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请自重云雀儿黎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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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责问

    谈了一阵闲话后,云雀儿才问起正事。

    “昨天晚上你是从皇宫回来的吧?怎么会中那种招,是谁给你下的药?”

    “是嘉兰公主。”黎舒画叹了口气答道。

    云雀儿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感到吃惊,有的只是愤怒与鄙夷。

    “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你的,上次引\/诱不成,这次就用这种龌龊手段,堂堂一个公主,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等念头,怪叫人恶心的。”

    黎舒画看她气成这样,也没敢多嘴说话,只坐在一旁保持沉默。

    过得好一会儿,云雀儿才慢慢恢复平静。

    两人一起再吃了些早点,黎舒画便要出门。

    如今他虽做了大将军,但皇帝近卫的身份也不曾丢,昨天晚上本来应该是他当值巡视宫中禁卫,但因为出了那件事,匆忙就离开了,属于擅离职守,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免不了又是一顿责怪,他得尽早赶回去才成。

    云雀儿追出来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黎舒画疑惑道:“你去宫里做什么?”

    “你管我?去见贵妃不行吗?”云雀儿其实是因昨夜的事心中不爽,想去找梁静姝算个账。

    但这笔账如何算,她心中尚无计较,遂暂不与他说。

    黎舒画亦不多问,带她一同进了宫。

    之后两人一个往后宫,一个往御书房而去。

    见到皇帝,他脸色果然很是阴沉,开口便斥责:“朕听说,昨夜该你当值,可你却没在宫里,可是事实?”

    黎舒画默认。

    皇帝一拍书案,怒问:“你去哪儿了?”

    “臣出宫办了些事。”黎舒画搪塞道。

    嘉兰公主给他下|药的事终归没有证据,而且说出去也不好听,皇帝又好面子,自己的女儿做的丑事被臣子当面指出,如何能生怒?

    “什么事这么重要,能让你连皇宫的守卫都不顾了?”皇帝已派人去查探过了,知道他出宫之后,就去了丞相府找云雀儿。

    联想到他这阵子总要辞官去南越的事,心头不禁越发窝火,气不打一处来。

    “朕还没答应你辞官的事呢,在其位谋其政,你不明白吗?”

    黎舒画心知多做解释也是无益,反倒更会激起他的怒火,便道了声“皇上恕罪”之后,不再言语。

    然而对他这个骂不还嘴的表现,皇帝依旧很不满意,横眉竖目间还欲再责骂,外面便传来一阵喧闹。

    跟着,云雀儿直接闯进。

    “皇上,臣有一事要上报。”

    黎舒画转头看了一眼,猜她是为了梁静姝的事,欲出口制止,可惜已是晚了。

    “是与嘉兰公主有关的。”

    皇帝本来没心思听她说话,但听是与公主有关,又不得不听了。

    他先抬手挥退了宫人,方蹙眉道:“何事,赶紧说。”

    云雀儿直言道:“皇上可知昨夜黎舒画为何会擅离职守?并非他不知自己的职分,而是被人陷害,不得不离开。”

    “陷害?”皇帝目露诧异,“谁人害他,如何陷害,你倒说来听听。”

    “是嘉兰公主偷偷给黎舒画下了药。”云雀儿将昨夜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末了又讥讽道:“公主对黎舒画一往情深,倒是难得,可这情未免深过头了吧,黎舒画既然早已明确表示对她无意,就该知难而退,给彼此留几分体面,怎能行此下三滥的手段?此事要是传出去,皇家岂不是沦为笑柄?”

    皇帝听完,面色已然铁青,额头暴出几条青筋,目光阴寒,叫人不敢逼视。

    “这件事除了你们之外,可还有别人知道?”

    云雀儿答道:“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臣二人自然不敢说出去,只是不知道公主那边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样?”

    “这个不肖女!”皇帝一掌拍在案上,怒喝道:“来人,立刻去把嘉兰给朕叫过来!”

    外面的宫人听了,赶紧去往嘉兰的寝宫寻人。

    半个时辰后,梁静姝匆匆赶来,进门一看,见黎舒画和云雀儿都在,便知道是昨晚的事被父皇知晓了,心内气愤又有些紧张。

    “父皇,您叫儿臣?”

    皇帝阴着脸看她,训斥道:“你干的好事,朕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还不跪下!”

    梁静姝不敢跟他犟嘴,只得“嘭”地一声跪下,等着皇帝继续训话。

    “身为皇家公主,行事自当光明磊落,怎能用给人下|药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说起来朕都替你丢人!”

    又接连训责了一大段话,皇帝又问:“你可知错?”

    “儿臣所用的手段,或许是有些失当,但儿臣喜欢黎将军,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为了如愿与他结为连理而已,”梁静姝梗着脖子,说得理直气壮,“儿臣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请父皇恕罪。”

    “你……”皇帝暴怒,随手抓起案头的一本折子砸了过去。

    梁静姝本能地躲开,但仍拒不认错。

    皇帝没料到自己这个女儿竟这般不知自重,竟沾染上了那些轻浮女子的习性,气得差点吐血。

    然而还没等他缓过来,梁静姝又语出惊人道:“不论如何,儿臣是必须要嫁给黎将军的,因为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什么?”

    皇帝一个没站稳,跌坐回座椅上,黎舒画则是被雷劈中了一般,被击得外焦里嫩,没想到梁静姝竟然会来这一招。

    “一派胡言!昨晚我从御书房出去后,就直接出了皇宫,何曾与你做过什么?公主自己不要名声,末将还要。”

    梁静姝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委屈道:“途中我去找你,将你悄悄带回了寝宫,然后就……你药效发作,或许当时神志错乱,没什么印象,但后来醒来肯定是知道发生什么的,怎么现在就不认了呢?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在你这里失了身,还将一腔真心付给你,你却不想负责任?”

    闻言,皇帝虽然有些怀疑,但又更宁愿相信梁静姝所言是真,再说,他的人只查到黎舒画出宫后去了丞相府,可没查他出宫之前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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