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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吻就这么没了，很遗憾吧？

    酒店大厅，柏文回答完那几个问题，陆许舟正坐在落地窗边，掀起眼皮看他。

    柏文的表情很淡，并没有什么波澜，假若陆许舟早些察觉到，便能发觉他似乎一直是这样，当初跟他告白，亦或是分手，他都好似没什么感觉。

    ——是的，他早说过了。

    分手那天，陆许舟在他家楼下蹲着，本不怎么抽烟的他脚下都留下一堆烟头，第二天，柏文出来了，陆许舟站起身，笑着问他：

    “你对我有过感觉吗？哪怕是某个瞬间，有过。”

    柏文说：“没有。从来都没有。”

    陆许舟点点头：“好，分手。”

    他拿着外套，搭在肩上，越走越远，那天风很大，他的背影有几分萧索气。柏文就站在那儿远远看他离去的背影，并未开口挽留。

    一别多年。

    陆许舟是有点不一样了。

    又或许是太久没见的缘故？

    柏文余光看着他，陆许舟则看着窗外，修长的食指捏着银亮的叉子，长腿伸直了，身上有股疏离气。

    柏文端着餐盘，取了一碗白粥，一盘生菜，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

    坐下的地方恰巧跟陆许舟隔了一个座位，不远不近的。酒店餐厅的桌子都是小方桌，铺了白色桌布，两人座，他坐在陆许舟斜对角的位置。

    柏文用湿毛巾擦了下手，一抬眸，恰巧看见江懿言。

    他也端着盘子，坐在了柏文对面，不知是几时候来的，看着他倒是很平和的表情，甚至表情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柏导早呀。”

    柏文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又低睫，自顾地吃早餐。

    江懿言不生气，他坐下，喝了口豆浆，闲聊似的问柏文：“刚刚那几个问题，你的回答是实话吗？”

    柏文：“嗯。”

    他舀了一勺粥，吞下，又看了一眼江懿言。

    “那就好。”江懿言看着他笑了下，说：“那你和陆许舟，应该很熟吧？”

    柏文不知他要做什么，只微微挑眉，看着他，不回复。

    江懿言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放下杯子，看着柏文，眼睛里有点意味不明的笑，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江懿言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说：“告诉你个事儿。”

    柏文低头吃早餐：“嗯？”

    “你不是弯的，陆许舟是吧。”江懿言笑了一下，忽然说：“我想追他。你能给点建议吗？”

    柏文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怔住，拿着湿毛巾擦拭一下唇，而后抬眸，看着江懿言，眼眸里静静的，死一般，柏文就这么盯着他看，好一会儿，他又垂下眸子，笑了下，说：“你不如自己试试？”

    说完，他站起身，看了眼陆许舟，又看了眼江懿言，端起餐盘，把剩下一点早餐尽数倒进回收处。

    出门时，江懿言又从他身后拍了拍肩膀，说：“喂，加个微信？”

    柏文深吸一口气：“不方便。”

    随后，跟拍的大哥把摄像机扛了过来，对准他俩。

    江懿言看了眼摄像大哥，又看了眼柏文，笑了下：”这不好吧？“

    柏文：“......“

    他转身，打开二维码，给他扫，江懿言道了句谢，笑着说：“以后有什么问题，还得问你一下。”

    几人吃完饭，节目组的主持人又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他们抽，在镜头前讲解：“几位嘉宾将会参与挑战不同的职业，工作一天，比比谁挣的钱多，挣钱多的胜出。这次比赛，是组队完成，至于怎么组队，是抽签决定。”

    柏文抽了一张卡片，卡片上是3。

    主持人对着话筒说：“现在呢，大家都抽完号码了，请数字相同的组成一队。”

    江懿言举起号码牌，说：“谁是1号？”

    侯裴松看了眼自己的，说：“我。”

    他俩组了一队。

    “谁是2号？”何子邱问。

    “我。”路非说。

    “3号。”陆许舟的声音。

    柏文和戎争同时看了眼自己的卡片。都是3号。

    柏文略微尴尬地走了过去，陆许舟靠着窗玻璃站着，侧脸映着一片光，轮廓线很好看，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柏文，没说话，随即看向别处，目光只在他身上短暂的一掠而过。刻意回避似的。

    随之，他看见戎争。

    “嗯？怎么回事，我们三个人一组？”戎争看了眼自己的卡片，他转身，问主持人：”这不会不公平么？“

    “没关系，因为我们最终计算的时候是取平均值。毕竟七个人嘛，分组的话，总有一组是三个人一起的。”

    戎争点点头，如果是取平均值，那就没什么所谓了。

    主持人随即念了一遍具体工作和规则：“1组，工作内容，送快递。2组，工作内容，幼儿园幼师。3组，工作内容，家政公司职员。”

    “家政？”戎争挠挠头，说：“不是吧，意思是去别人家里打扫卫生？是这样吗。”

    “对。”主持人笑了下：“不止打扫卫生，还有些其他的，去了再看吧。”

    卡片上还有一些小字，备注具体的公司和位置。他们三个人一组，外加三个扛着相机的摄影师，一个车坐不下，干脆各自开车去找公司的位置。

    这次挑战地点就在本市，柏文带着助理去了酒店楼下开车，他坐副驾，摄影师则在后座扛着摄像头，只拍得到柏文后脑勺。

    助理在驾驶座，在导航上搜索家政公司的位置，柏文则点开了手机的某个页面。

    方才他加了江懿言的微信，他点开，朋友圈第一条，江懿言穿一件宽松白背心，有汗珠往下掉，是一个健身的照片，

    助理不经意扫到，夸奖：“哇，江老师身材好好。”

    柏文：“是么？”

    往下滑，点赞里有陆许舟。

    再往下滑，每一条他都点赞了。

    他扯了一下唇角，把手机往前一丢，手机滑下去，砸到车前窗。

    柏文低着头，阴影下，看不清表情，吐出两个字：“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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