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请自重云雀儿黎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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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不愉快的谈话

    听完司徒梦一段冗长的话,云雀儿陷入沉默,半晌也没有出声。

    司徒安和司徒梦都不明所以,急着要她一个回应,正要说话时,云雀儿忽然开了口:“明珠公主,你这个封号还挺好听的。”

    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跟谈话毫无关系的一句话,令兄妹俩两头雾水,不解其意。

    云雀儿则又道:“你知道吗?前段时间皇上要给我封郡主时,也想将‘明珠’这个封号给我的,可我觉得跟人共用一个封号,没什么意思,就选了‘仙灵’二字,虽然你我一个是南越公主,一个是大梁郡主,并不相干,可我这个人啊,就是心眼儿小,喜欢独一无二,没办法。”

    听到这里,司徒梦也品出她的意思来了,胸腔内怒气涌动,只能咬牙压制住,不让它表现出来。

    “公主,你抢了我的封号,我很不高兴,你看该怎么办呢?”云雀儿笑得意味深长,语气却又咄咄逼人。

    司徒梦皱眉道:“可是这封号,我打生下来就用的,怎么是……”

    “梦儿,”司徒安递来警示的眼神,“郡主的话没错,就是你抢了她的封号。”

    有求于人,哪还有敢嚣张的?司徒梦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改口:“是了,我一无才二没德,怎么配得上‘明珠’这样的封号?郡主才是真真正正的明珠呢,这世上只有你才配得上这两个字,这样吧,即日起,我就把封号改了,将‘明珠’还给你,你看如何?”

    云雀儿才不想要什么封号呢,只是故意刁难他们,让这对兄妹看清形势,现在她才是占据主权的一方。

    “既然公主这么有诚意,我就却之不恭了。”

    “那方才我们说的事……”

    “那件事嘛,我还要考虑考虑。”

    司徒安皱眉,他就知道,要想说服这女人给自己办事,没这么容易。

    可现在他们退了又退,总不能一直让她占便宜吧?

    “郡主,你也是南越人,不说一定要站在我们这边,可好歹也要顾一下同胞之情,总不该眼睁睁看着我们困在大梁,承受那些禁卫的欺侮吧?”

    司徒梦附和道:“是啊,说到底咱们也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携手合作,于你于我们都是好事。”

    云雀儿“啧”了一声,端起茶碗呡了一口茶,冷冷一笑:“这话可就错了,我生在大梁,长在大梁,身体里留着苏家的血,我父亲还是大梁的丞相呢,怎么看我也不是南越人吧?”

    说着,她又轻轻搁下碗,“可千万别跟我提什么一家人,咱们要真是一家人,之前我被污蔑与南樾勾结,被迫满城逃跑时,你们怎么不跟我谈合作了呢?你们这样的合伙人,我可要不起。”

    这个死丫头,还真是不好应付……

    司徒安又说:“之前不是我们不想帮你,而是太子一直在中间搅和,我们几次三番想出手相救,都让他阻拦了,我们在这里也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实在没办法啊。”

    说的比唱的好听!

    云雀儿是傻了,才会相信这种鬼话。

    “我是不轻易给人办事的,也从不白费功夫,既然想跟我合作,那就拿出十分的诚意来,我要是满意了,才考虑合作的事。”

    眼下这个局势,大梁不宜久留,还要尽快离开为上,谁知道大梁皇帝会不会对他们下手呢?司徒安一咬牙,当即抛出“诚意”。

    “我应承你,等回了南越,就立即封赏三座城池给你做封地,而且是南樾最为富庶的三座城,食邑同亲王,如何?”

    云雀儿却还是摇头:“我可不要这些。”

    她人在大梁,要南越的封地作甚?远隔千里的封地有什么用?没由来的还授人以柄,又要招来灾祸。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自己说!”司徒安终于没了耐心。

    “我想知道樾紫阳现在在何处,处境如何。”云雀儿关心的也只有樾紫阳的安危而已,“我要听实话。”

    闻言,司徒安与司徒梦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为难的神情,沉吟半天就是不肯开口。

    “怎么,不能说吗?”云雀儿不禁抓紧了座椅的扶手,忍住冲上去抽他们两个嘴巴子的冲动。

    “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司徒梦语气沉重道。

    云雀儿心头一紧,问:“什么意思?”

    司徒安蹙眉道:“樾紫阳已经死了。”

    “什么?”云雀儿骇然失色,嚯地起身,“这不可能!你肯定在骗我,我不信!”

    “樾紫阳确实已经死了,前不久我们收到南越来的密信,确认他已经身亡。”司徒梦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躲闪之意。

    “他怎么死的?你说,说!”云雀儿厉喝一声,霎时红了眼眶。

    司徒安和司徒梦都各自转过头去,不肯作答,似乎对此讳莫如深,也不知是不清楚,还是不方便说。

    云雀儿跌坐回去,不禁悲从中来,樾紫阳那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但对她却是如亲兄长一般了,她来到这个时空,亲人朋友都少得可怜,给过她关切问温暖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樾紫阳就是其中之一。

    忽然闻得他的死讯,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这时,黎舒画赶了过来,一进屋看见云雀儿眼泪朦胧,似乎就要哭了,心疼的不行,赶紧过去询问:“这是怎么了?”

    “他们说樾紫阳已经不在人世……”云雀儿哽咽道,心里仍是不肯全信。

    黎舒画瞪了司徒安兄妹一眼,轻声安抚:“他们的话信不得,倘若樾紫阳当真死了,我的人怎么不见回来报信?”

    司徒安讥讽道:“那是我们南越内部的机密,岂是你们这些外人能探听得知的?”

    “什么机密?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罢了。”黎舒画当下反驳道,“你们想杀樾紫阳倒是真的,但要得手,可不是件易事。”

    “你……”

    “行了,你们回去吧,以后可不必来了。”

    黎舒画不给他们再开口的机会,二话不说就叫人过来送客,然后带着云雀儿回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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