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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少室局势

    了能看到那浪荡女子将要起脚而跑,他立刻呼喊所有师兄弟来抓捕此女。

    他见识过这女子的轻功功夫,功法娴熟。如果,放到少室年轻武僧之中,轻功也属上乘。

    随着了能的呼喊之声,罗汉堂戒律院的武僧们如一张大网般,向着那女子以合围之势抓去。

    此女看到应天镇差役铺天盖地之势来抓捕她,她迅速来了个驴打滚,想贴着地面逃脱这张人网。

    但了能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快步追击那女子,但却只是抓住那女子上身衣衫的衣角,只听“刺啦”一声。

    了能去抓住女子衣服的力道很大,而且,看着女子所穿衣衫面料较薄,女子所穿衣衫很快被拉出一个大口子,显出里面无限春光。

    那浪荡女子愤恨的回头对着了能骂了一句道:

    “贼差役!”

    了能面对浪荡女子对他的辱骂,他却不以为意。因为他并不是真正的差役,而是和尚,现在的他不过是装扮成差役来抓她罢了。

    应天镇差役领头,也看出这浪荡女子轻功不错,立刻吩咐周围的差役一起展开抓捕。

    但有的差役却因为女子衣服里的春光,却起了色心,抓捕之时,起了怜香惜玉之意。

    这看的应天府差役领头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大吼道:

    “抓捕疑犯要紧,别愣神了,大家一起上。跑了她,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罗汉堂戒律院的武僧加上应天府的差役,就算浪荡女子轻功再厉害,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很快,这浪荡女子就被他们给制伏住了。

    被抓的浪荡女子却是一脸怒意的看着他们道:

    “人多欺负人少,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应天府差役领头却对着被抓的她呵呵一笑道:

    “弱女子?我怎么没看出来。快点,老实交待,把东西交出来。”

    被抓的浪荡女子却依然是气愤不已,双目射出如刀之光在他们身上不停的审视。

    由于男女有别,应天府差役领头叫了一个老妇,来给浪荡女子搜身。

    很快,老妇从浪荡女子的前面和后面,分别搜出了两本少室武功秘笈:

    《破戒刀法》,《慈悲刀法》

    罗汉堂戒律院的武僧看到这两本少室寺武功秘笈的时候,大家心里已经清楚了不少事。

    不过,有些话就不要对着外人说了。

    两本少室寺武功秘笈回来之后,了能对着应天镇差役领头是双手合十,感谢再三。

    应天镇差役领头也是爽快人,说话也不藏着掖着,发出爽朗的笑声道:

    “这位小师傅,客气了。

    以前少室寺为应天镇抓捕罪犯出了不少力,我们应天镇也应该是时候报答你们了。

    咱们以后常来常往啊。”

    了能把两本少室寺武功秘笈小心的放入怀中,然后,对着应天镇差役领头道:

    “施主,我们都是少室寺的武僧,平日里要守清规戒律,我们这就回了。

    至于这个抓到的女罪犯,还要劳烦施主费心了。”

    应天镇差役领头是对着了能以及其他罗汉戒律武僧点头后,抱拳送别众人。

    这次的任务对了能他们来说完成还是很圆满的,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心情愉悦,一下子就摘除了戴在头上的假发,露出了标志他们和尚身份的青皮头。

    了能回到寺内重新穿上了灰色僧袍,然后,向两位首座,了空、戒允复命。

    了空和戒允拿到这两本少室武功秘笈在手,很快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直接又把两本少室寺武功秘笈交给了能,了空对着他吩咐道:

    “了能,把这两本武功秘笈交到慧行大师,他会处理的。”

    了能听到了空如此说,接过武功秘笈之后,就向着藏经阁而去。

    当慧行大师看到这两本武功秘笈之后,直接双手捧起,说了一句“阿弥陀佛”之后,询问了能道:

    “凶手抓到了吗?”

    了能对着慧行大师点头道:

    “抓到了,现在,凶手被应天镇的差役严加审讯中。”

    慧行大师听到了能的回答后,对着他吩咐道:

    “有了结果,告诉老僧。”

    了能双手合十干净利落的答应道:

    “是!”

