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妖妃,直播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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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琅

    若葭想起皇后给她的情报,说过柔妃和反贼至今仍然有联系来着。

    那个黑衣少年是反贼?

    若葭顿时真的有点想把他交给柔妃。

    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但真的把人给了柔妃,万一那人想报复她们可如何是好?

    柔妃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微笑道:“祭天结束后,艳贵人来本宫这里一趟如何?有些新做的点心请艳贵人尝尝。”

    等若葭坐到柔妃的寝宫,柔妃亲自为若葭斟了一壶茶,坦然地笑道:“本宫不妨直言,昨夜在艳贵人宫里的那人是本宫家族旧属,仗着有几分武功冒犯艳贵人实属凑巧,艳贵人若肯卖本宫一个面子,本宫愿助艳贵人一臂之力。”

    若葭茫然了好一会:“什么一臂之力?”

    柔妃掩口,温和地笑了:“艳贵人何必装傻?能从一介小小宫女迅速爬上如今位置,甚至还拿到了协理六宫的权柄……艳贵人想要什么,宫中恐怕无人不知。”

    她放下团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若葭,轻轻叹息,“本宫在深宫待了这么久,竟看不出艳贵人的能耐几何,竟令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如此看重。”

    若葭颇有同感地叹息:“我也不甚明了。”

    “但无根无依的宫女出身,爬到贵人已经几近封顶,再往上的嫔位、妃位乃至正妃位,无一不是德容、家世万中无一方可登顶。”柔妃抿了一口茶,苦笑,“若非陛下念旧,本宫早该被贬下去了。”

    若葭听得很迷糊。

    白柠之前给她找了不少资料让她恶补宫里的知识,她每次都听得昏昏欲睡。

    大概她实在不是这种上进的人,闲暇时自己练练字还可,让她听课一听一睡。

    因此接下来柔妃分析了一堆如今多少嫔妃看若葭如眼中钉、暗示她能成为若葭臂力,若葭也只是一直“嗯嗯”,实际上基本没有听懂。

    等柔妃两道茶喝完,若葭已经吃完了一盘点心,最后擦擦嘴道:“柔妃娘娘说得极好。”

    柔妃含笑看着她,信心多了两分:“那……”

    “至于昨夜的歹人,恐怕我做不了主。”

    若葭已经想明白了——那个黑衣人是国师抓来的,柔妃显然并不知道国师有出手,否则肯定不会跟她掰扯这些话。

    若葭确实觉得那个黑衣人有点烫手,但真要给了柔妃,回头一顶和反贼交易的帽子扣下来,那她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是大非若葭分得很清楚,只能忍痛拒绝柔妃的好意。

    “昨夜骚动之后,我再未见过那贼人。”若葭抱歉道,“柔妃娘娘不妨去贵妃那边问问?许是被侍卫抓去了。”

    柔妃静静地看了若葭好一会,没有过多祈求,只轻轻叹了口气:“艳贵人的意思,本宫晓得了。”

    若葭有些惋惜——要是柔妃不是跟叛党有勾结,她倒是真的很乐意把那个黑衣人丢给柔妃。

    ……

    回到自己寝宫,若葭去看了眼那个绑着的黑衣人。

    黑衣少年被饿了一天依然冷眉冷目,独自一人囚禁在后殿,气色仍不见低迷。

    门口趴着一只白猫,看到若葭过来,高贵地“喵”了一声,起身让开了位置。

    若葭有些好笑:“你在看门吗小白?”

    白柠把殿门关上:“咱们实在没有信得过的人,你不是说这猫通灵性么,我就把它抱了过来,让它警惕着。”

    若葭摸了摸小白的脑袋:“真不错!回头给你加餐。”

    随后她看向了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睁开眼睛:“休想我屈服。”

    若葭看他精神竟然还不错,问白柠:“说好的饿一宿会听话呢?”

    白柠左右看了看,迟疑道:“他好像把那个塞嘴的馒头吃了。”

    若葭:“……你就不能换个抹布?”

    白柠翻了个白眼:“宫里的抹布也是纯汉棉,比馒头昂贵多了。”

    若葭对白柠的财迷已经到了无语的程度。

    她转头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想了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少年冷哼一声,不予回答。

    若葭道:“你若不配合,我只能将你交给侍卫了。”

    黑衣少年冷声道:“交便交,我岂会怕!”

    若葭见状心里有了底:柔妃必然打点过侍卫那边,这黑衣少年当时只要了黄金,大约也是算好了万一被擒,就以偷窃罪论处,至少不会当即绞杀。

    若葭让白柠先退下,拉了个方凳坐在黑衣少年对面,还抱上了小白:“摊开说吧,我是不会把你交给侍卫的——若你只是个窃贼便罢了,谋逆的乱党,稍不注意怕是要惹上一身骚。”

    黑衣少年瞳孔微微收缩,随后冷静地道:“这项罪名我可担不起。”

    若葭顿了顿,轻轻抚摸着小白,笑眯眯地道:“唔,那看来柔妃娘娘找错人了?”

    黑衣少年身形震了震。

    “柔妃娘娘为了把你换回去可是花了不少代价,我好不容易心动了。”若葭遗憾地道,“没想到竟然不是你,只得叫柔妃娘娘失望了。”

    黑衣少年脸上阴晴不定了好一会,才咬牙道:“你从何处得知的?”

    “自然是柔妃娘娘亲自告诉我的。”若葭试着学贵妃高贵冷艳的姿态昂起下巴,“你大约不知道我与婵玉的关系。”

    柔妃姓薛,名婵玉。

    黑衣少年脸上动摇了片刻,抿了抿唇,大约是觉得若葭连叛逆的事情都知道,还是松了口:“我叫薛琅。”

    若葭眉毛轻轻跳了一下。

    仔细看去,薛琅的容貌和柔妃确实有两三分相似,看年纪估计……

    若葭谨慎地问:“是婵玉的儿子吗?”

    薛琅:“……”

    他咬牙切齿地道,“那是我长姐。”

    “既然是婵玉的弟弟,为何躲在行宫,难不成打算行刺陛下?”

    薛琅轻嗤了一声:“皇帝也值得我去行刺?我不过是寻个安静的地方暂且休养罢了。”

    “行宫可不是安全的地方。”

    “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薛琅抿了抿唇,“本打算见长姐一面后就走,没想到这次被分配到这个寝宫的竟然是你。”

    若葭想起柔妃当初得知她被分配到这个寝宫时惊诧的眼神,如今倒是都有了答案。

    若葭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摸了摸下巴,有些犯难:听起来合情合理……不合理的地方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一向不是个乐意管闲事的人。

    只是怎么处理这个薛琅呢?

    小白忽然“喵”了一声,在若葭怀里扒拉了一下。

    若葭拿起被小白扒拉的窥天镜,顺便看了一眼。

    原以为弹幕观众会骂一骂吓唬人的薛琅之类,没想到清一色都是:

    【呜呜呜,这个小弟弟好好看!】

    【能收做男宠吗?未来可期!】

    【要不然阉了放身边赏心悦目也可以!】

    若葭:“……”

    神仙们是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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