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漫漫倾心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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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恩怨纠葛

    1

    众人班师回朝。临帝对萧云泽此次击退外蒙赞赏有加,不少朝臣推举萧云泽为新任储君。萧云泽并未忘记对莫里的承诺,他请旨为西域赈灾,并放宽通商条件,使贸易往来更频繁。临帝应允了,并称道萧云泽的胸怀与远见。朝堂上大臣纷纷上奏,宜将翊王立为太子,面对追捧,萧云泽淡然处之。临帝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并未明确表态。

    与此同时,皇后在凤仪宫大发雷霆,呵斥道:“你怎的这样没用,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也能拱手让人你就不能争争气,讨讨你父皇欢心!这下可好,你父皇如今是彻底不顾你我母子了!”

    萧云溟低头不语,皇后见了他这般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几乎气晕过去。

    临帝其实早就想立萧云泽为太子了,只是他一直未表态。他想知道萧云泽对于权势有没有野心,他希望未来的君王能为天下苍生着想而不是只顾一己私欲。萧云泽并未让他失望,即使朝臣如何吹捧他,他依然不为所动。甚至,他以战场上负伤为由告假,在倾心园里陪慕容心赏花品酒作诗。萧云泽淡然处事令临帝很满意,他认为为君者就应看淡名利,一心为民,而不是权欲熏心。

    萧云泽回朝述职后,临帝便颁旨册封他为太子,慕容心为太子妃,入主东宫。其实萧云泽对太子之位根本不感兴趣,对他而言,太子只能是他大哥萧云澈的,然而他也知道这是大势所趋由不得他。他入主东宫后,并没有将萧云澈的妻儿安置在别处,他们还是住在原来的寝殿,他和慕容心也经常去探望。看着侄子小涵儿一日日长大他们也十分欣慰,也能告慰先太子的在天之灵了。

    萧云泽作为太子辅佐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番权势与以往非同日而语。皇后如今也难以再翻起波浪,但依旧野心勃勃,在她眼里,储君之位并不重要,权力最大之处才是她看中的,自然为有皇位才是她心之所向。

    2

    萧云泽虽已有了很大的权力,但他迟迟未向皇后出手。连慕容心都忍不住问他:“云泽,既然已经掌握了凤仪宫谋害表哥的证据,你为何还不向父皇禀明呢?”

    “我在等。”萧云泽沉静地说。

    “等?等什么?”

    “自然是等她自己漏出马脚。不过,此事夫人还是莫要操心了,为夫我来解决就好。”萧云泽笑看着慕容心道。

    “不行,你要做什么都要提前告知于我,哪怕不与我商量,也要知会我一声。”见萧云泽逐渐敛起笑容,似是有些为难的样子,慕容心又道:“如今我在这东宫,处处都有规矩框着,本就不能事事与你在一处,你告诉我也好叫我安心不是?”

    萧云泽沉默了几息,望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眸顿时没了法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好。”

    慕容心见他妥协,粲然一笑。

    只是萧云泽虽口头答应,但他决定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慕容心,毕竟其中错综复杂又牵涉甚广,他不想让慕容心与他一样身陷其中。

    “不过,你说皇后会自己漏出马脚,这是何意?”

    萧云泽无奈地摇摇头,“如今我登上太子之位,意味着肃王失势,她自然会狗急跳墙,若我料想的不错,她恐怕会将手伸向皇位。”说到皇位时萧云泽特意压低了声音。

    慕容心小声惊呼道:“啊!那父皇岂不是……”

    萧云泽面色忽地一沉,“她若真敢对父皇下手,那我定不会放过她。不过你放心,我会派人好好盯着父皇那边的。”

    虽然萧云泽这样说,慕容心反而不会太过担忧临帝,毕竟临帝身边护卫无数,福寿公公又心思缜密。她最担心的是皇后会直接对萧云泽下毒手。她叮嘱萧云泽一定要小心谨慎。

    果然,皇后已经按捺不住,她派人在临帝日日服用的补气丹中加入了一味七毒散,此药无色无味,微量并不足以致命,只会让人觉得疲乏,况且是下在临帝每日都会服用的药物中,所以并没有人发现。然而若长此以往,毒性不断积累,轻则长睡不醒,重则毒发而亡。

    起初,临帝看起来没什么异样。过了一段时间,萧云泽便发现临帝上朝时状态不佳略显疲惫。他有政务要请教时,临帝也总是在小憩。他从福寿那儿了解到临帝近来总是嗜睡不醒,请太医诊治也没有异样,只是说临帝是操劳过甚身心俱疲导致的。可萧云泽依旧感到奇怪,于是让慕容心来替临帝诊治。

