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犬与美人

疯犬与美人 > 第37章 江是软的

第37章 江是软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  只有她一个人。

    陆夜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若她在偷偷进去,应当也会有什么的。况且既然她同陆夜都亲了,  只一间小小的藏画室,又有什么进的呢。

    就算陆夜来看见又如何?她也并未做什么过份的事,  只想再看看那里的画而已。

    沈至欢虽然这样想着,但心中还有种淡淡的心虚感,  坐在凳子上纠结了半天,沈至欢才站起来。

    她实在太好奇那幅画上画的什么了。

    脑中想着之前的匆匆一瞥,实在有看清画的什么,  但她知道那幅画画的东西大概同别的画都一样。

    别的画里,  她大多都穿着精致端庄的衣裳,发髻精致又端庄,很少会笑着的时候,  可那幅画,况且如果她有看错的,她好像还看到了『裸』『露』的手臂,  还有披散的长发……?

    夏天穿的清凉,  也至于把整个手臂『露』出来吧。

    但兴许她看错了。

    轻轻推开木门,  发出一丝声音,  沈至欢走进去,果看到了方才她掉在地上的那副画。

    她加快了些脚步,  蹲在地上将画捡起来,  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然而只一张再普通过的画像罢了,用墨还很简单,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她的形象,画中她坐在秋千上,  笑意盈盈的看过来。

    沈至欢抿了抿唇,看了半天。

    的确只一副极正常的画像。她忍住为自己一开始脑中的猜测而感到羞愧,明明这么正常的一幅画,她到底怎么看那样的?

    沈至欢将画翻转过来又仔细看了看,她中间睡了一觉,也太记得当时看见的到底什么样了,只想个大致出来,这般看着,想来的确同刚才一样的。

    确定了之后,沈至欢又将画放在原位,心中觉得有些对住陆夜,他对她体贴入微,有求必应,如今做的最过的事就会猝及防的亲吻她,但左右他们夫妻,这样习惯了之后也什么大了的。

    她如今怎这般猜疑他呢?

    沈至欢叹了口气,将门关好,又到妆台前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然后才开门走了出去。

    竹兰正在外面候着,看见沈至欢出来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来,活脱脱一个灵动小丫鬟的模样:“夫人,您醒啦!”

    “夫人您饿了吧,主上临走的时候交代奴婢待您醒了就叫膳房的人来给您送饭呢!”

    沈至欢的确有些饿了,她走到前厅,上菜的只有一个『妇』人,沈至欢看着一盘接着一盘精致的菜『色』,道:“陆夜他走的时候,用膳了吗?”

    竹兰笑盈盈道:“夫人必担心,主上已经吃过啦!”

    沈至欢嗯了一声,道:“那他要去做什么呢?”

    竹兰挠了挠脑袋,道:“奴婢也知道,过这段时间茶庄似乎生意错,主上兴许见商客去了!”

    沈至欢点了点头,道:“那我也该帮着他的,我以前做什么呢?”

    竹兰适时道:“夫人您什么都用做,您就必担心啦,茶庄都有专人搭理,主上他平日里也并多忙的。”

    那看来陆夜的生意应当做的还分得心应手的。

    那『妇』人将菜上完之后,偷偷的量了沈至欢几眼。

    早先就听说主上带来的姑娘貌若天仙,出意外,日后必定就少夫人,如今一看果惊为天人,可若想当少夫人,空有美貌可远远够。

    沈至欢看向『妇』人,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妇』人心中一惊,道:“夫人您看今日的菜『色』,可还合胃口?”

    沈至欢点了点头,问:“我之前也爱吃这些吗?”

    『妇』人慌忙低下头,开口应道:“的,夫人。”

    沈至欢嗯了一声,再说什么。

    筷子从那盘清炒茭白上移开,她神『色』淡淡,瞧出什么来。

    她的口味大概偏好清淡一些,上的菜多,大多都清淡的,可这盘茭白她却实在喜欢。只失忆的,口味应当会变的。

    竹兰这时在一旁忽而道:“呀,差点忘记同夫人说了,这人厨房新来的,他的儿子从前在院里当护卫,后来幸亡,主上见她一个太太可怜,就让她在厨房帮忙。”

    “夫人吃茭白,瞧奴婢都给忘了,快给撤下去吧。”

    沈至欢愣了下,道:“事的。”

