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之妃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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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狠心的女人

    “这是你母妃当年唯一带出宫的,现在却也不要了。”慕容谨之神色悲伤,语气却带着明显的愤怒,“与你母妃一起的十年,朕毁约弃誓,独宠她十载,放在心尖尖上,却换不来她半分眷恋。”

    面前的人,从不是一个善于将自己真实情感暴露在外的人,作为儿子,惊鸿自然比谁走清楚。

    但见他眼中水汽越盛,惊鸿心中越惊,也越疼,“父皇,儿子不知当年母妃与您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而令母妃远走,但儿臣想已过这里这些年,母妃的气大概也消了,不如将母妃接回来吧。”

    “这个不用你来提醒——从你走进住这里,朕的人就已经出发了。”慕容谨之将九凤手镯扔到桌案上,语气绕是玩味,“你可有什么还想对朕讲的。”

    惊鸿疑虑,心中逐渐紧张起来,随之变成惊恐,“儿——儿臣,没话可讲。”

    但,慕容谨之却淡淡开口道:“朕这些年来,朕宠爱你,甚至让你监国,小小年纪给你兵权练兵,给与你训练自己近身暗卫的权利,不过因为你是她生的,但如果让朕知道你有什么隐瞒,令朕无法顺利见到你母妃,朕对你不客气!”他用一个父亲的口吻,对儿子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

    惊鸿立刻跪在地上,“儿臣不敢!白银卫禀报说一女子当掉了手镯,如果没有其他意外,应该就是母妃。”

    慕容谨之冷冷道:“你母妃那人,绝起来比谁都狠!”

    惊鸿离开内宫后,离开返回了东宫,将白银卫招来,刚才帝君的话犹在耳边回荡,父皇说在他去御书房前,他的人就出发了,也就是说就算是暗影卫没有发现九凤手镯,他们也应该是早于他的白银卫找到了母妃的行踪,不然父皇不会说那样的话。

    从惊鸿下了撵,进东宫大门,一夜未睡的彩霞一路随着他进了殿内,白银卫已跪下等候。

    惊鸿也不废话,直接吩咐道:“你立刻带三十人的白银卫出发前往发现目标的小镇,接应先行那队人,之后你们潜进君国,不许让任何知道你们的身份。”

    白银卫有些犹豫,问道:“就连华芝公主也不告知吗?”

    惊鸿果断道:“不用!”

    白银卫领命下去,彩霞上前,紧张的盯着这个孩子,“为何要他们去君国?难道娘娘?娘娘去君国探望华芝公主?”

    “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惊鸿沉思了半晌,随后说道:“白银卫回报,母妃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彩霞眼中顿生惊恐,多年前帝君为了娘娘与其他男子之间的关系而震怒的情景浮现眼前,“殿下,可千万不能让人陛下知道娘娘身边有男人。”

    “本君知道。”惊鸿道,随后他又挥手招来数名白银卫,“找到母妃之后,无论她身边男人是谁,杀无赦!”

    “是!”

    -

    翌日,御花园,园中牡丹已开花,楚沐姝今日约了宫中数位嫔妃来赏花,唯独没有邀约那位新晋的白贵人。

    湖心亭中,各宫主子都带着不少内侍再旁,楚沐姝倒是悠闲,只带着美玉与红萝在身边。

    瑶妃一直与世无争,赏花便赏花,一直没有多话,雪妃倒是一直说着,但也说不到重点上,良妃明月这时忽然笑着打断了雪妃的话,“雪妃姐姐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有偷偷去找皇上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皇后娘娘去,皇上会见,其他宫里的人去,不是被赶走,就是吃闭门羹。”

    雪妃无痛呻吟着,“哎呀——真是无聊的!”

    良妃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楚沐姝轻咳着打断她们,淡淡笑,道:“今年新进宫的姐妹必往年多了一些,妹妹们可要多多帮我管教一下。”

    雪婉不以为然,语气略带嫉恨般的开口:“我们这些啊,早就是明日黄花了,她们进来也不知道能否打开另外一番景况。”说着,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旁的娜依。

    娜依略带不解的低下头,良妃明月也看了过去,娜依的头便低得更深了,楚沐姝目不斜视,以单手撑住下巴,美颜略微扬起,阳光下更是娇艳动人,“我们没本事,倒是希望她们好。”

    众人看了她一眼,也不在说什么,这时忽然良妃似想起了什么来,“娜才人,那白贵人是你姐姐,为何像是与你有深仇大恨一般?”

    娜依这才抬起头来,与她们讲起那些恩怨情仇来,众人听完,也就是一笑置之了,不过心中也都等着看场好戏,能如这深宫的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楚沐姝这时开口道:“前日去御书房,见了皇上,听皇上说今年的秋猎不再围场举行了。”

    良妃嘴角略勾起,眼神透着不屑,作为皇后的你,也不过只能在御书房,大庭广众渐渐圣颜,与她们有什么区别,恢复神色,良妃故作惊喜问道:“不知今年会在哪里举行?”反正每年都没有她的份。

    “靠近北方吧。”楚沐姝叹道:“北方冬季的风景倒是也不错的,今年秋猎会直接延宕至冬季举行,千叶见过数百年,还是第一次举行冬猎呢,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

    楚沐姝不由得一笑,再看看她们蠢蠢欲动的样子,便道:“也不知今年参加的名单,可有拟定出来。”

    雪妃笑道:“拟没拟定出来,与我又何干呢?我生性怕寒,就算是在名单上,恐怕也不能去了。”

    良妃眉心皱起,这话明明是在显摆,明知每年都没有她的份,实在气人,但她仍是小心的问楚沐姝这个皇后,“皇后娘娘,狩猎好像只有妃品在二阶以上才能参加吧。”

    楚沐姝眼神玩味的看了她一眼,遂笑道:“良妃,你今年已封妃五年了吧,按律例,今年便能进阶为二品了,放心吧,冬猎前,本宫便将你进阶的文书送到礼部去。”

    良妃一听,甚是欣喜,立刻跪下行礼,“臣妾谢过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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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寒冬里,林谷幽深的紫金山依然松柏苍翠、花朵飘香,特别是南麓的梅花山,更是红梅朵朵、清幽高远。

    这是一栋完全用松木和斑竹筑成的小屋舍,红梅苍林环绕着小屋舍,后方临着一条清澈的涓涓小溪流,一座三曲竹桥横过其上,益发增添了这栋小屋的优雅朴致。

    屋内除外厅之外!尚有三进房,主房内则是简单几张斑竹桌椅衬着壁上的几轴飞马图,小玉鼎内檀香袅袅,古筝斜对着剑,坐榻上铺设着朴素的棉布坐垫,一座素雅的屏风半遮着坐榻,看去真是纤尘不染,飘然宁静。

    此刻,阳光已经斜了,林间飘游着淡淡的暮霭,衬着绵绵细雪更显清雅脱俗。

    眉睫落着霜,鼻前呼着白雾!十根手指头几乎就要冻成冰了,盛子铭却浑然未觉地捧着书本靠在窗闾边发呆。

    虽然大多数时刻,他都能将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之上,然而,每当他念书念累了,想稍微休息一下时,脑海中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刁蛮的倩影、任性的嗓音与那张不耐烦的脸蛋,教他困惑、令他烦躁,好似老天存心要他好好思索一下两人之间的差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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