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被前男友哥哥缠上了

分手后我被前男友哥哥缠上了 > 第 10 章

第 10 章

    身后突然多了个人,林漾毫无准备,一瞬间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砰砰的猛烈跳了两下。

    她按着胸口,抱怨脱口而出:“乔哥哥,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

    白斯乔没有回答,直起身走进来,最后在离她还有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我的蜂蜜水呢?”

    林漾怔了怔:“刚才一希让佣人去冲了,没有给你吗?”

    白斯乔靠向身后的桌子,一手撑着,声线低沉:“小骗子,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区区一杯蜂蜜水,至于用上“骗”字这么夸张吗?

    林漾抬头对上白斯乔的双眼,男人平日温和的面容好像覆了层霜,再加上刚才确实是自己提出要给对方拿东西,确实没有什么底气辩驳。

    “我现在给你弄一杯好不好?”

    望他的双眼,就知道酒意未褪,而且看起来似乎比刚刚还要醉。

    不要跟喝醉的人辩论事情的对错,这是林漾以前在林厉身上学到的。

    林厉高考结束跟一班兄弟出去狂欢喝醉了,回家后死活要给她唱摇篮曲,她不过说了句“难听”,林厉就拎把凳子在她的床头唱到凌晨3点,最后一头栽在床边睡过去才算完事。

    林漾踮起脚,在柜子里拿出罐蜂蜜,又拿了个杯子,准备把煮沸的水倒进去。

    “刚才去哪了?”白斯乔的语气漫不经心。

    “去去跟我弟打电话。”林漾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

    白一希刚刚说过爷爷不喜欢其他人随意进入玻璃花房,让她不要告诉别人。

    要是让白斯乔知道了,说不定白季同就知道了。

    “林漾。”

    “”

    林漾后背发僵,停了几秒后才慢慢转过头。

    白斯乔双臂交叠在胸前,一根手指不紧不慢的点着胳膊:“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他的语气温和,目光却锐利得吓人,透过镜片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

    这样的白斯乔看起来陌生又让人生畏,林漾有些怂,不明显的往后缩了缩。

    白斯乔看着她,有些意味深长的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刚才去哪了。”

    “就是跟我弟打电话。”

    林漾决定死口咬定不放,反正白斯乔又没有证据,大不了当场给唐墨一打电话,让他配合自己说话不是什么难事。

    她故作轻松的补充:“刚刚他说给我买了夜宵。”

    “”

    白斯乔没再质疑,林漾又朝他挤出笑,努力表现出真诚的样子。

    白斯乔侧了侧头,看起来信了她的话,然而下一秒,他毫无预兆的握住林漾的肩膀,动作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粗暴的扯着她整个人转了一百八十度。

    林漾被撞得脚步不稳,往前晃了晃,连忙用双手叉在墙上。

    “抬头。”

    不等林漾抗议,白斯乔已经开口了,她下意识照做,前方正好是一扇窗户。

    从窗口往下看,正好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宾客聚在草坪上聊天。

    “你看到了什么?”

    白斯乔俯下身,在她耳边缓而低声的说,灼热的气息打落在林漾耳廓上,激得她的后背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什”她正想挣扎,目光左移,才发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玻璃房。

    从这个位置正好能一览无遗刚才她和白一希的位置。

    事已至此,想隐瞒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但如果让白季同发现白一希明知故犯,会怎么惩罚他呢?在花房里,白一希不止一次说自己从小没有遵照爷爷要求而受的责罚。

    白季同发起火来,不是斥责两句就算了的。

    林漾心惊胆战的思考怎么分担闯花房的责任,一时忘了搭在肩上的手。

    白斯乔把这个沉默当作负隅抵抗。

    他伸出另一只手。

    林漾只觉颈上麻麻的有什么靠近,本能往后缩,后脑勺一下子抵在了身后人的胸膛上。

    然而那只手最后没有放在她的脖子上,中指和拇指用了点力,钳住她的下颚。

    林漾错愕不已,目光随之落在旁边的碗柜上,光洁的不锈钢面清晰的映出二人的身影,白斯乔微微弯腰,一手按着她的肩,另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脸,从这个角度看去,她就像——

    逃无可逃的猎物,还是自投罗网那种。

    楼下的人相谈甚欢,他们只要一抬头,肯定能看见三楼窗前的两个人。

    她在做什么?和男朋友兄长姿态暧昧的纠缠在一起,还说些不知所谓的话。

    荒唐至极。

    “你放开!”