    这本就一件再小过的事,就算竹兰说,沈至欢也会放在心上。

    吃过饭后,沈至欢跟着竹兰在院子里转了转。

    这处宅院其实并大,下人也有多少,林林总总算起来,只有八个丫头六个小厮,比起别的富商的府邸,这处显得够看起来,可这样的小地方,却也更加显得像一个起来。

    院子里种了许多说上字的花草,墙角一颗巨大的垂柳,葱绿的柳枝片的垂下,映着明亮的日光,在和风的吹拂下,轻轻的摆动着。

    竹兰道:“那颗柳树听说已有一百多年了,往年您同主上夏日里,都会坐在那里乘凉呢。”

    沈至欢闻言又看向柳树下摆放的石桌石椅,上面落了几片叶子,沈至欢看了半晌,试图去忆她和陆夜曾经坐在那上面的样子。

    他们既然茶商,那石桌上一定会有一壶茶的吧,她会和陆夜一直说着……

    想到这沈至欢就有些想下去了,别说忆,就连幻想她都想象出来。

    院门边有两个小厮正在扫着地上落的柳叶,竹兰还在一旁道:“您之前同主上过的像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呢。”

    沈至欢听她这样说,内心却并无什么波动,甚至觉得有些难过起来。

    之前再好那都之前了,她什么也记得,如今听着更像在听别人的生活一样,她认识竹兰,也认识这府里除陆夜外的任一个人。

    她开口,像自我安慰一般,道:“日后会想起来的。”

    竹兰点点头道:“一定会的。”

    沈至欢有同竹兰在外面呆多久,这儿环境再好,对她来说都陌生的,这儿的人瞧见她再亲近,她都生出归属感来。

    竹兰似乎也察觉到了沈至欢的心绪变化,她有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送沈至欢了房间。

    快要到房间时,沈至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觉得自己有些想他了,这里的人她都认识,只有陆夜会让她觉得开心一些。

    她问竹兰:“陆夜什么时候来呢?”

    竹兰道:“奴婢也知,过主上心里想着您,一定事一办完就会来的。”

    沈至欢有看了眼大门口,那儿毫无有人要进来的样子,她有些失落,道:“那好吧。我先进去了,你也去休息吧。”

    竹兰道:“关系的小姐,奴婢就在这外面守着您。”

    沈至欢嗯了一声,然后自己到了房中。

    这儿有她认识的人,她自己这样呆着也知道该做些什么,如果陆夜下出去的时候,可以带她一起就好了。

    她自己一个人东想一些细想一些,过多久,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沈至欢认得这脚步声,她噌的站起来,快步走到了门边。

    听见陆夜问竹兰:“夫人在里面吗?”

    还等竹兰答,沈至欢便直接从里面开了门,看着陆夜高大的形,道:“我在里面呀!”

    陆夜面无表情的时候很冷的,一看见她面上的表情便柔和了下来,他走进房中,反手关上了门。

    原本守在门口的竹兰也自觉的去了更远的地方守着。

    陆夜将沈至欢抱在怀里,眼里的『迷』恋一点也遮掩,道:“在感觉怎么样。”

    沈至欢环住陆夜的腰,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她低垂着眉眼,太开心:“太好,感觉很无聊。”

    她轻哼一声,语调有些埋怨:“你要出去为什么告诉我一声,我一醒过来你就见了。”

    这样的满让陆夜又想起了从前来,可这样的忆却并什么美好的忆。

    他总擅自离开,沈至欢好多都表『露』出开心了,可他还改。就连最后那次也这样,又他招呼的擅自离开。

    沈至欢又蹭了蹭陆夜的胸口,小声的跟他道:“我有一点点的想你。”

    她地加重了“一点点”这三个字,语调有些羞怯,却直直的刺中了陆夜的心口。

    他开始自欺欺人的想,当初的沈至欢总埋怨他隔三差五的走,也有一点点的想他呢。

    这样的光景他曾经想都敢想,如今却实的发生了在他上。

    他带着沈至欢走到房中间,问:“的只有一点点吗?”

