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之妃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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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被辱

    一刹,两个人同时定住!饶是韩良沉稳,也在屠鸿飞探究的目光扫射而来瞬间,眸里才快速抹过笑意,问身旁的屠夭夭,“莫不是这婢子特别顽劣,怎地如此处置,又破了脸相?”最后几字说出,酒案下的手已经止不住猛烈颤抖。

    那一眼,定了心,却也痛了眼,是她!是他的华芝!她没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欣喜若狂,只是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华芝,她瞪他的一眼犹自带着不屈,但过去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已履满风霜,眼角裹满猩红细碎的伤,她的模样让他想起一个人——浓华殿的蔽芾,那时的白妃破损了容貌,如同此刻的华芝,华芝她没有白妃的严重,但已不复原来容颜,左右脸颊上数道刀痕把过去的精致切割成破碎,她两手上甚至还被锁扣着沉重的枷锁。

    是谁下的手?

    那时他曾想过,皇上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去看白妃,心里会想些什么。现在么,他终于明白,愤怒悲痛,恨不能代其受,却偏偏不得!屋中歌舞仍酣,华芝擅琴筝,珠儿跟在她身边久了,也学得些许,她不声不响在邻桌布菜,突然一声猥亵的笑声拔起,眼梢余光里是一个矮小男人把手伸向她的胸~脯,他咬紧牙关,才没有掀案而起,冲过去把那个飞龙寨的二当家打翻,华芝往后一退,一个踉跄,那只令人作呕的手还是在胸前抚过,顿时招来哄堂大笑。那三当家笑道:“你脱光衣服,也没有男人想上你,自毁容貌,我呸!”

    华芝悲愤之极,想回手,下意识却看了韩良一眼,她知道他是来救他的,她不想给他添任何麻烦。只是现在这样的她,能不能回去,又还有什么分别?但她不能让他犯险!眸光微胶又迅速分开,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一个眼神,半分眸光,已知道对方心思,她几乎毫不犹豫一掌挥到那男人脸上,一股猛力推打到心口,她被狠狠挥落在地上。她擦擦嘴角的伤,摇晃着站了起来。

    厅中犹在弹奏的珠儿看华芝被打,不敢吱声,怕惹祸上身,这些人有多狠,怎么对待华芝,她还记得。

    二当家大怒,正想离座上前把华芝狠打一顿撤气,韩良却瞥了屠夭夭一眼,淡淡道:“兴致都没有了。”屠夭夭柳眉一竖,挥手朝门口的喽啰喝道:“还不快把这小贱婢带下去,关进柴房里!”韩良抿了口酒,朝屠夭夭轻轻一笑,屠夭夭脸上一热,韩良却起来走到厅中,道:“少寨主有耳目之福,确实不错!”

    屠鸿飞大笑,倒也颇为自得,又向那珠儿招手,珠儿柔顺地站起身,韩良这时微微俯下身子,伸手一挑琴弦,一串乐章如水泻,电光火石间,珠儿吃了一惊,屠义察颜观色,笑道:“夭夭,韩公子爱好弦竹,你要去好好学一学了。”

    “爹!”屠夭夭娇羞一笑,含嗔望向已走回座上的韩良,韩良唇角微勾,举了举手中盏子。酒宴并没持续多久,屠夭夭看韩良似脸有倦色,很快便命人安排了地方给韩良休息,四更天,一个人影悄悄敲开韩良房间的门。

    门快速开合间,来人闪身进了去。

    “韩大人?”来者却是被屠鸿飞收做姬妾的珠儿。原来刚才宴席中,韩良借拨弄琴弦之际,以上乘武功把声音压成丝线,传到珠儿耳中,“来找我。”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一瞬的淙淙乐声上,竟没有留意韩良嘴唇微动,黑暗中,男人的声音沉凝迫切,“她现在被分开关押反而好办,告诉我,柴房在哪里?”

    虽人还在远处,缝隙又极小,但韩良眸目锐利,一下便看清前方的柴房的门实是虚掩着的,月华无法照到的地方,便把灰暗的影子拽了出来,那种感觉很不好,待到走近了,便听到粗喘低吼的声音传来,他虽没做过那种事,但那种声音——他心中大骇,猛地推开门又极快地用轻力关上,凌乱的禾草堆上,趴伏在女子身上的男人惊惶失措地返身瞪视着他,眼前的情景韩良只觉一股烈火嚯地腾上心头,一下烧上咽喉,灼痛得无法止息。

    那个矮小猥亵的二当家正浑身赤~裸着压在衣衫被撕裂**着的华芝身上,华芝双眸紧闭着,眼皮搐动,脸上尽是破碎的泪痕,她脂白如羔的身子却一动不动,双腿被分开,褒裤的束带被攥在那男人干枯的手上,她甚至无法动作,这个男人甚至制住了她的穴道对她进行侮辱亵渎。

    似乎听到声响,华芝打开眼睛,眸光木木,瞅着韩良。“韩公子——”那二当家讨好地叫了声,却随即睁大眼睛,那种出乎意料的恐惧,痛苦定格在无法再也合拢的眼睛上,他的喉咙上拢着一只不属于他的洁白的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喉骨破裂,无法支撑脑袋,一声轻响,那头颅歪斜到一边,耸搭下来,微微摇晃着。从嘴角的溢出的鲜血嘀嗒着把那只手染红,华芝犹自怔怔看着,眼神木讷。

    柴房角落里搁放着一只木桶,桶里有些清水,华芝失去焦距的眸光便映着年青男子的身影,他走到木桶边,手浸入桶中麻木的脑袋,居然还会分析,他必定洗擦得很用力,并没有溢满的桶,水珠却散溅出来,他洗了一会,似乎确认已经洗干净了,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却随即放了回去,手按到青衫上,拭干,华芝记得,那块帕子是围场那天,她给他抹汗用的,当时他没有用,只是放进怀里,现在想起来,他那天的动作,一如眼前的小心翼翼。

    他沉默着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把她身上的穴道一一解开。她的肚兜已教那个男人半扯下来,露出一侧胸脯,他仍是默声不响,替她把肚兜的带子系好,又轻轻把外衣拢好。他的动作像他平素为人处事一样,有条不紊,但一双手洁净的手却颤抖得厉害,明明刚才他杀人的时候,迅捷残酷,干脆利落到哪怕是微微的颤动也不见,然后她被拥进他怀里,由开始的松垮到后来的紧窒,紧窒到她快无法透气,所有呼息捂闷在胸腔里,与那个人一样,他身上也有着淡淡的酒味,但酒味以外,是她喜欢的清新和香气。

    她伸臂把他抱紧,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华芝。”

    “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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