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娶的王妃太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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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皇帝魂归西天

    皇帝病重之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有心人耳中,纵然易傲天提前绸缪,易家势力滔天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皇帝中风,只有太子一人,传位之事没有悬念。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皇帝迟迟不下昭易傲天和易贵妃一颗心高悬。

    “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下昭太子登基。”

    以中书令顾大人为首的文官皆跪求陛下,易傲天则作壁上观,这妥妥地逼宫,皇帝气得在床上不停地颤抖,费力地张嘴就是说不出话来,面部青筋凸显,略显狰狞。

    顾大人等视而不见,一心一意诏书已然写好,但陛下把玉玺藏了起来,没人知道在哪儿。

    “求陛下以国事为重。”

    “求陛下以国事为重。”

    易傲天的耐心一点点耗尽,他不停地搓着左手小拇指上玉指环,每当他生气时便是如此。

    就在此时,突然大门打开,皇帝贴身太监抱着一个奶娃娃走进来,娃娃大约三几岁的样子,身穿黄色衣服。

    易傲天顿时觉得不对,他一个眼神示意,其亲信离开跑出去。

    “诸位大人是想逼陛下立太子为皇帝?太子不过是病秧子而已能活几年尚不可知,奴才手中的是陛下与昔日荣妃之子,诸位大人觉得他当皇帝如何?”

    “啊?什么?”

    这个天大秘密惊呆众人,昔日荣妃只是区区宫女,因意外怀有龙种才晋为荣妃,可荣妃当年小产了众人皆知,如今……

    “啪啪啪…”易傲天拍着手站出来,笑言:“精彩,故事实在精彩,当年荣妃小产众人皆知,你趁陛下病重抱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混淆皇室血脉,怎么?你想造反吗?”

    这一问使太监哑口无言,易傲天再问:“太子自出生到长大都在众人眼皮底下,而你空口白牙说这孩子是皇子?有何证据?”

    “这…”他的确没有证据,当年宫女怀孕,皇帝为保皇子,故而另选一宫女立为荣妃树为靶子,这是天知地知皇帝知他知,若皇帝没有中风此话还有人信服,现如今嘛,一个太监之言没有份量。

    “诸位大人觉得呢?”易傲天话锋一转望着各位大人。

    顾大人率先开口:“国舅爷言之有理。”

    众人也跟着附和,太监气得破口大骂,被易傲天一脚踢飞,孩子滚在地上哇哇大哭。

    “公子,公子,不好了,宫外有兵马聚集。”

    糟糕,宫庭哗变。

    众人猛地起来一个个惊慌失措,生死危机关头少有人能镇定自若。

    易傲天便是其中一人,他迅速稳控大家的情绪就在皇帝宫殿里等候消息。

    宫门外,一帮乌合之众被禁军挡在去路,前头高马上坐的是贤王。

    可不就乌合之众嘛,贤王能一人悄悄从渝州溜回京城,但他不能带一兵一卒而不被发现,如今他手下的都是在京城后暗中聚集拉拢的。

    “尔等逆贼谋害皇上,本王便要清君侧为皇上报仇。”

    他找了个理由让自己造反夺位的行为看起来冠冕堂皇些。

    “王爷这话说得可笑了吧,藩王无诏不得回京,王爷私自进京还带着这么多兵马,王爷是想夺位吗?”

    如今禁军由钟珏掌控,他早已暗中向太子一派倒戈,如今皇城掌控在太子一派手中,就算皇帝不交出玉玺他们也能顺利成事。

    但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现在需得解决贤王等人才行。

    两边各自喊话后,钟珏觉得要抢得先机。

    “杀啊,杀死这等造反之人。”

    宫门打开一角,禁军冲出与贤王等打得不可开交,贤王人多势众虽然质量不高,但在数量上碾压钟珏的禁军。

    渐渐地禁军落入下风,贤王有一批人马顺利进入宫城,他们见人就杀,见值钱东西就抢,活脱脱与土匪没两样。

    但他们高兴得太早,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周景逸和容音早就与易傲天串通一气,若宫中平静则不动,若不平静则行动。

    “王爷,后面有异动。”

    “什么?”