    林漾如梦初醒般反抓住白斯乔的手腕,掰不动,急得几乎想张嘴咬。

    男人的脸在耳旁,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味,他半垂着眸,食指轻揩过林漾的唇角。

    “既不敢让爷爷知道带你去了花房,又把你的口红弄花了也不说,你确定要嫁给这种人?”

    白斯乔松开对林漾的钳制,一侧身歪在橱柜边睨视她,坦坦荡荡的在她面前展开左手。

    林漾这才看清,他的食指尖上有一抹暧昧的红。

    她后知后觉探头再次去照碗柜,嘴角边果然有唇膏化开的痕迹,刚才白斯乔这么一抹,几乎看不见了。

    原来刚刚是为了擦口红,她的脑子都在想什么啊?

    “老爷子是个保守到极点的人,”白斯乔说,“也是个把规矩看得天大的人,一次性触犯两次他的底线,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简直是明着说白一希没脑子了。

    林漾想起刚刚白季同误以为她和白一希同居时突然变严厉的表情,和白斯乔的话正好对上,不由得有些后怕:“那爷爷如果知道我们私自进花房了,会怎么做啊?”

    “不知道,”白斯乔答得干脆利索,“老人家的心思你别猜。”

    林漾犹豫了一下:“那你可以为我们保密吗?”

    白斯乔挑了挑眉,似乎听到什么荒谬的事:“为什么?”

    “乔哥哥,”林漾的脑袋瓜转起来,“既然只有你看到了,那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吧?”

    “有损失,”白斯乔面不改色,语气淡淡的,“对白一希,我不落井下石就算仁慈了。”

    林漾没想到他跟白一希之间的关系居然这么僵硬,不由得泄了气:“那你就是要去告状啦?没有回转的余地?”

    “我不帮白一希,但可以帮你保守秘密。”

    林漾虽然有点疑惑这种划分明明最后的结果是一样,但马上高兴起来:“真的?不要骗我。”

    白斯乔:“有个条件。”

    林漾又紧张起来:“什么?”

    白斯乔揉了揉太阳穴:“刚刚你说帮我冲杯醒酒的蜜糖水,结果一去不回,我等了你半日,总得要点精神损失费吧?”

    白斯乔居然小气成这个样子!

    林漾叹了口气:“我现在给你冲三杯好不好?”

    “不好。”白斯乔拒绝得干净利落。

    林漾盯着他。

    白斯乔:“请我吃饭。”

    林漾松了口气,满口答应:“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

    白斯乔抬了抬下巴:“蜂蜜水还是要泡的。”

    说完就转身走出了茶水间。

    林漾倒水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

    啪。

    头顶的灯忽然熄灭了。

    不止是头顶,好像是房子电路跳闸,整个别墅的灯都没了。

    光消失的瞬间,林漾整个人僵了起来。她从小就怕黑,十六岁之后这毛病更严重了。

    除了别墅,外面的照明倒是没有影响。

    眼睛适应了昏暗后,林漾就着透进来的光挪到门口。

    刚才还觉得富丽堂皇的走廊,现在黑沉沉的,两头都像张着大嘴的怪物。

    林漾无声的清了清嗓子,按照记忆往前走了两步。

    太黑了,走廊里没有照明的东西,她的手机也不在身边,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搞不好等会失足摔在楼梯上。

    在这个时候,看过的所有恐怖电影里的鬼怪形象全都涌了出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出现在面前。

    林漾战战兢兢的停下脚步,想起白斯乔才出去没多久,大概也是在三楼的,她小声的开口:“乔哥哥。”

    没人应答。

    林漾又大声了些:“乔哥哥,白斯乔,你在吗?”

