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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辰

    国师离开之后,若葭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

    弹幕跟着幸灾乐祸:

    【哈哈哈被美人国师凶了吧!】

    【没见过这么不上心的主播!】

    白柠方才被国师一个眼神夏出去了,现在过来看若葭这么萎靡,顿时有些担忧:“怎么了?”

    若葭有气无力地道:“没什么,只是日后需得点卯了。”

    她最初选择御猫处做宫女就是因为点卯少来着。

    结果现在还真是半点懒都偷不得……

    若葭叹口气,很快收拾好了心情,想起另外一事——窥天镜被国师拿回来了,薛琅没事吧?

    ……

    薛琅有很大的事。

    他原本是想去和柔妃稍微通个气,结果半路上突然被打晕丢到了一旁的花丛中。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扣押起来了,理由是坏了贵妃心爱的兰花。

    这等小事贵妃自然不会亲自处理,直接叫人按照宫规处理。

    按照宫规,这种犯错基本就是脱了裤子打板子,轻嘛意思意思,重则直接打死,单看主子的心情和会不会使钱。

    薛琅被按在地上的时候,努力在想自己应该用什么借口脱离当前困境。

    他倒是不怕被打,但打板子要脱裤子,他可不是真的去了势,一暴露不就彻底完了?

    好在若葭紧赶慢赶,总算在他裤子快被扯下来之前赶到了。

    好说歹说又给行刑的侍卫塞了钱,若葭才把薛琅带回去。

    薛琅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刚出门就坏了事,抿了抿唇:“是我的错,连累了你。”

    若葭不好解释,看薛琅似乎把错误归结到他自己身上,顿时有些愧疚:“倒也没什么……”

    白柠愤愤不平:“谁说没什么,你知道为了让你一板子都不挨就出来,我花了多少银两吗?”

    薛琅绷紧了脸,过了好一会才道:“我会还你们。”

    白柠叉腰道:“那当然!”

    若葭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这点钱就算了。”

    薛琅固执地重复:“我会还你们。”

    看白柠似乎还不罢休,若葭只好岔开话题:“有什么收获么?”

    薛琅也很快冷静下来:“母亲这次应当不在行宫。贵妃的车辇行程简单,并未携带笨重的行李。”

    “行李?”

    “母亲做得一手好菜,但是认锅。”薛琅道,“只有她用惯的那口大锅才能做好。当年抄家之后,锅也被定国侯带走了。”

    若葭疑惑:“多大的锅?”

    薛琅指了指一旁能让七八个人围着用膳的圆桌:“比这稍大一些。”

    若葭:“……”

    这位西祜侯夫人做菜竟如此狂野。

    这么大的锅,倒确实藏不大住。

    但以贵妃对美食的执着,若葭感觉贵妃不大可能在行宫的三个月里完全不想念朱养的手艺。

    泉山行宫距离皇宫只有一两日的距离,倒是有可能叫朱养做好快马加鞭送来再稍微加工。

    只是这样的天气要保证膳食不坏,得消耗不少的冰。

    若葭微妙地领悟了之前贵妃为何不肯提升后宫嫔妃用冰的分例。

    确定西祜侯夫人在皇宫,薛琅没有妄动:“从前我和长姐推测过,母亲在皇宫里的可能性很大。只是皇宫戒备森严,我们根本无能为力。”

    若葭若有所思:“要想把西祜侯夫人救出去,得想办法让贵妃送人到行宫这边来。”

    这就有些难办了。

    贵妃来行宫避暑前自然就考虑了这一点,还是没有带上朱养,可见是有不能带她的理由。

    该怎么说服贵妃呢?

    若葭沉思了半晌,咬了咬牙:总得试试。

    ……

    许是心想事成,当天贵妃的人就到了若葭的寝宫。

    若葭看着大大小小十几面样式各异的铜镜被搬进来,才想起在花心亭和贵妃说话时,贵妃曾经说过赏她几个镜子。

    因为只是随口一说,若葭完全抛在了脑后,没想到贵妃还记得,还一口气送了这么多。

    最大的那面铜镜比若葭本人还要高两头,被白柠安排到了寝殿内。

    贵妃出手果然不同凡响,镜面清晰可辨。

    若葭看着镜子,忽然想起一事,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玉坠,挂在了铜镜的边缘。

    镜面上微微泛起水波样的涟漪,随后镜内场景转换,出现了听天塔内的场景。

    这是国师给她的联络工具,用来向国师汇报进度。

    若葭还是头一次用这么神奇的东西,惊喜地捂住嘴眨了眨眼,看着在软塌上趴着的小白猫:“小白……好像不是。”

    虽然那猫和小白的毛色一模一样,但体型小了不少,耳朵轮廓也不尽相同。

    ——国师还养了猫?怎么之前去没见过?