    皇城即将攻破,眼看胜利在望,谁来坏老子好事?

    贤王策马回转,带着一队人马杀回去,正好与周景逸等人面对面相碰。

    “王叔,您一把老骨头了何必折腾,在渝州安享晚年不好吗?”

    “兔崽子,和你爹一样无用。”

    周景逸本是嬉皮笑脸的,但贤王这话惹怒了他。

    “杀啊,取下反贼狗头重重有赏。”

    重赏赐之下必有勇夫,贤王到底年迈了,不是周景逸等人对手,况且他的部下是临时组建,战斗力太差。

    周景逸所带之人是容家军,见惯战场血腥杀戮,对付贤王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劝你不要反抗。”贤王被捕,容音的长鞭将他捆住。

    “贤王已被捕,尔等反贼还不束手就擒。”容音高声大喊,众人纷纷放下手中兵器。

    “手抱头蹲下。”周景逸派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又不听话的少不了拳打脚踢。

    这边局势稳控下来,钟珏对付剩余之人,宫城内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终于消失,万籁俱寂。

    易傲天等人总算露出舒心的笑,皇帝面如死灰。

    易傲天拱手道:“诸位大人,陛下想来也困了,不如我们轮流守候如何?”

    他是想熬死皇帝,反正就一两天的日子,他等得起,犯不着手里沾上血腥。

    “国舅爷言之有理,我们都围在这儿也无用。”

    众人离开,只留下顾大人和易傲天,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最后,两人目光同时落在太监身上,哭啼的孩子已被易傲天派人带下去,不必猜,自然是凶多吉少。

    “你知道该怎么做?”易傲天冷冷地问。

    太监吓得屁滚尿流,说话舌头打结。

    “求国舅爷开恩,饶了奴才狗命。”

    “要想活得拿出诚意来。”

    他是皇帝信任之人,传国玉玺藏在哪儿他应该知道一些。

    太监明白自己的利用价值,只见他颤抖着身子跪着爬到龙床边,在床头不起眼之处按下机关,龙床升起,里面有个夹层,夹层里躺着圣旨和玉玺。

    易傲天扑了上去,激动地将圣旨和玉玺拿出来。

    又按一下机关,龙床回归原位,谁也没去看皇帝脸色有多难看,注意力都在圣旨和玉玺上。

    “国舅爷,老夫肚子有些痛先去净房方便一下,这儿就劳烦国舅爷照看。”

    顾大人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愉快。

    “大人且去吧,天黑小心些别磕着碰着。”

    太监他已背叛皇帝,但他不敢找理由溜走,怕死得更快,他缩在角落等候易傲天差遣。

    “国舅爷,奴才愿为国舅爷孝犬马之劳。”他此刻不主动何时主动,再晚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早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别急。”易傲天确实现在还不能杀他,“来人,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

    房门只有他一人,不,还有要死不活的皇帝。

    易傲天不用看也知道圣旨里写的是传位给那个小皇子,他直接扔进火盆了,让皇帝亲眼看着烧成灰烬。

    他一步一步靠近皇帝,低沉的声音在皇帝耳边就像催命符。

    “陛下,您当真是福薄之人,不过一切都是您自找的,您一边防备着容家,一边不信任易家,太子是您唯一的儿子,您何曾对他有一点疼爱。”

    易傲天发一通牢骚完毕,突然仰天大笑:“您可知自己的身体为何跨得如此快?里面可少不了我的功劳啊!我本想利用那个道士给您吃一点朱砂,可惜没能得逞,不过后面又来了个虞美人,若非我的帮忙,沐云飞有什么本事能寻得?还有钟珏给您的药,其实都是我暗中操作。”

    一件一件辛秘事犹如巨石压在他胸口,疼得他面目扭曲,很用力地试图喊出‘畜牲’二字但都无用。

    “您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易傲天觉得他痛苦还不够,决定再添一把火,“包括您中风躺在床上也是我暗中勾结太医所致,怎么样?身边人一个个背叛你放弃你,这滋味如何?可惜你不能亲眼看到太子继位,不能亲眼看见大周今后的盛世繁华。”。