    沈至欢道:“就一点点。”

    陆夜笑了出来,他将沈至欢搂起来,抱到了桌子上坐着,拇指轻轻的捏着她的下巴:“可我想你比‘一点点’还要多一点怎么办。”

    他轻声道:“这样我们就对等了。”

    陆夜看沈至欢的时候,目光总很专注,那双敛欲的桃花眼瞳仁黑漆漆的,像一汪深潭,他上的味道令沈至欢熟悉,而这份熟悉也令她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感到安全。

    她微微张唇,目光从陆夜的眼睛下移到了他的薄唇,她觉得嘴唇有些有些干燥,伸出舌尖『舔』了『舔』。

    她问:“那怎么办呢?”

    陆夜抵着她的额头,两人挨得极近,在这般暗示『性』极强的氛围中,他并有主动去亲吻沈至欢,而问她:“欢欢觉得该怎么办呢?”

    沈至欢环住了陆夜的脖颈,并未出声,而主动浅浅的吻了吻他的唇角,然后问:“这样可以吗?”

    陆夜答,答案显然易见。

    沈至欢又主动将自己的唇贴上了陆夜的唇,肯定道:“这样可以了。”

    方才的耳鬓厮磨像他强撑的克制,如今像再也忍了强悍的吻住了她的唇,沈至欢渐渐的已经习惯陆夜这样凶悍的吻,她同陆夜朝夕处两个月,亲吻似乎每天都在做,可从未更进一步过。

    她甚至会应他,对这样简单又亲昵的事情乐此彼。

    但每当陆夜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她都会推拒,次数多了,陆夜也就再试图同她再做些什么了。

    沈至欢下意识的以为这次也这样。

    她知道别人也这样,但她同陆夜每亲起来就会亲很久,直到沈至欢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肿胀时,才推着陆夜的胸口,道:“要了。”

    陆夜却有松开她。

    他仍旧抱着她的腰,目光沉沉的,沈至欢以为陆夜有亲够,有些好意思的道:“明天,明天可以吗。”

    她的脸颊红红的,道:“我舌头麻了……”

    陆夜吻了吻她的下巴,又在她脖颈处游移,沈至欢被弄得有些痒,笑出声来,道:“痒。”

    然而她一抬眸就见陆夜的目光落在她胸口上,她顺着陆夜的目光看过去,衣服被陆夜弄『乱』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连同一小处柔软来。

    沈至欢脸『色』越发红了,她伸出手想要将自己衣裳理好,却被陆夜制止。

    陆夜按住了她的手,问道:“我可以为欢欢理衣服吗?”

    沈至欢:“……”

    她有答,陆夜却像已经得到了答案一般伸出手来,拉住了她的衣领,他的手在她肩膀处摩挲,就像抓住那轻薄的衣裳一样。

    从她的锁骨到纤细的胳膊,隔了半天才终于捏住了她的衣裳,将衣领往上提了一些。

    可这仅仅遮住了她的心口,却使正中间的那道隐隐约约的,柔软之间的狭缝越发的明显。

    沈至欢受了陆夜这样的眼神,她别开脸,跟他说:“…别看了。”

    陆夜目光仍停在那,道:“嗯,看了。”

    “……”

    “你说看了吗。”

    陆夜说,他的手一下轻一下重的捏着她的腰,一下实一下虚的,后来竟然渐渐往上,覆住然后捏了一下。

    沈至欢浑抖了一下,她倏然睁大双眸,脸『色』通红的看着他:“你你你……”

    好在陆夜只捏了一下就移开了,但他居然还对着她笑了出来,道:“你以前反应都有这么大的。”

    沈至欢:“……”

    她迅速将自己的衣服揽好,然后推着陆夜让他走开,“你好烦啊,谁让你……”

    他恬知耻的继续问:“谁让我什么?”

    沈至欢实在说出口,憋的眼尾发红,隔了半天才道:“你怎么这样。”

    沈至欢实在拿他办法,她一气之下用力的拧了了一下陆夜腰上的肌肉,她以为自己会捏到一块硬邦邦的肉,可让她惊奇的居然软的。

    她很轻易的拧动了。

    沈至欢瞬间被吸引了,她睁大眼睛,道:“我还以为会硬的。”

    她从来有拧过这里,她见过陆夜的体,修长又精悍,充满力量,看着就像硬邦邦的地方,想到居然会软的。

    还等陆夜出声,沈至欢就像发什么一样,眼睛亮晶晶的:“如果这里软的,那这里岂也……?”