    次日,受少室寺众人瞩目的新任方丈比武争夺战开始了,虽然,只有三大堂院首座参加,但大家的兴致还是非常高涨。

    既然,只有三位堂院首座参加,那就不能进行淘汰赛,只能用循环赛的办法了,谁胜的场次越多,那么,谁就是新任方丈。

    三人抽签之后,菩提院所有武僧都是欢呼雀跃,因为,抽签的结果,菩提院首座德正第一场轮空,那就看般若堂首座永明和达摩院首座度相之间的比武切磋了。

    般若堂专研掌法,达摩院专研指法。这也是考校两位首座的各自本堂院功夫的习练程度了。

    般若堂首座永明上来一交手就使出了他的得意技——少室握石掌,此掌法又称为少室棉掌。

    顾名思义,握石在手中,石头就如同柔软之物,片刻就成为了粉末。

    此掌法掌力惊人,而且,永明在使用这掌法之时,空气中还带着阵阵掌风,这掌法他已经习练到一定程度,最起码是大乘了。

    但达摩院首座度相,也不能小看,他的得意技为拈花指。

    拈花指看似柔弱,但却是以柔克刚,往往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般若堂首座永明和达摩院首座度相,在彼此切磋之后,没有用任何的套路和心思,而是直接彼此硬碰硬的杠上了。

    而这样的比武形式,使得围观的少室寺武僧们更加热血沸腾,连连加油叫好。

    般若堂首座永明的攻向达摩院首座度相时,掌法非常犀利,只要达摩院首座度相被他的掌法碰到一点,那肯定会造成一定的损伤。

    可就在达摩院武僧为首座度相捏着一把汗时,度相却是在般若堂首座永明的掌下,是险象环生,却游刃有余。

    特别是他的拈花指法,总是能够用指尖挡住般若堂首座永明的握石掌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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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首座的比武切磋,看着是平分秋色,更是充满悬念。

    而在众多武僧观战的外围,却有两人一脸平静的看着永明和度相的比武切磋,他们就是了空和戒允。

    虽然,了空和戒允已经失去了争夺新任方丈之位的机会,但他们也不会因为此事而影响他们来观战的态度。

    他们俩都是少室武僧,自然对少室武僧之间的比武很关注,对于首座之间的比武那就更加关注了。

    毕竟,只有在各自堂院武功出色者才有资格成为堂院首座的人选。

    他们的到来也引起了一些少室武僧的注意,不过,今天最指的注意的地方,还是比武之中的首座们。

    了空和戒允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是用千里传音来彼此之间进行交流。

    了空看着永明和度相的比武,他发出感叹道:

    “真想和他们其中一人切磋切磋,不知道,他们的武功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面对了空的感叹,戒允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就省省吧,既然已经退出新任方丈的争夺,你就不要想着再去争这些东西了。”

    了空却对着戒允解释道:

    “戒允,我真的没有那么重的名利心,只是想和他们切磋一番。

    你也应该知道,咱们五大堂院首座平日里,事务繁忙,都各自忙着自己堂院那摊子事,能够切磋比武的机会就少了。

    真是想想就觉得遗憾。”

    戒允知道了空是个非常重情义的人,他劝告了空道:

    “今时不同往日了,早已经物是人非。

    自从你我以及他们都成为各大堂院的首座之后,彼此之间或多或少就有了嫌隙,毕竟,方丈的位置只有一个。

    一个人当上了,其他四个人就要作为下属。

    彼此之间这样关系的形成,大家早就没有以前那样纯粹的友谊了。”

    戒允的实话实说,把了空从以前的回忆之中,拉回了现实。也让他再次认清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和定位。

    戒允对着了空指着比武场的永明和度相相战正酣,嗤之以鼻道:

    “这两个家伙是傻子吗?现在是循环赛,又不是淘汰赛。

    干嘛不保留一些实力,到时候,用力过猛,下一场难道不打了吗?”