    说完这一切,易傲天不在逗留,他可不能真把皇帝气死了。

    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补一句:“忘了告诉你,容家与我合作了。”

    话毕,他扬起得意的笑容离开。

    皇帝生平最忌惮容易两家,没想到最后两家联合把自己逼上绝路。

    皇帝闭上眼睛,眼角流下泪水,不知是痛恨还是懊悔。

    过了一盏茶功夫,中书令顾大人回来了,推开门他走到皇帝身边,见他眼睛紧闭,面色如土还以为他死了,待伸手试探鼻息才松一口气,还活着,还活着。

    他很害怕易傲天把皇帝弄死以后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太子坐上皇位也被世人诟病,幸好易傲天还没完全丧失理智。

    朝臣门落班守着皇帝,三天三夜,他终咽下最后一口气。

    “皇上驾崩了…”

    “呜呜呜…”

    伴随丧钟在京城各个角落敲响,满京城开始忙碌起来,家门口有红灯笼的全部换成白色,喜庆衣服通通收起来。

    国丧期间,若有违反规定者重者死轻者坐牢。

    周景逸和容音只每天按规矩守丧,其他事一概不问一概不知,由着他们折腾去,就算有人询问两人意见,两人也是闭口不言或顾左右而言他。

    “景逸觉得贤王一党当如何处置为好?”易傲天居然问他这个问题,简直了。

    “随便怎么都行,我没意见。”周景逸一句话把易傲天噎回去,“他是反贼杀了也不为过,不过如今是国丧期间见血不好,不如等到新皇登基再处置立威?”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呢,易傲天为何着急处置贤王就是不想太子登基后背上杀伯父的恶名,名声不好。

    唉,有些人就是想的多,名声能当饭吃吗?只要自己足够强大谁敢叽叽歪歪。

    易傲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颇为恼怒地离开了,在他走后,容音轻声在周景逸耳边低语:“这人真搞笑,他分明是想多拉几个人和他一起做成杀贤王这件事,人多了别人就不会觉得是他自己的决定,就跑以后有非议也不是他一人承担。”

    “这些人活着真累。”周景逸吐槽一句。

    地牢里暗无天日就像贤王此刻的心情,他深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但他不想连累儿子孙子。

    “国舅爷,小心脚下。”

    易傲天来了,贤王坐着一动不动,眼睛紧闭,像不屑于看他一眼。

    “王爷成了阶下囚还这么傲,可惜生错帝王家。”

    “要杀要剐随便,本王是冤枉的,只要本王一死全天下百姓就都知道你们才是谋害陛下的乱臣贼子。”

    他留了后手做此威胁,这才是易傲天投鼠忌器之原因所在,易傲天太注重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注定他很难成大事。

    “王爷别激怒在下,渝州并非一只铁桶,威胁不是只有你会,你如今是阶下囚要杀了你比碾死蚂蚁还简单,不过我不打算要你性命,待陛下下葬那天就是你重见天日一天。”

    话音落,易傲天转身就走,贤王扑到门口呐喊:“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回来…”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或许自己威胁这一步棋走错了。

    陛下下葬那天,太子以书昭告天下,贤王与陛下感情深厚,愿为陛下守灵。

    为表示感激,太子下旨昭周景元及其王妃进京,赐下金银珠宝无数,还封他们年幼的嫡长子为郡王,这等殊荣前所未有。

    皇陵,机关启,大门封闭,贤王被推入皇陵与陛下长眠地下。

    这无疑于活埋,还不如杀了他痛快。

    京城的悲伤气氛逐渐散去,商铺小贩开始为生计忙碌,寺庙依旧香火鼎盛,其中礼部最是忙,为新皇登基做准备。

    新皇未满十六,故而朝堂之事又易傲天和中书令顾大人共同处理,待到新皇十六岁大婚还政。

    “母妃,儿臣紧张。”

    “别怕,有舅舅在呢,咱们宸儿会是受天下百姓喜欢的帝王。”

    “嗯,儿臣会竭尽所能当好皇帝。”

    这是个美丽的愿望,不管将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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