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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陆大虎没有过于吃惊,似乎早有了准备一般,只是骤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莫惊动了旁人,眼睛更不要乱看!”韩元恺仍自顾自的看着台上弹琵琶低低吟唱的女子,把声音更压低了几分,“在永昌卫的时候,或许更早也说不定,我现在就连怎么露的马脚也不知道。”

    陆大虎也循着他的目光,一道看向台上,口中却是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早说?难道你怀疑是我告的密?你是不是从没信任过我?”攫欝攫

    韩元恺突然笑了笑,还跟着底下的人鼓起掌,口中却是道:“不是的,说与不说也改变不了什么了,而且我还暂时不能离开军中。”

    “为什么?不走难道留下等死么?你可是……”陆大虎急道。

    韩元恺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担忧:“江姑娘的下落,他们可能也已经知道了,我们这一走,她的处境可就危险了!不过那夜我一路上也没发现有人跟踪,或许是我多心了,他们可能知道我去看台湾,但不一定就能发现了在什么地方,不过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那如今咱们怎么办?”

    “他们举动实在古怪,好像并不急着揭穿我的身份,先查清楚,他们是谁!”

    韩元恺仍旧看着台上的女子,说道:“你看见那个兜售东西的人了么?”

    “就是他?那他瞧见咱们在这里,岂不会把他惊动了?”

    便在这时,底下突然有些吵闹声,原来是那瘦削汉子兜售东西,被老鸨子发现正要将他轰出去,韩元恺看了几眼,说道:“不会的,此人可不简单,方才我无意中瞧见了他,他想必也是有所怀疑了的,若是躲躲藏藏的,反倒才是惊了他。”

    顿了顿,韩元恺看着那瘦削汉子的背影,又道:“好了,也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了。”

    “韩兄弟,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快进来喝酒!”

    齐不厉的叫喊声也适时的响起,韩元恺便应了声,一进了房间,桌上已经上齐了酒菜,韩元恺心里有些肉痛,还犯了愁,这又是姑娘又是酒菜的,怕是得花不少银子了。

    韩元恺回身扑到门边,那门已经被从外边掩上,他便回过身来,看着面前这衣着相对来说保守一些的女子。

    这女子细看之下,也不过二十来岁,模样标致,皮肤光滑白皙,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尤其勾人。

    “爷,您要听什么曲儿?人家会卜算子、后庭花、春江花月夜,还有十……十八摸……”橘红衣裙的女子说着微微红了脸,也不知是被这男人盯的,还是因为她自己说到那臊人的曲名——十八摸。

    男女共处一室,加上旁边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羞耻的低吟,如泣如诉如在耳畔,气氛一时间有些旖旎起来。

    那女子双眸好像可以勾人一般,韩元恺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玉代。”橘红衣裙的女子脸带红霞福了一礼,一双勾人的眼睛飞快的瞥了韩元恺一眼,旋即又低垂了下去。

    “玉代?”韩元恺走到桌子旁坐下,看着桌上摆放着的琵琶,手指在上头轻轻一拨,发出悦耳的弦音,“很好听的名字,就来一首春江花夜月吧。”

    “是……”

    女子有些羞涩又有些高兴地应了,便抱起桌上琵琶轻轻巧巧的落了座,然后手指抚于琴弦之上,歌喉舒展,唱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巘戅顶点小说网戅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21434#21437#32#39030#28857#23567#35828#32593#32#120#105#110#100#105#110#103#100#105#97#110#120#115#119#46#99#111#109#32#21434#21437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歌声低吟婉转,如倾如诉,闭上眼竟仿佛真的如临其境一般,一曲唱罢,韩元恺不由道:“姑娘不仅名字好听,弹琴唱曲也是悦耳,在下……”

    不料他还未说完,便见橘红衣裙女子玉代突然站起身来,点绛红唇羞咬,把琵琶放回桌上,而后将系于腰间的带子轻轻一拉,就把身上的衣衫给褪了去,露出里头同样橘红色的主腰,以及那若隐若现的锁骨。

    “玉代姑娘,你这是……”韩元恺虽早有准备,不过陡然间瞧见这香艳的一幕,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慌忙起身退开几步。

    女子又羞又哀怨的瞟了他一眼,然后红了脸的低下头去:“爷,怎么?曲儿你也听了,俗话说**苦短,虽说如今还是白日,可时间也是不等人的,难道……你就不想与玉代……成就好事么?”

    “这个……万万不可,玉代姑娘,想必方才在门外你也听到的了,我已经有相好的姑娘,如今怎么能再与玉代姑娘你……”

    “玉代知道,爷......”女子咬着唇逼近两步,一脸的哀怨与委屈,“爷,莫非玉代,玉代就一点都不如你那相好的姑娘么?”

    韩元恺不敢再看,撇过脸去说道:“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天冷,别冻着了!”

    女子见了韩元恺这副紧张窘迫的模样,突然噗嗤一声,眉眼一弯,浑然不见了方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是捂嘴轻轻笑道:“爷,玉代知道,自己只是个卑贱的娼妓,自然比不得爷的心上人,可是爷你越深情,玉代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