    音刚落,沈至欢的手就捏向了陆夜的胸口,果其然,比她想象的要软一些。

    陆夜:“……”

    沈至欢觉得好玩,还想要再捏一下,可陆夜却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你想『摸』硬的吗?”

    沈至欢脸上的表情一僵,道:“还算了。”

    陆夜拿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腹部,沈至欢有些涩然,却有挣扎着收手。

    她咽了口口水,有忍住小小的又捏了一下。

    可这却叫她失望了,硬的。

    她的失望实在太明显,陆夜却像看着一样,道:“我就说欢欢会喜欢更硬的吧。”

    沈至欢:“你……!”

    陆夜低低笑着,倾在沈至欢耳边说了什么,沈至欢一时还反应过来,目光有些『迷』茫,待到看到陆夜眼底怀好意的笑时,才『露』出可置信的神『色』来,她惊愕地张开双唇,脸红的像一个小番茄。

    “好吗?”他又问。

    沈至欢侧躺着,睁大眼睛看着远处的烛火一点一点的摇晃着,明黄『色』的,即便有风,却仍旧一下又一下的跳跃着。

    她的手垂在床边,手腕无力的弯曲着,掌心红彤彤的。

    陆夜走了过来,他光着上,手里拿着一块湿帕子。

    他轻声哄她:“要开心了。”

    沈至欢搭理他,翻了个再看他。

    陆夜伸手想碰一碰沈至欢的肩膀,却被沈至欢躲开,她的声音闷闷的:“想看见你。”

    陆夜将湿帕子放在瓷盆里,道:“欢欢,我错了。”

    沈至欢背对着陆夜,心里又羞又恼的还在生着气,听见这句却又开始出神起来。

    总觉得这样的认错好像听过一般。

    她说:“你再说一遍。”

    陆夜有多想,继续哄她:“的我错了。”

    她努力的想要想却又实在想起来,只隐约的觉得,她记忆里的那声认错,应当比这个要诚挚一些。

    陆夜将沈至欢翻过来,柔声道:“……我日后定会如此了。”

    沈至欢才信他的鬼,道:“你的道歉一点也挚。”

    “我才信你。”

    陆夜拉过她红彤彤的手,用热水轻轻的替她擦洗,道:“那我下次挚一些。”

    沈至欢气的瞪他:“你刚刚都说了有下一次了。”

    陆夜将沈至欢的手擦洗干净,然后抱着她躺在了她边,道:“你信我吗,欢欢聪明,你说对了。”

    沈至欢闭上了嘴,想再同他说。

    陆夜抬手,再沈至欢注意的时候用内力弄熄了烛火,房间里一下暗了下来。

    沈至欢一看见陆夜隔着很远弄熄蜡烛了,她也有多问,倔强的缩在床脚就搭理他。

    陆夜手臂长,他一伸手就把缩在墙边的沈至欢拉倒了自己的怀里,“墙壁凉。”

    陆夜的怀抱让沈至欢觉得很舒服,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有再继续动弹,她窝在陆夜的怀里,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想起了这两个月。

    沈至欢又觉得其实陆夜的确个很好的人吧。

    他有强迫自己一定要跟他做那些事,按理说她她的妻子,陆夜对她有那种要求也奇怪的,但他却顾忌她的想法忍了两个月,甚至去问她为什么。

    最过分的也只像今晚这样。

    其实仔细想想,她并抗拒和陆夜那样,只她毕竟有之前的记忆,在她眼里,就像同陆夜重新认识一般。

    她们之前肯定做过的,也什么好别扭的。

    她给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准备,才仰着头吻了一下陆夜的下巴,很小声的叫他的字,“陆夜。”

    陆夜嗯了一声,声音低沉动听。

    沈至欢抿了抿唇,隔了一会后才道:“我们下…可以试一下。”

    陆夜问:“试什么?”

    沈至欢肯再说:“听懂算了。”

    借着外头朦胧的月『色』,陆夜看着怀里漂亮柔软的人。

    他有些晃神,小小的院子,还有会等他的沈至欢,这样的场景在他眼里同梦境似乎并有什么区别。

    沈至欢一直都一个柔软的人,从前安庆候府四小姐的时候这样,如今欢欢的时候更这样。

    可当她有一天知道,这些让她渐渐接受的,适应的,通通都一场骗局,那她还对对他这样柔软吗?

    陆夜有再想下去,他抚了抚她柔软的发,对她道:“我听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