    慕容心先为临帝诊脉,“从脉象上来看,父皇并无异样,可是父皇脸色暗沉,眼睑极重。父皇,您近来是不是经常四肢无力,头晕脑胀,也没什么食欲?”慕容心询问。

    临帝乏力地点点头。“难道?是……”慕容心不禁大胆猜想。

    “什么?心儿,你可有诊断出什么?”萧云泽焦急地问。

    “若我料想的不错应该是七毒散。”慕容心语气沉重地说。

    “什么七毒散?”萧云泽皱起眉,急切地问。

    “七毒散是一种毒药,服用微量并不会致命,反而是有助于安眠之物,若是过量可能会毒发身亡。”

    “你是说父皇中毒了?怎么会这样,御膳房每日呈上的食物都会验毒,怎么会?”萧云泽不免生疑,“公公,父皇近日可服用过什么?”他转而问福寿。

    “除了正常的膳食,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陛下每次用膳前老奴都亲自用银针验过的。这还有什么……”福寿细细思索,忽然记起什么,拍了一下脑门,“哎呀!老奴差点忘了,御药房特地为陛下研制了一种补气丹,近来陛下一直没断过。”

    “可还有剩下的丹药。”慕容心连忙问。

    “有!有!老奴这就给太子妃取来。”

    拿到药瓶,慕容心先打开盖子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别。随后她将药丸倒入手中,用手指碾碎放入盛有水的碗中,待药丸化开,再从医包中取出银针往水中一蘸,果然银针尾端变黑了。“七毒散虽然无色无味,然而只要是毒化在水中都会有此反应。看来御药房该好好查查了。”慕容心将银针递给萧云泽看。

    萧云泽攥着银针,怒火中烧,“风觉,传令下去!将御药房众人交给刑部,一个都不许放过!我要亲自审问!”

    “是!”风觉立刻带人封锁了御药房。

    果然,毕竟只是帮凶,御药房的一个小太监实在扛不住,没过多久便招认出幕后主使。他承认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女官黛蓝收买他,让他在补气丹中加些东西,他以为是皇后娘娘担心陛下身体特意加一些有益身体之物,没想过会成了谋害天子的帮凶,吓得跪地求饶。

    慕容心为临帝施针将体内毒素排出,临帝吐了一口污血,立马觉得胸口舒畅了许多,也不感到疲乏了。

    这时,萧云泽带着那个小太监进来禀报,“启禀父皇,此人便是下毒之人,他已招出幕后主使,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黛蓝所为。”

    “皇后?哼!”临帝自嘲冷笑一声,“二十多年了,她依然不是宫里的人啊。原来二十多年的相伴依旧不敌那冰冷的权力。”临帝叹息。

    “来人!传皇后!”临帝深吸一口气,朗声吩咐道。

    3

    皇后从容不迫地走进临帝寝殿,她神情自然,面色平静,好像置身事外。

    “臣妾参见陛下,听闻陛下龙体欠安,不知现下如何?”皇后微微欠身行礼,缓缓地问。

    “哼!想不到皇后这么关心朕。依朕看,你是关心朕有没有如你所愿,中毒已深,奄奄一息吧!”临帝冷笑道。

    “陛下这是何意?”皇后面上充满疑惑。

    萧云泽和慕容心瞧见她的神情,对视了一眼,互相示意点头。

    “泽儿,你来说。”临帝目不转睛地盯着皇后,眼中满是失望与怒火。

    同时,慕容心跟一个婢女耳语了几句,那婢女便悄悄溜出了殿门。

    “是,父皇。皇后娘娘您的贴身女官黛蓝收买御药房太监给父皇的补气丹中下了七毒散,您可知晓此事?”萧云泽问。

    “什么?竟有此事!黛蓝,你可有做过?”皇后看似发怒,话语中却极为平静。

    “奴婢从未做过。一个小太监的话,太子殿下也信?”黛蓝毫不犹豫地说。

    “就是她!陛下,就是这位姑姑,给我塞了不少银子,让我给您的药里放东西,我一时被钱财迷了心窍,就,就照做了。”小太监急得快哭出来了。

    “放东西?我叫你放什么东西,你知道吗?那是补气益元之物,绝非是毒药!”黛蓝态度强硬,吓得小太监瘫在地上不敢动弹。

    “是不是毒药,也不是你说了算。这宫中根本没有七毒散这种稀有之物,若想得到此物,必定是从宫外引进的。若经常出入宫门,必定引人生疑。想必你将七毒散弄了不少吧,只要去你房中搜上一搜,便知你有没有做。”慕容心道。

    “太子妃派人去搜便是,黛蓝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好怕!”

