黄格大笑道:“哈哈哈,不错,亲手教训他一顿自然解气,不过我清楚的很,我不是他对手!不然怎么会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正说着突然丁鹏也带着丁建和阿忘和周八来了,紧跟其后的是伊贺派佐佐木和魉,自然也是来给玽诞加油打气,一时之间玽诞的院子一下挤满了人,玽诞也是受宠若惊,不过初入江湖便已经认识了这么多朋友。

    众人谈笑之间突然黄格又大喊道:“不行!李玽诞,虽然我功夫不及你,但我却偏要试上一试,来来来跟我过两招!”那黄格打小便是爽快的性子,又受了血刀门人的熏陶,自然是说一是一谁也阻拦不得,当下也不顾院中人多误伤他人,更不等玽诞同意,只想着与他拼上一拼便提刀一阵横扫,众人立马闪开,院子一下子空出许多,黄格一阵横扫后便把刀架在肩上,玽诞自知此战不可避免,也拔出剑来,黄格哈哈一笑大喊一声痛快,便乱刀砍来,那血刀门刀法以刚猛为主,要诀便是大开大合,只见黄格那乱刀十之**都是虚招并未冲着玽诞,只是砍得周遭树木花草零零散散树枝一通乱飞,猛地一刀砍在石桌上竟然砰的一声将桌子砍下一角,玽诞见他虚招过多,威力巨大不过也只是虚张声势,便出剑架住刀口,心下暗道:“若是他不使虚招,全都砍在我身上倒也没那么容易对付。”

    玽诞岂知砍人的手法与砍物的手法截然不同,物是死的,任凭你怎么砍也不会还手,自然可以用尽全力,若是碰上高手,这般蛮力又有何作用,黄格这招是以虚实结合,虚虚实实让人难辨真假,在关键处给敌人致命一击,乃是血刀门祖师爷创下的奥妙刀法,不过黄格这般功力用出来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眨眼间二人已经对了几十招,黄格手中大刀却是越斩越快,力道也是越来越大,玽诞见状道:“我若是一味防守虽不至于落败,所想取胜却是不易。”当下又回想起在林中与那三刀客一战,自己是破釜沉舟,舍弃防守才寻得生机,此时与那时虽然不同,同样的方法却可一试,当即把横剑防守改为突刺,这一剑变化虽然突然,剑锋却慢了一步,临敌之时谁人又能想到这般变化,黄格收手不及只能大喊:“快闪!”话音未毕只见刀锋已经砍倒玽诞面门,众人不约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见玽诞腰向后一弯,手臂跟着舞动,原本横刺的一剑这时却在黄格手腕轻轻一划,黄格突觉手腕一阵痛意来袭,往前一扑,摔在地上。

    玽诞道:“承让了。”

    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来是因为刚才惊险万分,原本二人只是比武切磋,玽诞临时变得那招一下子变成了生死相搏;二来众人看那刀势更快,且二人都无余收手,以为玽诞必受重伤,却没想到玽诞又变一招不仅化险为夷还取得胜利。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好剑法!”众人才从余惊中醒来一并喝彩。

    玽诞那一招留了余力,黄格虽受了伤,却只是皮外伤而已,倒下后不久便自己起身大笑起来道:“好!这般剑法就是那张祁也不是你对手!哈哈哈!”

    忽然又一人道:“不行!我也要试试!”众人瞧去却是雪山派弟子陆千里,一开始来探望玽诞的人中并没有他,此人不知何时来的,想来是二人对决之时悄悄进来,目睹了刚才那一战。

    又一人道:“不行!我先来!”

    又一人道:“我也要试试!”

    ……

    刚才那一战把众人的热血点燃了起来,都要与玽诞分个高下,只听一人大喊道:“来什么来!明天玽诞哥是要比赛的,才没有那么多精力跟你们比呢!要比的先交钱报名,一人十两!”众人听声音从低处传来,便知这是丁建在说话,丁鹏一拍他脑袋道:“臭小子,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赚钱呢!”众人哈哈笑了起来,却也觉得这小孩说得有道理,便纷纷离去不再打扰……

    “你看了他的剑法,觉得怎么样?”张祁问道。

    “很厉害,只怕……”

    张祁一听只怕二字,还未等陆千里说完便抢道:“你是说,他比我强?”

    陆千里微微一笑道:“半斤八两吧。”

    张祁哼的一声道:“若不是必胜,还有什么趣味。”说着摸了摸怀中的药瓶又道:“我自然有办法赢他。”

    陆千里疑惑道:“哦?我可想不出来你有什么好方法。”

    张祁嘴角微微一笑道:“你就等着瞧好吧!我太极门的威名岂能毁在这小子手上。”忽的一阵声音传来模仿着张祁道:“你就等着瞧好吧!我太极门的威名岂能毁在这小子身上。”话虽一样,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阴阳怪气。张祁寻着声音道:“谁!”

    只见一人站在屋檐上,右手用绷带挂在脖子上,却丝毫不理会张祁,转身便跑了。张祁陆千里也施展轻功追上去,刚上房檐那人已经没了踪影。陆千里叹道:“好俊的轻功!那人听到我们说什么了。”

    张祁哼的一声道:“这华山还真是藏龙卧虎,他爱听就听,我们也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是些我必定取胜的话罢了,传出去也只会说我自信十足,只要待我明日赢下比赛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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