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来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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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036

    第36章

    入秋后的空气不再燥热难耐,多了几分带了凉意的秋风,似乎能吹散人们烦郁的情绪,然而却吹不开沈如珩兄弟二人之间的互相排斥与抵触的关系。

    或许是之前云荞私底下并未多见沈如珩与沈如珏同在一处,沈如珏来时又会带着大大小小的礼物,让云荞误以为,他们兄友弟恭。

    今日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沈如珏是恭敬沈如珩的,而沈如珩,却并不像良师益友。

    他偶尔看向沈如珏的表情与眼神,隐隐中有些嫌恶在的。但是他的情绪总事转瞬即逝,让人看不真切。

    正巧早些时候,沈老夫人提到陆兰瑾是产子后才进的沈家,只是云荞不知,上一世的恩怨,究竟有几分映射到了他们这些后辈身上。

    沈如珏被云荞拒绝之后倒是也并未将沈如珩的情绪放在心中,反而在沈如珩出来后,沈如珏的举止更坦荡起来:“这镯子我本是替你求来的,若你不收,我又怎能改送他人。不如这样,你将这镯子收了,我选盆兰花带回去。”

    这兰花的价值自然是比不上面前这块羊脂玉的手镯的,云荞明白沈如珏的意思,但是这镯子,她到底不该收。

    她还在斟酌措辞时,沈如珩替她驳了沈如珏的提议:“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这院中的兰花都是荞荞亲手所种,又何必用这精心娇养着的鲜活物,去换你那死物。”

    沈如珩如此说,沈如珏也没有反驳,镯子还躺在他的手中,他们兄弟二人的手指都是细长匀称的,只是沈如珩的指腹是干净细腻的,而沈如珏大约是在外练兵舞刀弄枪惯了,手上落了薄茧。

    他问询般盯着云荞,云荞受不住,还是亲自拒绝了沈如珏的好意:“我是生意人,那便用我在生意场的心思来说吧。这万物之间的交换都讲究等价二字。于情,小叔与我并无相欠,于理,剑兰与这镯子价值也并不相当,小叔的好意云荞心领了,只是这镯子,你还是收回罢。或者送与他人,亦或者,去当铺将其典当了,也算物尽其用。”

    “你若不喜欢,那便罢了。”沈如珏将桌子又用之前的锦缎布包好,外面裹上了那粗糙的纸团,收回到怀里。

    “小叔既然喜欢剑兰,那临走前便从中挑一盆回去吧。”若沈如珏之前没有提议用兰花交换玉镯,云荞也不会再开这个口。

    “不了。你不曾收下我送你的镯子,那你要送我的兰花,便也继续留在这个院中,跟着你,总好过跟着个不懂它的人。”沈如珏停顿了一下,看向沈如珩在的方向,嘴角勾着笑,他说,“毕竟是大嫂精心养着的,若到了花期,我想看了便再来这院里,信步闲庭,当个赏花人。”

    “这里不是花圃,若是想赏花,不如去郊外小山里瞧瞧,说不准还能见着长势良好的野菊花。”沈如珩情绪不佳,故意与沈如珏呛声。

    倒是沈如珏像听不懂这话中的讽刺意味一般,回了句:“有机会倒是要去看看。”

    沈如珏走后,云荞才从围墙旁朝沈如珩的方向走去,等走到他身边时,云荞才开口:“看样子,你这伤势,恢复的倒是不错。”

    “如珏应是听到了风声。”沈如珩没有接茬,突兀地说了句不沾边的话。

    “什么?”云荞本来也想说些风凉话呛一下沈如珩,却被他打断了思绪。

    “他今日风尘仆仆赶过来,大约猜测我不是旧疾复发。”沈如珩除了最开始是站在门口的,其余时间都坐在轮椅上,这会对他的伤口造成压迫,不利于他的恢复。

    待到沈如珏走后,他才从轮椅上站起身,手隔着衣物轻轻搭在伤口的上方,云荞细心地发现沈如珩的小动作,问道:“是伤口不适吗?”

    “无事。”沈如珩摇了摇头,“虽说我当日尽量绕了路才回来,但是因为受了伤,大约收效甚微,他们能查到附近也不无可能。”

    “如珏平日里与一些其他府中的公子有些交情,听了传言也不一定。”沈如珩敛目,犹豫道,“我声称旧疾复发,他不该想到我这里。时间太短了。”

    在这兄弟之间,除了同父异母的不和睦之外,似乎还有些不为人道的东西。

    “若是他知道你装病,会怎样?”

    “不会怎样,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无法更改。”沈如珩转身面向卧房,“或者,若父亲过度在意沈家血脉,那便更说不准后果。但依我之见,即便他知晓,也并不会告知父亲。”

    他踱步进了卧房,昨日大夫过来看诊时,嘱咐过沈如珩,今日可以尝试下地走一走,一直在床榻上躺着,对身体不利。

    不论是在沈如珩自己眼中,还是从大夫的口中得知,沈如珩的伤势都不如云荞想象的那般严重,按照医嘱,倒是见沈如珩恢复得极好。

    “飞羽。”沈如珩唤了飞羽到跟前,“如珏检查过了吗?”

    “查过了。”飞羽冥想着今日沈如珏的走动路线,“沈公子先是将院中粗壮的树木都用手摸着检查了一番,我问他,也未回我。后来又去了后厨,问过您吃的什么药并且要了每日的药渣,我也将提前准备好的药渣给了二少爷,他只闻了闻,并未说什么。”

    “二少爷看过的都是您预想到的,我也都按照您的吩咐将东西换好,他似乎打消了疑虑。”

    “他不是个容易被人牵着走的人,短时间他可能不知所有他得到的信息是由我刻意引导,等过些日子,他总会明白过来。”沈如珩说完之后从房中拿了个斗笠出来,他将斗笠戴到自己的头上,对云荞说,“我要出去一下,有要事与董司商议。”

    说完他抬眼看向天空,又垂头瞧了瞧地上的影子,他看向云荞:“若我戌时未回,你便带人报官,带官府的人一同来找我。”

    “你的伤还未痊愈。”沈如珩提醒,她蹙眉轻嗔,“若是你出去有个闪失,那将如何。”

    “不必烦忧,如今京城里想人不知鬼不觉动我的人并未有几个,况且我去董司那边,不过是有些事需要找他说清楚,否则相同的祸事还会重演。”

    云荞不知沈如珩口中的祸事是什么,竟然连董司竟然也牵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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