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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门取信

    <!--go-->“爸,这是我提前预支的工资……”

    “妈,我在这里很好……”

    “……”

    “嗯嗯,我会保重身体的……”

    刘岩挂断了电话,之前他给父母打过去两万块钱,剩下的钱存在了银行卡里。

    如果他意外身死的话,银行卡会被邮寄回老家,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将一百万全打给父母,怕老实巴交的父母担心他在外面干坏事,反手把他给告了。

    真·大义灭亲!

    之后刘岩又是一顿采购,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和一大包零食,为的就是讨好阎霞这位慷慨的女上司,当他把那么一大包零食放到阎霞面前时,阎霞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哗啦!哗啦!

    “你是要把我喂成猪啊?”

    阎霞一边嘟嘟囔囔着,一边翻找着自己喜欢吃的零食。

    “呵呵呵。”

    刘岩眯眼笑了笑:“喂成猪好啊!这样就没其他人要了,我养你一辈子……”

    砰!

    刘岩又挨了一爆栗,阎霞又红唇微启说道:“想得美哦!”

    话虽如此,但阎霞着实没客气,很快就大吃起来,腮帮子鼓鼓的模样,有着平时不会显露出来的可爱。

    刘岩在旁边看馋了,伸手也想拿袋辣条解解馋。

    啪!

    阎霞按住了刘岩的爪子,杏眼圆瞪的样子在散发着一种信息:“都是我的,你不许动!”

    “怎么还护起食来了?”

    刘岩撇了撇嘴,跑到厨房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四菜一汤端到阎霞恶狠狠的吃着。

    吧唧吧唧……

    ……

    咚!咚!咚!咚!

    “死开!滚去送信!”

    二十二点四声钟鸣过后,阎霞推开硬要凑过来一起刷剧的刘岩,一脚将他踢出了办公室。

    砰!

    “嘶……暴力女!”

    刘岩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推着凤凰牌自行车离开了小院,当身后黑色木门紧闭之后,他打开小挎包看了看。

    “咦?”

    今天的小挎包里竟然没有信!或者说没有可以寄出去的信,只有一个空白信封和一张纸条。

    “什么情况?”

    刘岩心怀疑惑的打开纸条一看,就见上面写着:“今天的寄信人有事情没来,需要邮差亲自上门取信。”

    再下面就是寄信人地址:天海市暮云区新坪大街平安小区六栋一单元203室。

    “这……”

    刘岩一阵牙疼,感情自己的工作内容又多了一项呗!不过上门取信好像真在邮差的工作范围之内啊!但是……你起码告诉我寄信人是谁啊!

    “只能去那里找找了,应该是约定好的。”

    刘岩打开手机地图看了看,暮云区距离这里很远,都在天海市的另一头了。

    所以他不敢耽搁时间,走出灵同小巷后麻溜的骑上自行车奔向了那边。

    ……

    天海市暮云区新坪大街,此时虽是晚上十点却还是人声鼎沸,过往的车辆都被堵出去几里地,盖因平安小区外面有一群人举着牌子,不远处挂的横幅上写着要讨个说法。

    讨什么说法?

    就见牌子上写着:无良医师夏梁蓉把我的左腿治瘸了。

    或者是,无良医师夏梁蓉把我父亲的腰椎盘治突出了。

    再或者是,无良医师夏梁蓉把我奶奶的心脏治爆炸了。

    总之就是家里人各种被治坏了,他们要来找无良医师夏梁蓉讨个说法,话说其中的一些真不涉及谋杀吗?

    “……”

    这些人堵在平安小区门口,无声的举着样式不一却内容极为一致的牌子,旁边拉着横幅,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吃瓜群众。

    有道是入局者迷,旁观者清。

    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有人无意间道出了真相:“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别人给钱他们就干。”

    “背后是那群吃里扒外的玩意儿,天天抹黑我们的传统医学。”

    “还成立了什么会?好像叫反传统医学研究会。”

    “研究会?其心可诛啊!”

    “淦!一帮瘪犊子!”

    “阴暗里的老鼠!估计他们连传统医学是什么都说不清!”

    “夏大夫行医七十年,是天海市传统医学的代表,怎可任由他们如此抹黑?”

    “怎么还不来人收拾他们?再不来我可就忍不住动手……”

    说来人就来人,天海市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一来,堵在平安小区门口无声抗议的人们一哄而散,扔掉牌子就跑。

    很快平安小区外面恢复了平静,围观的吃瓜群众和拥堵的交通被疏散,可能是防止再有人聚集闹事,平安小区周围的路口还被暂时封闭起来,片刻后街道上就没有了人影。

    嗡……嗡……

    蓝色的电动汽车从远处驶来,不受阻碍的停在了平安小区门口,随后从上面下来了三个身穿黑白制服的人。

    副驾驶位上的是一名青年女人,后座上的是一名脸带刀疤的中年男人,驾驶位上的是一名染着红头发的青少年。

    女人一头齐耳短发,表情冰冷的抬头看向平安小区的某栋楼,男人嘴角时刻挂着笑容,表情却显得有些僵硬。

    青少年除了头发之外,看上去是最正常的普通精神小伙一枚,下车之后拿着手机走到两位前辈旁边,低头念道:“最早发现侵染者的时间是七日前,今天的最新案例表明,天海传统医学协会的荣誉会长夏梁蓉极有可能就是侵染源,而她也已经七天没出家门了,接待病人也都是在家中。”

    “清场完了吗?”