    “若我猜的没错,黛蓝姑姑您是不是经常出入花园,喜欢种些好看的花草?”慕容心瞥了一眼她的裙裾,随后笑望着她。

    “是,太子妃问这话是何意?”

    “我只是想说您的裙裾上沾染上泥土了,看来是事情做得太急,忘记清理了。”慕容心一动不动盯着黛蓝。

    黛蓝觉得她的眼神凛冽,连忙避开她的目光,双手紧紧扣在一起。

    此时,那个溜出去的婢女回来了,“启禀陛下,奴婢和风统领在黛蓝姑姑门前的花圃中找到了大量的七毒散。”

    黛蓝闻言脸上没了血色,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陛下恕罪!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皇后娘娘并不知情,黛蓝实在忍受不了陛下对娘娘母子的冷落,一时昏了头,才对您起了杀心。陛下,要杀要剐黛蓝没有怨言,求您看在与娘娘多年情分上不要迁怒于她!”黛蓝哭着说。

    “皇后,她可真是个忠心的奴才!你不说点儿什么吗?”临帝眯起眼睛,打量着皇后的神情。

    皇后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陛下说笑了,这样的奴才背叛主子,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不可原谅!怎么能称得上忠心呢?”

    “皇后,你的心还真是狠,不,你是没有心。她如此相护,你就为了自己脱身,不顾一个自幼伴你左右之人的死活。哼,是啊,这才是真正的你吧,二十多年的温婉贤淑,装的可累?”临帝话语中皆是讽刺,毫不留情。

    皇后微微挑眉,神色微变,“陛下既然这样认为,臣妾无话可说。只是臣妾自以为这些年来所作所为无愧于心。”

    临帝怒极,喘着粗气,大声呵斥道:“你,你真以为朕不知道是你做的吗!你的狠毒朕早在十多年前就见识过,你忘了,朕可没忘!这么多年朕看在溟儿和湘儿这两个孩子的面子上没有说破,你真以为朕能一直忍让吗?”

    皇后面色忽地一沉,有些惊愕地望着临帝。

    萧云泽和慕容心也很惊讶,萧云泽好像猜到了是何事,目光凛冽,紧紧地攥着拳头。

    慕容心看到了他的变化,上前牵起他的手,看着他摇了摇头。

    萧云泽压制住随时可能迸发的怒火,继续往下听。

    “可怜了朕的砚清,那样善良的人,与你情同姐妹,从前你还同朕说在这宫里你很孤独,但还好有她陪伴你,你居然狠得下心!”临帝痛心疾首地道。

    “臣妾!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贤妃妹妹不是突发旧疾而亡的吗?”皇后故作镇定,一字一句地说。

    “好啊!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敢承认!也罢,既然如此,你以后就禁足于凤仪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能踏出一步!”临帝说完便咳了起来。

    福寿忙为他顺气,一旁的婢子递上一杯水。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请教皇后娘娘。”萧云泽忙拱手道。

    “问吧。”临帝有气无力地说。

    萧云泽转向皇后,“皇后娘娘您可认得阿瑞勒?”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皇后。

    皇后与他对视一眼,垂下眼帘,“认得,他曾是本宫的侍卫,可早在西域时就死了。”

    “他真的是在西域死的吗?”萧云泽步步紧逼。

    “是啊,他以下犯上被处死。”皇后淡然地道。

    “风觉,将画像呈给皇后看看。”萧云泽吩咐道。

    风觉拿出画像展开放在皇后眼前,皇后先是一怔,随后道:“不错,他就是阿瑞勒。”

    “风觉,再给父皇瞧瞧。”

    临帝看见那满脸胡茬,眉上有疤的男子,顿时面色一沉,“皇后!”他怒吼道。

    皇后一惊,将扶手握得更紧。

    “竟然是你!害死澈儿的主谋竟是你!”临帝这句话是喊出来的。

    皇后忽地脸色苍白,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你如此蛇蝎心肠,何德何能配上皇后之位。储位,皇位真的就如此重要?你太让朕失望了!”临帝目光满是失望地看着皇后。

    皇后看了临帝一眼,双手撑着站了起来,“是啊,太重要了。因为只有溟儿做了太子,坐上皇位,我们母子才不用屈居人下,被人冷嘲热讽说是异族人。本宫贵为皇后,我的孩子理应是太子,可就因我不是汉人,让我的溟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陛下,您可曾正眼瞧过溟儿,在外人看来溟儿最受您的宠爱,可其实您从来就是逢场作戏,您何时正眼瞧过他呢?记得当年我与贤妃一前一后产子,您连凤仪宫踏都没踏进一步,夜夜在砚清宫守着。朝堂之人都以为您不想要萧云泽这个儿子,将他送到凤鸣山上,孰不知你是为了保护他以防着我这个恶毒之人伤害他,让他在那儿学绝世武功今后用于自保。如今到好,他学成归来,你恨不能把一切都给他,让溟儿将本该属于他的所有拱手让出。你说我蛇蝎心肠,你对我们母子何尝不是铁石心肠呢!”皇后将多年来所有的委屈声嘶力竭地一并吐出,说完早已泪流满面。

    萧云泽听到他被送走的真相,有些茫然地望了一眼临帝,将慕容心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慕容心轻轻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他整理情绪,看向皇后质问道:“那我母妃呢?她就该死吗?”