    了空对于戒允的疑惑,他立刻对着戒允解惑道:

    “你难道平日里,没有发现吗?永明和度相,平日里就不对付,而且视对方是自己最大的挑战。

    他们这次正好碰到这样的良机,还不趁机分个高低。”

    戒允在原地,双臂放于脑后,伸了个懒腰下了结论道:

    “看来,这次方丈之位八成就是德正的了。”

    了空对于戒允的话是深以为然,但想到德正,了空因为之前的事没想到他现在变得这么快,为了能够得到方丈之位,也是机关算尽,而且,为人也很狡猾。

    如果,他做了新任方丈不知道会带着少室寺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这还要拭目以待。

    忽然,一阵少室寺武僧的惊呼,引起了了空和戒允的注意。

    只见这永明的胸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而本人也是因为胸口伤口疼得浑身发抖,甚至看起来已经体力不支了。

    而度相看起来貌似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在了空和戒允这样的明眼人看来,已经发现了异常。

    他在原地不停的咳嗽,咳得就像个肺痨鬼一样,而且,咳着咳着,度相的口中流出了血珠。

    了空和戒允知道,这永明和度相肯定是以命相搏,以伤换伤。这样的做法是最直接,最残酷,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可惜,他们都用了同一种方式比武切磋,那就只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

    他们两人的比武手段,只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二人是鹬和蚌,而菩提院首座德正,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了空看到这情景,无奈的摇头和叹息,而戒允却依然给予这两人两个字的评价,那就是:

    “傻子。”

    永明和度相都因为伤势而无法继续比试,被各自堂院的武僧抬回了各自的堂院。

    少室方丈比武竞争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但当天晚上,却从般若堂和达摩院传来了噩耗。

    般若堂首座永明和达摩院首座度相,在比武之时,因为受伤过重,直接圆寂在各自堂院首座室的床上。

    很快般若堂首座永明和达摩院首座度相的死因公布出来:

    般若堂首座永明是被达摩院首座度相的拈花指戳破了前胸皮肤,进而手指插入前胸肉中,最后被度相掰断了胸口肋骨而死的。

    而达摩院首座度相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却受到了般若堂首座永明的猛烈袭击,两下犀利并猛烈的握石掌直接震碎了度相的数根肋骨,并震裂了他的心肺。

    两个首座的死对于少室寺来说是非常大的损失,甚至了空和戒允都为此表示惋惜。

    般若堂和达摩院都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之中,人人身穿白衣祭奠各自的已故首座。

    虽然,菩提院全体也表示了对般若堂首座永明和达摩院首座度相的哀悼。

    但在菩提院的首座室内,菩提院首座德正的师弟德净,却恭敬的对着德正双手合十祝贺道:

    “少室弟子德净见过方丈。”

    德正听得是心里喜悦万分,不过,脸上还是喜怒不见的对着德净道:

    “德净,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

    虽然,永明和度相都死了。但是,不到公布最后结果的一天,你这一声方丈还是留在心里吧。”

    德净却对德正的话不以为然道:

    “首座师兄,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参加新任方丈比武争夺的就只有,你、永明、度相。

    永明和度相都已经死了,这方丈之位不还是在你的手中吗?”

    德正深吸一口气,从蒲团之上起身,来到桌案前,拿起桌案上的水壶为自己面前的瓷碗中,倒满清水,大口吞咽之后,对着德净道:

    “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让我担心啊。

    我已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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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戒色的那件事儿有点眉目了。

    流出的去两本武功秘笈终于追回来了,不过嘛。”

    德正在说话的时候顿了一下,陷入深深的忧虑。而在一旁的德净却不明所以的对着德正询问道:

    “首座师兄,武功秘笈追回来是好事啊,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吗?”

    德正思来想去对着德净道: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两本武功秘笈都是刀法,而我菩提院本来就是专研刀法。

    这免不了让人浮想联翩,会有谣言散布于少室寺,对我,对菩提院都不利。”

    德净听到师兄德正的担忧,也是忧心忡忡。

    德正看到德净如此,他对着德净叮嘱道:

    “现在,事情还有转机,趁着戒色的事情还没有再次审理。

    这样,德净你一定要找出是哪两个武僧状告戒色的,一定要抓住他们。

    务必要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真实情况,如果,他们强硬,你也可以用些手段。”

    德净看到首座师兄德正心思缜密,拜服道:

    “还是首座师兄高见,我这就去办。”

    新任方丈是德正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少室寺弥漫开来。

    而没过多久,原来状告戒色的两个年轻武僧也终于出来坦白交代了,表示这少室寺的武功秘笈是他们偷得。

    因为,他们受不了少室寺清苦的日子,决定铤而走险贩卖少室武功秘笈,获得银两。

    然后,再远走高飞去其他地方置办田地好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戒色一案终于水落石出,戒色本人也终于洗脱冤屈,重见天日了。

