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用！我不相信！”夭夭倔强地咬住嘴唇，“九尾，你若敢死我就把你皮给扒了，让你……”

    “女人，以后照顾好自己。”九尾说到这里嘴角勾出一抹极浅的弧度。

    “九尾，我对不起你，如果我承认了毒是我下的，你就不会有事了，你不会有事了……”夭夭有些失控地大吼，泪水已经盈满了整个眼眶。

    “笨蛋，不是你的错，这一切要怪就……就只能怪我自己”九尾的嘴唇哆嗦着，苍白得吓人，他的双颊深深地向下凹陷着，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渣，那双往日风采奕奕的桃花眼全没有了以往的风采，里面全是暗淡失神，眼眶也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犹如两汪又深又黑的黑潭，深不见底，形削骨立得让夭夭心痛。

    “不……不，我一定能救得了你，一定能。”夭夭痛哭失声，双手紧紧地抱住九尾，用力到勒得九尾有些疼痛。

    “女人，对……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我承认一切，你就不会出事，你就不会……”

    “笨女人，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承认！”九尾似是有些气急，气息急促粗重紊乱了许多。

    “女人，爱一个人太累，如果放开让自己好受些，倒不如看开些，小爷不想看到你伤心。还有晚上睡觉时不要踢被子，容易着凉，还有，你性子也不要太强硬了，有些事说不定就是误会，说出来就好了，还有，一个人只要一对你好你就轻易地相信他，你以后做事要多留一个心眼，不要太单纯，还有……”九尾此刻精神状态竟然出奇的好，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看向夭夭的眼中灼灼发亮。

    “九尾，求你了，你不要再说了，你闭上眼休息一会儿，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们仍旧能够在一起，你可以陪我玩遍人间，你这性子不是最爱玩的么？”夭夭紧了紧抱住九尾的手，将他狠狠地揽进自己的怀中，“九尾，人间烨城的东街有间醉仙楼，那里的云吞鸡丝晶饺最好吃了，你一定会喜欢的，还有西街的桃花酥，香软糯甜，你都还没有尝过吧，九尾，只要你好了，你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吃，好不好？我知你最爱玩了，以后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去，好不好，九尾，我……我只要你活着。”夭夭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低了下去，含着哽咽与坚定。

    九尾嘴角勾出一抹笑，“女人，现在的小爷是不是很丑很吓人，都把你吓哭了，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小爷如今的样子不想让你看到。”九尾说着挣扎了一下，想挣脱夭夭的怀抱。

    “九尾，当初你用妖丹救我一命，这些日子在我伤心时你也总是陪在我的身边，还随我一起去因际崖，这些畚斗与你无关的……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你！”夭夭感受到九尾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心里焦灼一片。

    “现在小爷这么丑，这么脏……”

    “不……”夭夭紧紧抱住九尾，“九尾，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初见时的模样。”

    “初见？”九尾眼神虚无，嘴角挂着笑意，“初见时小爷一身青衫一点也不合身，当时你肯定在心里嘲笑了小爷一番吧？哪里还顾得欣赏小爷的绝世风姿呢!”九尾语带调侃，不禁让满面泪痕的夭夭扯出了一抹笑意。

    “九尾，你睡一会儿好不好，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哪也不去，等你睡醒了，我就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好，睡醒了，你就带小爷去玩，小爷想吃你说的桃花酥，云吞鸡丝晶饺，还有红烧鹅掌，还有……”

    “嘘，你睡一会儿，我在这陪着你。”夭夭将九尾的头揽进了怀中。

    “夭夭，如果……小爷希望你能把我的皮给扒了，这样小爷就能永远陪在你身边了，而且，九尾狐皮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以后一定会帮到你的，笨女人，你不准拒绝。”

    “九尾……我不答应，不答应，你不会有事的。”

    “女人，你答应我。小爷会没事的，小爷只是要一个承诺。”九尾此刻的眼睛亮晶晶的，犹如揉碎了漫天的星辰在里面。

    夭夭看着九尾期许的眼神，终是不忍拒绝，想点头，头却犹如千斤重一般，无论怎样也不能点下，她想开口答应，却发现口唇干涩不能言语。

    “我……我答……答应。”几经挣扎后干涩低哑的声音才从夭夭的喉咙中挤出。

    “小爷累了，先睡一会儿。”九尾面上露出一丝笑意，缓缓地闭上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