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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爷爷离世

    南风译再次来到HJ的时候,收到了乔伊的辞职信,承认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乔伊还是觉得自己坏得没有那么厉害,一边讨好陶暮,一边对着南风译展示忠肝义胆。

    南风译没有吃惊,他知道祸起萧墙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之前陶暮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在法顾团上班的事儿,就是他安排的。她将那个办公室作为出卖HJ的基地,干出了一些背叛公司的事儿,才会被HJ赶出公司,最后步入到Star。然后她留在HJ的文件,就是她的罪证,并且将她对宋忻岑的思念也埋藏在了那间办公室。这就是三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没有人拆破。

    而那间办公室,就是秋若后来所入主的那间办公室。白主管在不知不觉中给秋若安排了那间办公室,或许也是有意,大家都对那间办公室充满了好奇,而在这时,正好来了个秋若,推她出去试试,于是也就有了后来的秋若看到了报道中关于南风译的负面消息以及宋忻岑的照片。

    乔伊是自己在中学时代的兄弟,HJ发展壮大这几年,乔伊没有少奉献自己的智力和能力,但是任何人都忍受不了背叛。乔伊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也很少被感情的事情冲昏头脑,除了陶暮。

    HJ的高层人员几乎被架空,等待着新鲜的血液涌来。秋若重新加入了HJ的法顾团队,不过没有搬回到二十二楼,还是仍然在法顾楼层。

    各个员工的关系对秋若还是不冷不热,但是所幸的是,没有了当时的针锋相对。

    对于秋若来说,这些都没有关系,不过是多花点儿时间让自己得到认可而已,只是时间的问题。

    然后筱冉似乎就没有那么洒脱了,何木被仇逑拐走,即使办公楼望眼欲穿,也没有来人的身影。

    秋若被求着回秋公馆的时候,是在一个下午,齐伯打电话来说,老爷不行了,希望二小姐能够回去看看。齐伯说电话的语气不疾不徐,很像是在说二小姐回来吃饭吧。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好像面临搁浅,也是一样的神采自若。

    秋若当时接完电话,心中已经慌了神。手久久地悬在空中,忘记了放下,就像是呆滞了一般。而这个画面,正好被在门口的南风译捕捉到。手中的饭盒摆出一个激烈摇晃的弧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秋若的办公室里,一把扶住将要倒下的某人,眼神关切十分。

    “怎么了!?”

    南风译清泉般的声音在女人的耳畔边回响,就像是故乡的乐章。

    “阿译,我想回秋家。”

    秋若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这一句话,感觉身体被抽空,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儿地瘫软下去。自己即使再恨他,恨他当时无情地将自己赶出,恨他见死不救,恨他逼死自己的母亲。可是当听见他的消息的时候,自己竟然,竟然那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别人误传。

    “回,我陪你回。”

    南风译当然知道秋若所谓何事儿,只要她将他当作亲人,他,秋老,就是他的亲人。

    当秋若再次回到那个从小生活的地方的时候,感觉跟从前完全不同了。原来房子可以跟人一样,变得无比的沧桑。

    秋老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了在商场拼搏时候的狠劲儿,秋若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家的爷爷原来也可以这么和蔼。可是,为何自己的心却是酸酸的疼呢!?

    仇逑坐在床边,表情复杂,眼神里闪着不可名状的光芒。

    “二小姐,医生说老爷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了,你跟老爷说说话吧!”

    齐伯从床边的座位站起来,一身长衫如旧。眼神里没有多余的眷念或者其他的东西,好像是在经历着某些必须的事儿而已。

    “……爷爷!”

    秋若一下子跪在了地毯之上,眼泪无止尽地往下流。那一道道的皱纹刻满了年轮,像是一棵很有年龄的树一般。他老了,真的很老了。

    许是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叫声,老人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点笑容。然后,永久安详地闭上眼睛。

    “爷爷!爷爷!”

    秋若的声音越来越突出,在安静的秋公馆中像一声凄厉的鸣叫。

    秋若抓紧秋雄的手,秋雄的手上还抓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面一家五口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很亲密,都是过去了。仇逑的情绪十分诡异,摔掉手中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老爷走的时候,一直在看这张照片。”

    齐伯在旁边说着让秋若泪水止不住的话。

    齐伯说完将白色的被单罩在秋雄的头上,秋若一把掀开了被单,露出了秋雄禁闭的双眼。

    “让我再看一眼,齐伯,让我再看一眼!”

    秋若伏在秋雄的身上,泪水浸湿了衣服。齐伯再次拿起了被单准备将秋雄盖上,南风译一把抓住了齐伯的手,眼神里闪着柔和又具有威胁的光芒。

    秋若趴在秋雄的身上,那双曾经牵着她走路的手,那张小时候亲吻了她无数次的嘴唇,那一缕缕因爱而生的皱纹。

    没有了,从此以后就没有了。

    “若儿,若儿。”

    南风译轻轻地推了推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影,这一双肩膀,承担得太多,即使是现在,仇恨与爱对她来说都太重了。

    “南风译,我不舒服。”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将心里的想法写到了极致。就是不舒服,怎么做都不舒服,这个世界活着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苦难!?

    “我懂,我都懂。”

    当年自己父母双亡的时候,自己就是这种感觉。没有流泪,但就是不舒服,围着南公馆跑了十圈,将所有的眼泪都变成了汗水,然后继续活下去,活得更好更灿烂。

    “若儿,若儿!?”

    南风译隔开一些距离,秋若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黑发遮住眼睛和呼吸,凌乱了南风译的心跳,就像一个瓷娃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