    身后隐约传来声响,林漾顾不得许多,转身就往那边走。

    一只手按在了她头顶:“胆子挺大,还直接叫我名字。”

    失去视觉的时候,嗅觉似乎变得更为敏锐,混合着酒气的冷香浅浅的飘来,虽然看不清白斯乔的脸,林漾却觉得无比安心。

    “估计是有人不按规矩碰到了什么才导致跳闸,”白斯乔气定神闲的经过她身边往前走,“下去看看吧。”

    林漾听到他的声音往前,连忙跟了上去,又觉得有点儿不放心,偷偷拽住对方的一点衣角。

    “我的胳膊是有毒还是有刺?”黑暗中,白斯乔的声音里带了点调侃。

    “哦。”林漾伸出手,小心握住对方的手臂。

    才走到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别墅的灯就重新亮了起来。

    林漾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白季同一脸怒色。

    “到我书房。”

    “谁去过花房,自己说。”白季同坐在书房中央,声音里都透着愤怒。

    原来,前段时间白宅请了工人回来改造玻璃花房,升级了里面的恒温装置。但因为还没完全调试好,如果操作不当,就可能引来别墅这边的电路跳闸。

    很明显,今晚有人不经他允许进去花房了。

    “爸,我和绮梦都在招呼宾客,今晚一步都没到那边去。”

    林漾忍不住看了白一希的父亲一眼,刚才和他打招呼时,明明感觉是个挺强硬的人,在白季同面前居然温顺得像绵羊,看来白季同确实是有点可怕。

    “你去哪了?”白季同的目光移向白斯乔。

    “三楼茶水间。”白斯乔的回答简单利索。

    白季同冷笑:“非要我排查出来才承认吗,白一希。”

    “爷爷,我”白一希浑身一抖,“我”

    “你进去做什么?”白季同的目光转向林漾,“带着漾漾偷偷进去?”

    “林漾刚刚一直和我在一起。”

    房间里的人全都转过头去。

    白斯乔倚在书柜旁,懒洋洋的开口:“她一直待在我身边,没机会到那边去。”

    白一希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却不敢分辩,讪讪闭上嘴。

    直到离开白家时,林漾都不知道白季同要怎么处置白一希,但她这时候并不想跟身旁的白斯乔说话,像是为了赌气,她又往右蹭了一点,靠在车窗边。

    “那你觉得怎么做更好,在那种情况下,”白斯乔也不恼,慢条斯理的跟她讲道理,“虽然爷爷宠你,但事关他的规矩,是不可能为你破例的,至于白一希,责罚肯定有,不过你放心,他承受得住。”

    “那也不能说得这么有歧义呀,”林漾想起他刚才的语气就急,“好像我们有什么似的”

    她转过头,白斯乔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

    昏暗中,这个眼神让林漾想起刚刚在茶水间里,白斯乔动作暧昧的为她擦去化开的口红。

    她的脸倏地发烫,剩下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白斯乔轻笑一声:“看来,白一希是没少在你面前说我坏话。”

    林漾一时语塞。

    “要是这点信任都给不了你,那这种人也没必要嫁了。”白斯乔闲闲道。

    林漾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提这件事,好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样子,这种认知再不知不觉中让她一次比一次抗拒。

    “我还没打算做你的弟媳,”林漾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说的话不太妥,抬头看了眼前面,挡板好好的隔绝了前后座,她沉默了两秒,“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你们一句两句就可以帮我决定好的。”

    “你能这么想最好。”白斯乔说。

    林漾本想趁机打听一下他和白一希更深一层的纠葛,转头看去时,却看见白斯乔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真困了。

    一路无话。

    下车前,林漾看了白斯乔好几眼,他环抱双臂在胸前,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起,似乎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的拉开门,身后忽然响起白斯乔的声音:“我是个‘恨屋及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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