    “因为我恨她,我恨她为什么能嫁给自己所爱之人,为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丈夫的宠爱,还要日日在我面前炫耀她有多幸福,要怪也只能怪林砚清太蠢了,太轻易便相信我,她命不好,听见了我与黛蓝的谈话。她该死!”皇后几近疯魔地道。她额上的青筋暴起,手上也被自己抓出了几道血痕,眼中满是仇恨,面容狰狞,令人生畏。

    临帝痛苦地合上了眼,“怨朕,这一切都怨朕,是朕一直纵容你到今日。朕会为了西域和中原的百姓留你一命,但今后你不再是一国之母,从此,你便幽禁在凤仪宫,终生不得踏出。”

    皇后的情绪渐渐缓和,转身慢慢走出殿门,身后跪在地上的黛蓝喊道:“娘娘!您要保重啊!奴才来生再伺候您!”

    皇后脸上忽然浮起一抹微笑,是释然和解脱的笑。

    4

    萧云溟和萧云湘一早就听说了此事,一直候在殿门外,看见皇后身后跟着一群侍卫走出来,两人一起上前着急地问:“母后,这是怎么了?他们这是?”

    皇后抬眼望着她的两个孩子,“你们来了。母后没事,就是以后都要在凤仪宫里呆着。以后母后不能再照顾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的,听到了吗?”

    萧云湘闻言哭了起来,“不要!母后!我不要!母后你不能离开我和哥哥!我去求父皇,父皇最疼我了,他一定会饶过母后的!”

    萧云溟一直埋着头,一言不发。

    “溟儿,带你妹妹走。”皇后沉痛地道。

    萧云溟拉着萧云湘,“湘儿,走吧。”

    “不!我要去见父皇!哥,你也去啊,拦着他们啊!”萧云湘被萧云溟拉到一边,侍卫们将皇后押往凤仪宫,凤仪宫的门窗上都钉上了厚厚的木板。

    萧云泽和慕容心从寝殿出来时,萧云溟和萧云湘一直跪在殿外。萧云湘看见萧云泽立马奔向他,拉着他的胳膊,“三哥!你替我向父皇求求情,不要让他将母后关起来,好不好?三哥,求你了!”

    “萧云湘!你有点骨气!你不要求他!母后就是他害的!”萧云溟喊道。

    萧云湘忽然松开了萧云泽,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是你,是你做的?”

    萧云泽点点头,轻轻握住她的肩,“不错,是我。湘儿,你母后她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三哥必须这么做!”

    萧云湘挣脱开他,“我不信!母后不会的!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她一直往后退,刚一转身便晕了过去。

    萧云溟连忙抱住她,“来人,传太医啊!”

    慕容心直接上前为萧云湘号脉,却被萧云溟一把推开,“滚开,不要你假好心!”

    “你这是做什么?湘儿耽误不得!”萧云泽将慕容心扶起,怒道。

    慕容心轻声说:“没事,算了,湘儿应该是伤心过度才晕过去的,一会儿就好。”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妃,您快去看看吧,陛下晕过去了!”福寿从殿中跑出来,急切地说。

    众人皆是一惊,慕容心和萧云泽连忙进殿。萧云溟带着萧云湘先去了偏殿休息。

    萧云泽守在临帝榻前对慕容心说:“心儿,我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今日不该将皇后的罪行揭露,让父皇如此难过。”

    “可是,若今日不说,皇后周后定会变本加厉,到时候父皇就危在旦夕了。云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是不是还在担心湘儿,在其位谋其事,你作为太子,终归有些事是不能兼顾的,湘儿可能会怨你,但终有一天她会想通的。”慕容心牵起他的手,柔声道。

    “不,可我作为儿子还是太不孝了。我竟一直误会父皇冷落我,以为自己被他遗弃。今日皇后所言,我才知道,父皇为我做了这么多,可我……”萧云泽自责道。

    “误会不是解开了吗?以后在父皇身边好好尽孝。父皇今日只是急火攻心,休息几日就能恢复。不必担心!”慕容心安慰道。

    萧云泽闻言,望着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