    女人的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冰冷,青少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扭头看向表情僵硬的男人。

    男人嘴角扯了扯,声音竟意外的温暖动听:“别吓着小鹏,你也收敛一点儿对诡物的恨意,上面这次让我们来是要采取温和手段解决事件,毕竟夏大夫生前的贡献很大。”

    “戴光梁!”

    女人却丝毫不领情,朝男人投去冰冷的目光,一字一顿的强调道:“我是队长!”

    戴光梁无奈的耸了耸肩,笑道:“我还是副队长呢!部门规定处理诡异事务的时候需要两名队长一起商定,而不是你是队长就可以任意妄为,胡素清!”

    “哼!”

    女人撇了张鹏一眼,看样子是要寻求他的支持,以小队人员投票数决定行事方法也是可以的。

    张鹏:“……”

    你俩一个队长一个副队长,争论别把我这个毛都不是的小兵带上啊!

    初来乍到的张鹏谁都不想得罪,目光转动间想要寻找转移注意力的东西,这时刚好看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靓仔,慢悠悠的从三人身旁驶过,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平安小区。

    “他他他他……”

    张鹏他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因为他转眼忘记了刘岩的存在,但他的两位前辈却还记得。

    戴光梁前行一步挡住两人,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还记得吗?今早上面下发的那份通知?”

    “你是说烽火驿站?”

    胡素清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声音更加冰冷:“为诡界那群渣子办事,为什么不剿灭他们?”

    “你还年轻,不知道一些隐秘。”

    戴光梁知道事情的性质变了,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拨打了某个电话,接通之前叮嘱了另外两人一声:“你们别乱跑,小鹏看好你胡姐。”

    “切!”

    胡素清知道戴光梁是老资格,她能当这个队长也只是力量强大,知道的隐秘肯定比不上他。

    但是……

    胡素清眯起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光,紧盯着她的张鹏目光迷茫一瞬,然后继续盯着她。

    ……

    “六栋一单元……六栋一单元……”

    刘岩缓缓的骑着自行车,左顾右盼间很快就找到了六栋一单元,将车停好后走进这栋略显老式的居民楼,沿着楼梯直接来到了二楼。

    “203……203……”

    砰砰砰!

    刘岩敲响了203室的防盗门,却发现防盗门并没有关紧。

    “有人吗?我烽火驿站的。”

    刘岩喊了几声见无人回应,只好拉开防盗门走了进去,然后就被一扇灰色的木门挡住了去路,木门两边还贴着一副字迹板正的对联。

    但祈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

    “医生吗?”

    刘岩对寄信人的身份有了猜想,不是医生就是病患。

    砰砰砰!

    “有人吗?”

    伸手轻敲木门,这次房间里终于有了回应。

    “进来吧!”

    是一位老奶奶的声音,刘岩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慈祥老人的画面。

    回过神来,刘岩推门走进了被布置成诊堂的客厅,首先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到呛鼻的药汤味儿,其中夹杂着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咳咳咳……

    刘岩被呛得咳嗽连连,这时略显昏暗的客厅里出现了一道佝偻人影,她对着刘岩招了招手。

    “终于来了,信封呢?”

    刘岩捏着鼻子走进客厅,这才看清楚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身形很瘦且佝偻着身躯,脸上真的挂着慈祥微笑。

    “给您!”

    刘岩将空信封双手递了过去,老奶奶手掌轻拂而过,信封就落在了木桌上。

    随后老奶奶拿起准备好的毛笔,板板正正的在上面书写起来,一边写一边笑着说道:“多亏有你们烽火驿站在,我和我的父亲能完成最后的心愿。”

    “您的父亲?”

    刘岩左右看了看,在房门没有关严的卧室床上看到了一个盖着被子的人,但他肯定那不是老奶奶的父亲,应该是老奶奶的尸体。

    “是的,我的父亲。”

    老奶奶放下毛笔,吹干墨迹后将信递了回来:“我父亲当年死后,也是你们烽火驿站的邮差过来帮他完成的心愿,那时候我虽小,但还记得骑着高头大马的邮差是那样的威武不凡。”

    “高高高头大马?”

    想起自己那辆凤凰牌自行车,刘岩不由得裂了咧嘴,等他接过信封的时候老奶奶已经消失不见,信封上写着的寄信人姓名正是夏梁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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