    而不久,应天镇差役那边也有情况传回,那个女子终于招认。

    不过,此女看似放荡,但刚烈的很,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头部猛烈撞击牢房的墙壁而死。

    少室寺现在终于有了新任方丈也是可喜可贺,而很快德正成为方丈的任命也下来了。

    德正身穿标志方丈身份的暗黄色僧袍,身披日月袈裟,在日月光芒殿,正式就职方丈。

    德正成为新任方丈之后,看似平静的少室寺,却再次陷入暗流涌动之中。

    了能在经过日夜不息的修炼《菩提心经》之后,身体中的蓝玫香之毒已经化解了不少,现在的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行动自如。

    可就在他放松身心为目的在罗汉堂随便转转之时,却发现罗汉堂大堂门口,跪着四个罗汉堂武僧。

    他们一个个双手端着装满清水的大盆,放于头顶之上,在太阳的暴晒之下,他们一个个眼神迷离,口干舌燥,身体乏力。

    了能看到他们如此受罪,他立刻好奇的询问他们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在这里受此责罚?”

    其中一个受罚的罗汉堂武僧道:

    “我因为没有及时对济风副首座行礼,被他训斥为不尊上僧,遭此责罚。”

    了能却对这个名为济风的副首座非常不解,罗汉堂什么时候,任命了一个副首座。

    罗汉堂这摊子事儿,由首座了空主持,长老绝心帮衬,也就足够了,为何还要无端端设立一个副首座,而且,还如此责罚少室寺武僧,这不是添乱嘛。

    了能又询问了其他三名受罚武僧,他们的罪名分别是,早课迟到,练功不尽心,干活马虎。

    这些罪名说起来都是合情合理,不过,在了能看来,罗汉堂的武僧在他师兄了空的率领下,还是很不错的,怎么这个新来的济风副首座还是不满意呢。

    了能看着他们口干舌燥的样子,立刻用双手从他们用脑袋顶着的水盆里舀了一点水放到他们嘴边道:

    “这个时候,正好没有人看到,你们快点喝点水吧。

    你们再这么下去,会渴死的。”

    对于了能的好意,受罚武僧却不肯张嘴,而是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他道:

    “济风副首座说了,谁敢偷喝盆里的水,那么,就要一个人把他们顶着的四盆水全部喝下肚去。”

    这个济风副首座如此苛刻的惩罚态度,四个受罚武僧情愿口干舌燥,也不要因为喝下四盆水而胀的肚子难受,另外,一个人也无法喝下四盆水。

    了能看到一个堂院的师兄弟如此受到煎熬,他于心不忍,决定趁着没人,想用手放于盆底,来减轻他们因为满满一盆清水而带来的重压。

    可就在了能准备给他们帮忙的时候,在他的身后有人对着他厉声道:

    “了能,你在干嘛。如果,你想要帮他们,那么你也跟着他们一起受罚吧。”

    如此严厉的口气,在罗汉堂也只有他的师兄了空才会如此对他这么说话,而现在又有一个人这么和他说话,那肯定就是这些受罚武僧口中说提到的副首座济风了。

    了能转过身去,看到一个一脸严肃,眉头微皱的黑脸武僧,他知道这就是副首座济风了。

    他从这个副首座济风的面相看来,此人就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

    于是,他直接走远,以免受到责罚。而四个受罚的武僧,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被这个新任的罗汉堂副首座给盯上了。

    他快步在罗汉堂大堂转了个弯,跟着就来到了罗汉堂首座室门口,直接进入首座室内,就见到师兄了空在打坐练功。

    了能看到师兄了空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在安心的打坐练功。他立刻在师兄了空面前,呼唤他道:

    “师兄,你快停止打坐吧,再这么下去,罗汉堂里要闹出矛盾的。”

    对于了能的担心,了空依然是安坐于蒲团之上,双目紧闭对着他缓缓开口道:

    “了能,我以前是这么对你说得。打坐之时,最忌有人打扰,也最忌心性不稳。

    有什么事儿,你等我打坐完毕再说。

    你的《菩提心经》最近练得怎么样了,蓝玫香的毒还侵蚀你的身体吗?

    来,你到我的床上去继续打坐练功,定定心神,咱们再叙话。”

    了能看着师兄了空还是如此淡定,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只有按照师兄了空的吩咐,到床上盘膝继续修炼《菩提心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