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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不对劲

    东府别院宏阔浩大,屋舍甚多,慕容笙一行被安排一人一屋独住,某些人住着觉着宽敞清净,比如慕容笙,某些人觉着孤寂害怕,比如似玉和荔枝,某些人又觉着不踏实,比如彭园画和沈幽雪,唯恐对方与慕容笙私会。

    慕容笙在屋中躺了会,虽是夜晚,窗户紧闭,窗帘也拉着,由于梨花盏的缘故,整座城都亮着,屋中光线充足,勾不起丝毫睡眠。他忽然想到方才给东盎疗伤后,沈幽雪面色明显有异,放心不下,便起床来到沈幽雪屋外,敲门而入。

    “你来做什么?”

    沈幽雪开了门,回身坐回床头。

    慕容笙见她面色苍白,明显感觉到屋内环绕的气机,肯定是她在运功疗养,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问道:“沈姑娘,你没事吧?”

    “你是专门来关心我的?”沈幽雪眉目一挑,神情期待,嘴角微扬,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

    “我见你为东盎公子疗伤后神情异样,担心你受不住那钟流火之伤反噬,所以前来看看。”慕容笙关门后走向前去,“用不用我帮你疗伤?”

    “宫主传我五彩绛内功,这还是第一次辅以半月寒替人疗伤,略有不适罢了。”

    沈幽雪盘膝而坐,自顾自地开始疗养,并未明确表示不让慕容笙帮忙。慕容笙当然明白她是不好意思开口,上床后坐在了她身后,施展内功助她疗养。不一会功夫,沈幽雪脸色红润,恢复如初。

    沈幽雪回身问道:“你用的是星罗棋布?”

    慕容笙点点头,撤掌后下床坐到了桌前。

    “第几层了?我听宫主说过,当年你父亲可是练到第十二层了。”

    “惭愧,我才练到第八层。”

    “第八层便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若能尽得星罗棋布,威力可想而知。若是让孔仙胄知道了,他定要后悔在仙岳山上放你一马。”沈幽雪冷哼一声,算是替孔仙胄感到惋惜吧,又问:“凭公子目下的实力,打败荆鸢北应该不是难事,你打算什么时候替宫主报仇?”

    “圣府宫又不单单荆鸢北一人,更有武功高强的四奴仆,加之西蛮国暗中扶植他们的势力,若想一击而溃,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慕容笙说。

    这时,隔壁慕容笙住的屋子传来敲门声。

    慕容笙选定房间后,彭园画和沈幽雪自主选择,分别住在他左右,算是互相监督。

    慕容笙轻轻开门,探头一瞧,探出去的身子紧急缩了回来,神色略显慌张。

    沈幽雪笑道:“怎么,是你的画儿妹妹?要让她知道你大半夜的待在我房间,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是来替沈姑娘疗伤的,并无非分之想,这一点画儿自然是能理解的。”慕容笙说。

    “那我把她喊进来吧!”

    沈幽雪作势上前开门,慕容笙忙拦住她,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吧。”

    隔壁的敲门声才歇,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只见屋外人影晃动,彭园画敲门道:“沈姑娘,睡了么?”

    慕容笙暗叫一声坏了,神色惊慌地问沈幽雪怎么办?

    沈幽雪一脸讥讽之色,冷哼一声,轻声道:“你不是不怕吗?”

    慕容笙双手合十,求她指点明路。沈幽雪指了指自己的床铺,慕容笙皱了皱眉,再一看屋中确实无处可藏,于是便躲进了被窝。

    沈幽雪也回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慕容笙便在她背后,这才说了声请进。

    彭园画推门而入,眼睛四处乱瞟,但屋中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大的遮挡之物和藏人之处,当下疑惑,信步走到窗户口,揭开窗帘一瞧,并未发现有人,假意说道:“此处风光绝奇,还真是不多见。”

    沈幽雪笑问道:“彭姑娘,深夜来访,莫不只是为了看我的窗口风景与你的有什么不同?”

    彭园画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天这么亮,我还以为白天呢,不好意思。笙哥哥不在屋中,沈姑娘可知他去了何处?”

    沈幽雪忽然想到当日在西胜府被慕容笙偷窥的情形,有意逗他,屁股使劲往后顶了顶,却不料他的头正在自己臀后。慕容笙只觉黑暗中两团软绵绵的东西顶在了脸上,一阵香气扑鼻,禁不住伸手去抓。沈幽雪只觉浑身酥麻,羞红了脸,身子猛地向上一缩。

    “你怎么了?”彭园画惊问。

    沈幽雪红着脸道,“没,没事。你都不知道公子去了哪儿,我怎么可能知道。没准他去找东城主有事也不一定。”

    她说着伸手入被窝,使劲起开了慕容笙抓在自己臀部的手。

    彭园画哦了一声,“那你早些休息吧!”然后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的慕容笙忙钻出被窝,正好与沈幽雪面对面相视,近在咫尺,但见她面颊红润,如娇羞的红梅一朵,笑道:“不好意思,刚才不知道是你的……”

    “这被窝就咱二人,不是我还能是你的雒阳妹妹?”沈幽雪瞪着眼气呼呼地说。

    慕容笙本想调戏她一下的,但听到青梅竹马的雒阳妹妹,兴致全无,冷着脸说:“你不顶我头,我才不会抓你呢。”

    “滚!”

    沈幽雪一脚将他踹下了床头,慕容笙一脸不悦,悻悻地出了房间,出门时不忘回身说一句:“如果需要疗伤记得给我说。”

    慕容笙回到房中,刚坐定,便觉察到一股熟悉的气机,下意识地在屋中四处探察,并不见有何可疑,正诧异之际,身后的被子忽然掀起,一双手臂死死地圈住了他的脖子,他回头一瞧,果然是彭园画,笑道:“画儿,你怎么在我的被窝里,吓我一跳。”

    彭园画眯着眼,满脸不怀好意地问道:“你能在沈幽雪的被窝中,就不许我在你的被窝中?”

    慕容笙心底咯噔一下,辩驳道:“胡说什么,我压根就没去沈姑娘屋中。”

    彭园画一脸狐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刚去了趟茅房。”慕容笙将她拽下了床,又问:“大半夜的不睡觉,找我做什么?”

    “笙哥哥,吃饭时候,你没发现东氏兄弟有什么不对劲?”

    慕容笙仔细回想,真的有那么一瞬,让他一直忐忑不安,“你指的是说到我师傅的时候,东宇打断东凰说话?”

    彭园画点头称是,“你看他们兄弟遮遮掩掩的样子,谷大侠极有可能已经遇害了。他们暂时稳住你,只是为了给东盎疗伤。”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东凰为人正义,是不夜城历代城主中名声最好的一个,不可能做这等小人行径。”慕容笙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是极度害怕的,万一师傅真死了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日见到东凰,你再试探一试,即便谷大侠尚未被害,其中也另有隐情。”彭园画说。

    慕容笙点头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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