    那小白猫忽然转头“看”了若葭一眼,从软塌上一跃而下,很快跑没影了。

    国师慢慢踱步出现,表情依然淡然:“何事?”

    若葭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只是想尝试一下联络是否通顺……”

    国师扫了她一眼:“有麻烦?”

    若葭没想到竟被国师看了出来,想了想,大致描述了一下薛琅的问题,末了道:“国师可有法子让贵妃送人来行宫?”

    国师坐在软塌上思忖片刻,开口道:“贵妃既然喜美食,心里大约也是想要朱养过去的。只是陛下不许嫔妃铺设浪费,来行宫避暑不好大张旗鼓。”

    若葭点点头:“所以要给贵妃一个骄奢淫逸的理由?”

    国师颔首。

    若葭低头思索了起来。

    国师又道:“大约半月之后,是先太后的诞辰,你可从此处着手。”

    若葭眼前顿时一亮:“多谢国师提点。”

    ……

    “母后不爱那些虚礼。”

    皇帝蹙眉,“母后还在时,一到诞辰都是拒绝全部宴席,自个儿去御猫处和猫儿玩乐一整日,后宫人尽皆知。母后过世之后,诞辰也不过是上炷香祭奠一番,免得违了母后心意。”

    若葭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心说国师怎地没跟她说这个,便听到皇帝问:“谁告诉你这个的?”

    “国师。”

    皇帝一怔,笑了起来:“那朕倒是懂了……国师是迂回暗示要用你的生辰做文章。”

    若葭茫然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国师是从何知晓嫔妾生辰的?”

    “国师手眼通天,自然无所不知。”皇帝点点头,“朕晓得国师意思了,你且回去候着。”

    第二日,皇帝便有旨意传了出来,说是艳贵人首次来行宫避暑,恰好又是诞辰,不如好好操办一番,搞个生辰会出来。

    这个生辰会的操办人,便指给了贵妃,还言明要大办特办。

    白柠急得跺脚:“陛下这是将你架在火上烤啊!先太后诞辰陛下毫无表示,一个小小嫔妃的诞辰大办特办,这叫人怎么想?我算看明白了,陛下这是拉你当靶子呢!你得把这事推回去,方才显得你贤良淑德。”

    若葭咳嗽一声:“这事其实是我向陛下求来的。”

    白柠傻了:“你疯啦?”

    若葭拉了一下身上的艳红长裙,轻轻叹口气:“没办法,谁叫我是妖妃呢……”

    随后道,“一会你陪我找一趟贵妃。”

    白柠:“……贵妃现在八成想撕了你。”

    堂堂贵妃得给一个小小的贵人操持生辰会,指不定贵妃现在气成什么样了呢。

    若葭也有这样的担忧,但找贵妃这趟势在必行——这可是唯一让贵妃把朱养送过来的法子了。

    白柠去准备若葭出行的装束,薛琅趁机低声道:“若母亲能救出来,我与长姐定送你一份大礼。”

    若葭虽然不太在意礼物,还是有些好奇心:“什么?”

    “贵妃和五年前太后薨逝之事有所关联。”薛琅道,“这事长姐查到了些许线索,之后可以给你。”

    若葭:“……”

    贵妃之前信心满满地说太后之死和皇后有关来着。

    ……

    在薛琅和白柠的陪伴下,若葭见到了贵妃。

    贵妃依然是那副明艳又高傲的面容,吃着剥了皮的剔透葡萄,慢悠悠地道:“艳贵人这是迫不及待想看生辰会的效果,提前来找本宫?”

    她身后的大宫女也脸色不善地看着若葭。

    “贵妃娘娘言重了。”若葭赶紧道,“娘娘才华横溢,嫔妾自然不担心生辰会。”

    贵妃轻“哼”一声:“那寻本宫作甚?”

    若葭道:“嫔妾这次来,一方面是感谢娘娘赠送的铜镜,用起来甚是好用。”

    贵妃昂起头:“那是自然。”

    “另一方面,那日听娘娘提及了些美食……”若葭压低了声音,“娘娘想念那些美食,不妨趁此机会,以嫔妾的名义将大厨带来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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